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这样做,我就会放过你?”
连霓裳左右环顾几眼,仍然不打算放过殷水流,恶狠狠的吐出口中塞布道:“那你抱着我干甚?”
殷水流无奈道:“连大哥,是你先抱着我的。”
啊!
啊!
啊!
我要杀了他,谁也不能拦着我。
可惜连连运劲,皆被窦弼的燎原道力压制下去,连霓裳只能冷笑连连的先行反驳殷水流的先抱之说。
“你占便宜就占便宜,还恬不知耻的说我先抱你,真真是臭不要脸的腌臜货。”
窦弼无奈的低头拿左手遮住眼睛。
不然会辣痛。
不论连君在他表现得如何儒雅得体,但凡与殷兄弟纠缠在一起以后,就会变得异常失仪。
此时不应当先行商议紧要事情么?
现在偏到哪里去了。
“等等。”
连霓裳眼珠滴溜溜转去一转,猛地揪着殷水流的衣襟,气呼呼地问道:“为何我与窦君,以及他们这些单氏族人,沾上你那其二烟雾,都会陷入到那般幻境中,独独你会没有?”
殷水流胡诌道:“白发老翁在我体内留下了抵御法门,一般情况下不会受到侵染。”
连霓裳瞪圆了眼睛说道:“又是那位老翁。”
窦弼问道:“那邪祟去哪了?”
殷水流摇头道:“他的速度极快,我手中的烟雾方起,便已经消失不见了。”
他们这一番小声交流过后,单氏族人们的伪彼岸时间也已结束,连霓裳再是如何愤愤,稍稍冷静下来,也不得不暂且收绳。
单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道:“窦右曹与连君可安好?”
窦弼回道:“单翁且过来说话。”
对于单吉的疑惑,他的回答便比殷水流专业多了。
借由去年擒获的一名元见藏妖人为由,道这一方散是那名元见藏妖人之物,不论对人还是对邪,均有强烈的迷幻效果。
可惜此次的邪祟过于狡诈,未能困着对方不说,反倒是他被迫中招,只能在最后关头施法保住殷水流一人不受影响。
“这种乡下小地方便也算了,换作是有其他绣衣使者在场,又或是人多眼杂的繁华之地,做不到将所有人尽数灭口,水流兄便不要再将这个甚二放出来。”
向殷水流传音的同时。
窦弼从私囊中取出一枚丹药服下,最后再为殷水流的一方散,作出一番半真半假的掩饰。
“单翁,此番在你府上作乱的妖邪,实力不容小觑,我羲和道专克阴邪的大日煌煌法门,对他并无多少压倒性的优势。”
“仅我一个绣衣使者,只怕是极难应对,不然方才便不会用到元见藏妖人的迷幻青烟,可惜最后仍然奈何不了他。”
说着,面色凝重的望着宿雾弥漫中的大门方向。
提醒单吉做出最坏的打算。
“今夜里起的雾也不寻常,应当与他的邪术相关,倘若他此时已经施法困住方圆,将我们视为瓮中之鳖,一旦你们单氏的图腾纹术驱散不了这等宿雾,只怕你们的玄鸟传书也飞不出去求援。”
单吉闻言不禁勃然色变。
急令左右。
“阿填,看看能否先将附近的宿雾消了。”
从升国的穷山恶水中生存下来的本地氏族,传承至上古的图腾纹法门,多能克制遍布在山河间的雾中毒瘴。
“唯。”
领命准备的单填是单氏的大宗族人。
小宗岂有资格修炼这等族术。
“你们过来。”
窦弼想起一事,指着守在庄园门口的单氏仆人。
单吉不知窦弼意欲何为,在心烦意乱下,不禁暴躁地大喝道:“你们几个还不速来。”
几个单氏仆人慌忙跑过来跪下行礼道:“小人们见过窦右曹。”
窦弼让他们起来说话道:“方才,你们中有人,见着了那个邪祟的模样了,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