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少飞望着道士远去的背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举头望了一下天空,忍不住说:“哎,天都已经亮了。”
一条溪流“哗啦哗啦”地从张少飞眼前流过。
清澈的溪水,脉脉的青山,高挂上空的朝阳,游走的云朵……一切都是那么自然,那么美好。连卓立溪边的张少飞的身影,也融在这和谐的大自然里。
此时此地,景色是那么优美,空气是那么清新。
朝阳把万道金光洒在溪面上,溪水映照着天空,溪水倒映着张少飞的身影,溪水是那么碧透,那么清冽。
张少飞蹲下身,掬一捧溪水洗了洗脸,像彩云追月一般往山上而去……
山里的天气,说变就变。
刚才还艳阳高照,却突然下起了飘泼大雨。
张少飞在路边随手摘了一片如雨伞般的树叶遮在头上,前往前面那处凹进去的山崖避雨。
大雨过后,太阳当空,带来了满天瑰丽的彩霞。
大地被雨水冲刷得干干净净,空气变得十分清新。
鸟儿展翅飞翔,出外觅食,在空中掠过时,撒下了一串串追逐的叫声。
张少飞迎着习习山风前行,不知不觉中,来到了一处像一扇门的山坳处。
张少飞驻足观看,映入眼帘的是大大小小的石头,特别多,那条溪流从身边潺潺地流过,两旁深绿色的蓬蒿又高又密,开着黄白色的小花。
看着,看着,忽然,张少飞听到不远处传来了时高时低的叫声。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张少飞快步上前。
正在这时,一只土黄色毛的肥硕猎狗从前面朝他奔跑过来,“汪、汪”地叫着,然后用嘴巴叼住的张少飞的裤筒,往前面拖。
张少飞暗想:这猎狗是训练有素的。
于是,张少飞顺着它的拖引,来到不远处的小路旁。
只见有一个中年猎人躺在蓬蒿的草丛中,腰间还插着一支竹杆烟斗,身旁有一把弓箭、猎刀、葫芦。
他痛苦地在捂着右脚。
那条猎狗窜上前去,围在他身旁边打着转,抬头望着张少飞,不时发出着叫声。
“阿宽叔,您怎么啦?”张少飞趋步上前,关心地问。
那猎人抬起头,声音颤抖地说:“我今早上山打猎,发现了一只狐狸,便追踪而来,想不到刚追进这草丛里,就被毒蛇咬伤了脚。可能是我的脚踩中了那条毒蛇。”
“阿宽叔,怎么称呼您?家在何处?”张少飞关心地问。
“我……叫乐日宽,家……就在山脚下……”他吃力地回答着,声音像被山风吹动的游丝,脸庞煞白,额角上满是冷汗,眼睛露出痛苦而又绝望的神色。
张少飞打量着乐日宽,年约四十,中等身材,皮肤黧黑,身子很壮实,他的右脚却红肿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