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出自何处,我也不甚了解,只是师尊偶尔说出的一些大道理,与你口中所言颇为相似。至于差异之处与不当之处,我一时半会儿也想不明白。”古灵儿若有所思地回答道。
“在我们地球,有那么几种人一直是神话般的存在,如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八仙传说、张三丰、逍遥子、鬼谷子等。还有诸多妖魔鬼怪,虽大多为虚构,但也未必全是无稽之谈。”林峰说道。
“或许在第七层会有答案吧?说真的,玲珑塔的一切,我也只在你进来时才知晓。其他的,我一概不知。很期待看看第七层里究竟有何珍贵之物,想必是师尊留在玲珑塔中最宝贵的东西吧?”古灵儿道。
“诚然,极有可能是古老遗留的去往他界的法子。若当真如此,我等或可离开此界,前往他方天地。届时,当可寻到你生活之界域,再思谋如何惩治那名为古风之混账。”林峰笑道。
“或未可知,亦有可能徒留你自行探寻。或有能使你更上层楼之绝世奇珍。师尊行事,素来不会无的放矢。”古灵儿亦笑道。
“古老予我最珍贵之绝世奇珍,我早已得之。至于更上一层楼之物,我实无甚兴致。”林峰道。
“你所言者,莫非审判之刃?嗯,确切言之,此乃世间罕有之绝世珍宝。惜乎,你仅能发挥其十分之一之威。若能全然发挥,寻古风复仇,当有五成胜算。”古灵儿叹道。
“非也,我所言绝世珍宝,并非审判之刃。”林峰摇头道。
“非审判之刃?那是何物?莫不是玲珑塔?或审判之塔?”古灵儿目瞪口呆,诧异问道。
“绝世珍宝乃古灵儿。”林峰微笑视之,缓缓言道。
“罢了,莫要打趣了,且去瞧瞧第七层有何名堂。”古灵儿如今非肉身,否则定会红霞满面、目含春光地望向林峰。
“走也,去第七层一探究竟,甚是好奇古老留下的最珍贵之物是何。”林峰笑道。
第七层,乃玲珑塔之巅。林峰费了约莫大半个时辰,才将其开启。入第七层,此间不过百余平米。中置一副水晶棺,被一层能量罩护着,教人难以窥见其中之物。
四周布满奇异阵纹,隐隐有暗光闪烁,林峰忆起前世电影中高手作法之景。
“此中是何?”林峰问道。
“不知,须破此防护罩方能看清。汝欲试之?”古灵儿道。
“甚好,或为古老之真身,留于此,待其传人有日能复活他,亦未可知。”林峰道。
“难言,当年师尊神通广大,所为之事非我等所能臆测。去也,打开一观。或为绝世珍宝,更胜审判之刃。嘻嘻。”
“灵儿,迩来我开心了许多,不复往昔冷冰冰之态,相较之下,我更喜如今之你,心无挂碍,喜则笑,悲则泣。”林峰赞道。
“怎的?喜今之我,便不喜昔之我乎?”古灵儿佯怒问道。
“喜也,无论你何模样,我皆喜。无论美丑,修为高低,皆无谓也,最要者,我今有足够之力护汝。当灾厄降,往事如烟,回忆成殇,留于世之人方于悔恨与泪水中悟。
相携时,诸般时光皆不应费于争对错、论是非,而应相拥紧、相爱深、相吻烈。因,一旦失却,方知爱与被爱之珍稀。
故,若可,有人爱或正爱人之汝,当展臂,对畔之者道一句:‘吾爱汝’。生命中至美至珍之物,乃自由而丰盈地爱,乃忘我而真诚地予!灵儿,想当初,你予我一切,今我将携你寻我等所需之一切。善否?”林峰望着古灵儿道。
“一切待能觅得复活吾之法再言,今我尚无资格言爱你。”古灵儿低头,双手不自禁互搓,那副娇柔羞怯、楚楚可怜之态,难以言传。
“哈哈,任君采撷耳!”林峰大笑,径直奔水晶棺而去,轻缓而小心地破那看似薄弱却坚韧异常之防护罩。
约莫大五个时辰,方破此罩。便在此时,一句“林峰,你好”,唬得林峰一激灵。此层负重压力两千斤,林峰亦需运功抵御,纵古灵儿与器灵融合,于此亦有些不适。
孰人在言?林峰左右顾盼,忽见古灵儿跪地,叩首作揖。正面一老者,鹤发童颜,慈眉善目,与第七层之雕像一般无二。
“晚辈拜见古老。”虽仅一道精神力所铸之象,林峰却实以师礼待之,正因这位老者,方有今日之成就。
“灵儿,这些年苦了你,为师无能啊。”老者叹息,轻抚古灵儿秀发。虽然双方都不是实物。
“灵儿不苦,灵儿以为再也见不到师尊了,是灵儿害了师尊,灵儿万死难辞其咎。师尊,灵儿好想你。”古灵儿虽无肉身,无法以泪诉相思,但她仍三跪九叩,向对面的老者行大礼。
“哎,罢了,皆已过往,灵儿起身吧。林峰,我等终得一见。自你首次激活审判之刃,你便留意于你。你确非凡品,当得起你将灵儿托付于你。”老者含笑轻抚长须,看向林峰。
“晚辈惶恐,只求前辈赐晚辈恢复灵儿肉身之法,晚辈定当竭尽全力。”无论如何,林峰皆将复活古灵儿视为头等大事。
“至今仍唤我为前辈?林峰,是否过于拘泥了?呵呵。”
“啊?弟子何德何能?做梦也不敢奢望师尊能收弟子为徒。师尊在上,请受弟子三拜九叩。”林峰跪地,咣咣咣连磕九个响头。这师父来得容易,对方似还对自己颇为喜爱,嘿嘿!
“林峰,我一生杀人无数,救人亦无数,此生仅收三名弟子。大弟子古风,二弟子古灵儿,三弟子便是你林峰。论资质,你当属三人之最,莫说灵儿,即便我知晓你乃帝品内丹,亦觉不可思议。他日成就,必在我之上。
然,武学之道,任重道远,不思进取则必停滞不前,甚至倒退。故,虽有外力加持,你亦当不忘初心,方能始终。”古天赐说道。
“是,弟子谨遵师尊教诲,日后必当勤奋修炼。”林峰近来只顾游山玩水,不思进取,虽有幽冥王、晶石及混沌种子等外力相助,却仍卡在天级大圆满巅峰,未能触及准元级门槛,自然要被古老数落几句。
“林峰,能给你的,为师皆已给你。此后之路,便要靠你自己了。望你照顾好灵儿,这口水晶棺材会给你想要的答案。看到你今日之成就,为师甚感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