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令知在客厅的地毯上醒来，身上盖着一床灰sE的被子，很像萧定房间的那条。于是她转过头找寻萧定的身影，发现他似乎不在屋里便起身去看墙上的钟。

“嘶——”刚站起来沈令知便觉得有些腿软，她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把被子放回萧定房间后去了卫生间。她这才从镜子里看到脖子上的吻痕，拉下衣领，x前密密麻麻都是青紫。

沈令知打开花洒准备洗澡，她伸出手等着水温一点点升高，就像每次za的时候T温都会一点点升高一样。在恒温的房间里赤身lu0T，把yingsi都暴露在这些男人面前，好像把她的灵魂从身T中cH0U离，如果是一年前她绝对想不到自己会经历这样的事。

沈令知洗完澡坐在床边吹头发，头发又多又长，嗡嗡嗡的吹风机在耳朵旁吵了快半个小时，等吹g她感觉自己又出一身汗。她解开衣服领口，一边扇着风一边下楼，踩在最后一节楼梯上的时候，萧定也刚好回头。

“早饭吃了吗？”萧定起身给她拉椅子。

“还没有，才洗完澡。”沈令知坐在他对面。

“嗯。”对话结束了，萧定的视线却被沈令知的x前x1引，他看到自己留下的印记，像是勋章，而沈令知一脸无辜地诱惑他，就像故意似的。

萧定并没有要给人留痕迹的恶趣味，只是沈令知在他身下的时候，露出纤细的脖颈，隐约可见的青筋，被q1NgyU染上了红sE，似乎他成为了亵渎神明的恶魔，这个时候，他总是愉悦的。

沈令知突如其来和他对视，打断了他的欣赏，她的目光带着询问，他只好看向别处，可是沈令知知道他在看什么，她的余光一直没有离开过他。

“下次可不可以轻一点？”她开口询问。

“什么？”萧定一下子没理解。

“做的时候，我总会觉得不舒服。”沈令知搅动着碗里粥，“我是说偶尔的时候。”

萧定重新看向她的x前，遍布的吻痕又像勋章，又像伤口。

萧定看着看着，觉着这吻痕就像墨，泼在了宣纸上，浸泡再冬日的雪水里，逐渐晕了开来，“我知道了。”

沈令知便笑起来，g起嘴角，眼尾也微微上扬。是了，萧定很久之前就发现，沈令知嘴角有一个浅浅的梨涡，笑起来会很好看，只是她来到这里实在不常笑，以至于他都忘记了。

他第一次见到沈令知，是在会所。那时候他觉得闷，便离开包厢出来透气，沈令知端着盘子从他身边擦肩而过，酒香混合着皂香，幽幽地飘进他的鼻子里，萧定停下脚步，随后跟着她去了吧台。沈令知撑在吧台上和另一个服务员聊天，说了两句便笑起来，虽然不太明显，不过他还是注意到她嘴角的梨涡。

他第一眼就觉得她有几分面熟，她转头看过来的时候隐约觉得眉眼之间有些像他的母亲，萧定一时间晃了神，直到言谨打来电话。

“没g什么，出去吹了会儿风，好，我马上回来。”萧定挂了电话便离开吧台。

他好几天都没有再去会所，也几乎把沈令知忘了，再去的时候，才想起来，他去寻她的身影，可惜，她不在。

也许已经离职了，萧定摇晃着酒杯一饮而尽。借着出来上厕所的空隙，他又走到吧台，来来往往的人走过，果然她不在这里了。这样想着他便转身离开，恰巧看到她从卫生间出来，行sE匆匆，小跑着掠过了他。

一样的皂香，他又闻到了。

“萧定。”言谨一脸坏笑地凑到萧定身边，“最近怎么这么听话，之前喊你来总喜欢拒绝，是不是有YAn遇了？”

“你不希望我来吗？”

“希望是一回事，你来不来又是另一回事。”

“无聊，反正也没事做。”

“看来你最近确实很无聊，要不要找点儿乐子？”

萧定不再说话，他自己也说不清楚，甚至没有察觉到自己异样的行为，只好用“无聊”这样的说辞搪塞言谨。

他还是时不时坐在吧台那边，在可能找得到沈令知的地方制造偶遇，俗套地和她撞上。

“对不起，先生，没有撞疼你吧？”

这是他第一次听到沈令知的声音，他第一次看清她的脸。所以撞上了之后要说什么呢，沈令知还停留在原地等他的回复，神情是机械化的反应，一丝多余的抱歉、熟悉感、关切都没有。

“没关系。”

听到这句话沈令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你到底在发什么呆啊？”言谨猝不及防从他身后冒出来，拍了下他的肩膀，随后四处张望，什么也没看到。

直到沈令知浑身ch11u0地趴在他的脚下，这一次，他看得更加清楚，她迷离的眼睛，微张的嘴，近在咫尺的呼x1，他甚至有了触碰她的机会，可是这样的画面让他觉得恶心。他冷眼旁观着一切，心一点一点沉下去。

萧定伸手一点点靠近沈令知的脸，在她的梨涡上轻轻点了两下，“我那个时候为什么会正好撞到你，沈令知？”

沈令知没有回答，她略微的疑惑之后就继续埋头吃饭了。萧定知道，她从来不会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那是只有他记得，在深夜的床上辗转反侧的回味。

冬天就这样过去了，在这样又平淡又惬意的日子里，迎来了春天。本来就该这样平淡下去，直到别墅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哥，小灵芝，我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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