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境还比较阴黑,而且隐隐地又开始下起了毛雨。
两人是一点儿力气都没有,彭超身上更是带着伤。
所以一合计,便搀扶着在处大石下躲起雨来。
这样可以一直休息恢复体力,直待天亮雨停后再出发。
彭超早早得睡了过去。
梦里,他见到了许久未见的彭超b.
这楞头汉子竟然摔着性子撒起娇来,埋怨彭超为什么这么久了不过去看他。
彭超将腰间宝剑在他面前一亮,可把铁汉给高兴坏了。
抱着剑死死不放,情到深处,当众在几个兄弟面前耍了一套从剑谱中新刮来的招数。
曾柔和孩子也在旁边。
孩子握着手里那根木棍,不停地摆弄着姿势,扬言自己日后一定是名极为优秀的剑客。
或者是当个汇通天下的商人,再不济,学者父亲做个大夫貌似也不差。
曾柔一个劲儿地扭着他,述说着许久未见的苦楚。
她泪花带雨,朝相公问道:“该吃饭了...”
彭超皱眉:“你是不是想说既然我回来了,那日后再走吗?”
曾柔微笑着摇摇头,凑到耳边,轻声又说了便:“该吃饭了!”
男人挣扎着摇头,张开眼,发现一张精致的俏脸几乎紧贴她鼻尖。
整个人立马吓了一大跳,连忙躲开。
梁玉珠见他这幅反应是又好气又好笑,指着不远处的火堆:“暖暖身子吧!”
彭超抬头看去,不远处零零碎碎弄起个简易火堆,上面还架着只兔子。
而用来串兔子的正是他那把符剑。
彭超连忙上前,脱下自身外衣,将兔子捋了下来。
不停抱怨着:
“大姐,这可是道隐剑!若是在东晋国,此剑都配入主太庙被长久供起来。它刚刚用自己的符咒帮了咱们,你扭头就做烧火棍,是不是太蹧践了些?”
梁玉珠仰起鼻子哼了声:“这剑说到头是我买下的,送不送给你还不一定呢。别以为成了自家的东西,在这里装小气。你吃不吃啊!要是装清高,那就饿着!”
梁玉珠白了他一眼后抢过宝剑,亲自上手割了起来,将最大的那条腿先递给了彭超。
彭超握着焦黑的肉腿,心疼的都舍不得咬一口....
他看着那满地的血毛,以及姑娘早已脏污的白裙。
姑娘那张俏脸,左边甚至还留着个黑炭手印。
“你是怎么抓住这兔子的?怎么都没想到,咱们梁氏财阀的六小姐,竟然会自己做饭。”
梁玉珠撕下块肉放在嘴里,极为不屑地说道:“怎么抓的?硬抓呗!你受了伤需要补充体力,它刚好又跑到石头底下吃草……”
彭超:“……”
天已经蒙蒙亮,但是太阳始终没有出来。
那层淡淡的薄云遮住了整方天穹。
两人又休息了会儿后,便开始继续前行。
梁玉珠抬头看了眼头顶,发起牢骚:“这是什么鬼天气,阴天真让人感觉不舒服。”
彭超笑了笑:“我看不是天气的问题,是你的问题。说明某人抑郁了!”
姑娘明显没有听过这两个词,瞪着双大眼看着他。
彭超扭过头正想跟她好好解释,谁知脸色一变,整个人愣在那里。
梁玉珠皱眉,回头朝那个方向看去。
直接惊叫了起来。
因为头顶薄云不知何时已经变成浓云,而且越来越厚。
从没见过这种现象。
那原()
本摊薄的云彩逐渐向中心在汇聚。
应该这样说,四周都已经晴空,唯有他们上方浓云盖顶。
这云彩似乎在跟着他俩走一样。
这云彩,像是在聚集所有,它究竟要干什么?
直到那左右两边越来越空,而正中央变成一道既厚且重的竖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