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整个人犹如被击中一般,倒飞了出去。
半藏整个人一震!
他终于“抬”起了眼睛。
半藏的两颗鼠眼自行从脸上滑动,挪到了那弯曲的脖颈之上!
“你骗我!!!”
半藏看向城门内,根本就没有半点胡黑的身影。
随即半藏抬起长长的脖颈,一脸怨毒的看着白然,白然从地上起身,冷笑道:
“那胡黑所使的幻境,根本不是他的神通,而是你吧?道袍。”
半藏在原地暴怒,大声嘶吼道:
“我不叫道袍,我是高贵的黑魇仙君,不准你用这种粗鄙的称呼叫我!!”
“你会死的!你会死的!可恶!敢骗本仙君!!你不得好死!!”
“嗤啦!”随着半藏的暴怒,整座杏儿城传出一声纸片撕裂的巨响,化作了一滩黑色的黏稠稀泥,四处流淌。
半藏也在原地跳脚暴怒的过程中如同蜡烛一般迅速融化,与杏儿城的稀泥混在了一起。
“砰!”
一声清脆的响声响彻天地,犹如拔掉了天地这壶老酒的瓶塞。
顷刻间,天清地明。
一柱月光撒下,空气中漂浮的灰尘粒子依旧。
白然睁开眼,嘴角挂着一丝笑意,他发现整件道袍将他从头到脚包裹,此刻已然滑落,瘫软在脚边。
而白然还保持着刚刚跳入深坑的姿势,赤身裸体。
借着月光看了一眼,那装着神秘血液的玉瓶竟然真的存在,静静的躺在那里。
自从看穿了这件黑魇道袍的把戏后,白然还以为那玉瓶是扰乱自己心神的摆设。
一脚将道袍踢开,白然走了过去,捡起玉瓶,入手冰冷。
“这血,应是取自一种极为强悍的物种,烈阳神光无法覆灭,就连这黑魇道袍也无法影响他。”
白然喃喃自语道。
“可是这道袍也是好东西啊。”
白然捏着玉瓶,捡起了道袍。
瞬间,天地色变,白然又置身在了杏儿城中,他整个人穿着之前的黑色劲装,此刻正坐在青娥的小舟内听琴品茗。
白然看了看自己的左手,仍然握着玉瓶。
他用左手端起茶杯,诡异的一幕再次出现,玉瓶和茶杯竟重合在了一起,互不影响。
白然不禁有些头疼,这黑魇仙袍倒也贼精,一时间白然也没了办法。
船舱内琴音袅袅,却不见半个人影,彭泽的声音却在自己身旁响起:
“师兄,好听吗?”
青娥的声音也传来:“白公子,你看得见我吗?”
半藏更是嚣张的大笑道:“哈哈哈,我没有眼睛,甚至我整个人都不出现,看你这次怎么骗我?”
白然看了看手中的玉瓶,不屑的笑了一声。
“骗你?我不用骗你,也能破了你的幻境。”
“呵呵呵…”
“咯咯咯…”
黑魇仙袍自信而又轻蔑的笑声响起。
可随后白然一个动作,它的惊呼声就立刻传来:
“啊啊啊…你!!”
“无耻卑鄙可恶可恶可恶!!!”
……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