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午时。
两名黑袍人悄悄从客栈里走了出来,先后躲过了好几波巡查队,混去街上人群。
小步急走,左顾右盼。
陈亮一再告诫:“千万不可想着出城之事。你只要心念一动,这整个泗水城的方位就会跟着变。它内部的布局乃八卦套八卦,生门亦在死门以后。能走出去的那份契机需要我去算。可这一切的一切都不会出现在一个想逃出泗水城之人的身上。”
彭超苦笑:“我又不是木头,这心念怎么由得了人呢!”
陈亮看了看天,焦急地说道:“先想别的,口中反反复复默念别的就行!马上就到武时三刻了,到时候上层阵法灵力枯竭,守阵人需要更换灵石。在这空档期内,以我只能刚好能算出内八卦的死门所在。等去了死门,外层阵法在开,就方便重新找回生门。”
说着,天色浑然暗了一分。
陈亮看个头顶那轮圆日驻足在地,开始默默皱眉。
没过一会儿,突然指着西南方向说:“走这边,快点!”
两人急跑,在塌去一家名叫“勇丰楼”的酒家门槛后,突然一拉,急速折返。
瞬然之间。
左右两边景象立马变了模样。
原本的街道变成了一堵墙,而两边的商铺则是成了树影。
刚开始以为没有出处的茅厕,逐渐虚化,成了一条巷子。
陈亮微微一笑,指着前方示意:
“这回对了,接下来顺着方向一路朝北,便是真实城门所在地。”
莫名的一瞬,太阳似乎忽闪了下。
原本在街道上四处游走的行人集体眨眼,纷纷改道,毫无知觉地继续走着看上去一样的道路。
越是到尽头,看着那敞开的城门,彭超走得是既急切又兴奋。
可不知为何,陈亮脚步却慢了下来。
他有些疑惑地瞅了又瞅,越是离城门近,脸上的表情越发困惑。
“嘿!今日可真是幸运,守城门的竟然是两个昏睡的士兵。”
“停下来!”陈亮顿足大喊。
这一叫直接惊了彭超一大跳,他眼睁睁地看着两个杵枪斜仰着在士兵慢慢站起,警觉地盯着二人。
“你……你这是干嘛?”彭超焦急埋怨道。
陈亮不住地摇着头:“我太蠢了!简直是太蠢了!我早就应该想到的,师傅给泗水城下的生死门方位,怎么更和东晋一样?他那么小心谨慎。自从我背叛师门,有如何会依据原来的画阵思路继续给南殷开符?”
彭超听得云里雾里:“你……你什么意思?”
咻咻咻!
耳边传出无数尖锐的声响。
可眼前却是晴空万里,一片虚无。
陈亮迅速推开彭超,两人卧倒。
只见前方地面弹起无数飞尘,你也不知道是些什么东西。
只是莫名地肩膀一痛,赫然多出了道伤口。
就待彭超错愕之际。
陈亮咬破手指,以地为纸,在空中重新画符。
四下景象再次隐没变化。
以二人为中心,此刻则是出现了极多的士兵。
全副武装,手握长杆兵器。
更有一个矮胖子站在人群末端,双手叉腰,恶笑不止。
“终于还是逮住你了!老子抓不了梁玉珠那小妮子,难道还抓不住个你?”
说话之人正是由文灼!
由文灼大手一挥,身后出现道白影,极速朝这边扑来。
身法灵跃,剑光幽寒。
那凭空而出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