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眸看向沈鸢。

沈鸢被她看的尴尬不已。

能不尴尬么。

听佟秘书的意思，是阿诺把佟秘书当成她，然后硬拉着佟秘书上了床的。

也就是说，佟秘书是当了她的替身，被阿诺给……

想到这里，沈鸢心里升起了巨大的愧疚，看着佟秘书的目光里，也满是自责，“佟秘书，对不起，我……”

“董事长，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佟秘书微微摇头，对她笑了一下，“这不关你的事，也不是你的错。”

“不，是我的错。”沈鸢惭愧的抹了把脸，“如果那天，我没有叫你跟着阿诺，你不会被阿诺……”

“我是自愿的。”佟秘书截断她的话。

沈鸢愣了一下，“自愿？”

“嗯。”佟秘书点头，“董事长你知道我喜欢黎总，那天黎总虽然把我当成了你，拉着我进了酒店，但我却没有挣扎，而是选择了顺从，因为我喜欢黎总，所以那天我没有拒绝，我知道，如果我拒绝了，我不会有第二次跟黎总在一起的机会，并且那天，我也陪黎总喝了一些酒，虽然没有醉，但是却把我内心黑暗的一面给暴.露了出来。”

沈鸢看着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佟秘书对沈鸢自嘲的一笑，“董事长您知道吗？在黎总拉着我的那一刻，我脑海里的反应不是推开他，而是想着，如果我跟黎总真的做了，黎总就会对我负起责任，然后我就可以跟黎总在一起了，虽然黎总不爱我，但是只要在一起后，我肯定能打动黎总的心的，就因为这样，我和黎总做了，但我没有想到，黎总醒来后，并没有要对我负责的意思，反而恨极了我。”

说到这里，佟秘书眼睛有些发热。

她用手腕抹了一把眼角，对沈鸢挤出一抹十分勉强的微笑，“董事长，你说，我这算不算是报应，算不算是自食恶果？”

沈鸢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因为这件事情，她不知道如何评论。

她以为，是自己害了佟秘书，毕竟是自己叫佟秘书去的，才导致阿诺把佟秘书拉上了床。

但听完佟秘书的话，她又知道，自己确实也有错，但错并不大，真正导致今天这个局面的，是佟秘书自己。

毕竟佟秘书说她自己当时可以推开阿诺的，可以避免跟阿诺那什么，但佟秘书心里黑暗的一面爆发，让佟秘书根本没有想过推开阿诺。

可以说，当时佟秘书的确是在算计阿诺，想着跟阿诺有了夫妻之实，就能跟阿诺在一起，但结果阿诺却没有照着佟秘书所想的要负起责任。

所以，今天的结果，也的确可以说是佟秘书自己咎由自取。

只是这种话，她不太好说。

佟秘书也不在意沈鸢说不说话，她喝了口牛奶，又继续道，似乎想要把这段时间，心里一直以来的压抑，都说出来一样。

“黎总之所以会对我这样冷漠，这样厌恶，就是因为黎总知道，我当时算计了他，是故意不推开他的，毕竟喝醉的只是他，而不是我，我是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