王初一是真听不下去了,直接了当地问道:“齐当国你究竟想说些什么?”
文脉掌门清了清嗓子继续讲起:“我的意思是说,咱们太阴学宫的规矩还得在咱这里继续传承下去。”
“哈哈!”由文荷直接用手指着他道:
“我说罢,这老东西一听说守山珠出现异样便急急忙忙地冲了回来,连自己一直守护的圣女都敢放下不管。肯定是又没憋什么好屁!”
道姑一脸悲悯地盯着江蔡大声问文脉掌门:
“齐当国,道脉首座江淼江师兄是怎么死的,你不会不知道吧?当初若不是你忽悠着他来这藏经阁中闭关,又怎么患上失心疯?他在此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最后活活把自己给勒死了。他错在哪儿了?要受如此酷刑,在这里闭关十年?你可真是好狠!”
“你若不是贪图那个大掌教的位置,若不是忌惮江淼师兄资历比你老,怎么做出这种禽兽行为?”
文脉掌门齐当国厉声喝斥道:“由师妹!慎言!我太阴学宫数百年来传承下来的规矩,怎么到了你这里就变成毁人损道的孽法了?我如果没记错的话,你师傅当初也是经历了十年磨炼才荣登至脉大宝的吧?”
尤文荷无言以对,冷哼着。。
“要我说,这规矩咱干脆废了算了!十年,现如今谁会花费十年时间埋在这里边去为一些别人根本就不看的东西修旧破新啊?再说了,你我都清楚,自从上次太阴学宫搬迁以来,好多学问都失了根基。贸然去研究,难免会像江师兄当年走火入魔的啊!”
欧阳德一边说一边看向旁边的王初一,意在寻求支持。
王初一默然颔首:“被时代淘汰的东西,你再抓都没用。现如今的南殷国,根本就没有多少人能沉的下心去好好研究大道。当初风、情、雅为什么要合派,还不是召不够弟子吗?既是如此,该改革的那就得痛下决心改革,不能守旧!”
齐当国听后立马变了脸:
“几百年的传承,若是没有人进来修旧补新,难道眼睁睁地看着这宝贵遗产殒没殆尽不成?姚晴大掌教孤身一人入府守关,一待便是三十年。等到后来出世的时候,可谓冠绝古今,号称太阴学宫博学雅致第一人。她的风采你我谁当初谁没见识过?只能说现如今的传承一代不如一代,难承大任,不能说祖宗立下的规矩它就是错的!”
“我们本是一体,理应共同将此维持下去!”
文脉掌门侃侃而谈,奈何其他几人似乎并不买账。
王初一更是当众呛道:“当初赶我们出走的时为什么不怀念咱们本是一体?现如今到了分担责任的时候,却说谁都逃不脱。齐当国,你们文脉一派这种道貌岸然的小人行径,还真是传承千年一直没变,越练越厚啊!”
“对啊对啊!”由文荷接着补刀:“又心念大掌教的位置,又小人之心害怕被别人推选到下一任的守山官,所以才会马不停歇地往回赶。齐师兄,听说你七天七夜都没合眼了,累不累啊!”
齐当国冷哼了声不说话。
欧阳德顿了顿:“依我之见,守山官这件事儿就废了算了!”
“对啊!对啊!”其他几人全都附和了起来。
“放肆”齐当国大喝一声,震得四周都在乱颤。
他紧闭双眼:“你们既然不愿意入选守山官,那我也不拦着你们。外面的世界花俏那是肯定的。即是如此,你们太阴学宫留守的各派灵位也一并带走算了!这里存放着的各派图书,由我一并焚毁,烧了了如何?”
“这....”剩余四人集体哑火。
这种欺师灭祖,毁派没道的事儿,拎谁都干不出来。
欧阳德和王初一相互对视()
了眼,轻咳后:“那还等什么,选就选吧!”
由文荷更是满脸苦涩:“现如今这是什么世道?花钱请人过来蹲守,都没人愿意去!底下这些猴崽子们一个比一个精,他们巴不得掌门先走了好霸占一派权柄呢!”
四人同时以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江蔡,江蔡像是聋了般指着墙角:“快看,那里有老鼠!”
几人连连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