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百转千回,想了又想,实在没想到竟是户部直接朝昭帝那边申请的。
只不过,他并不在意,户部而已,他那丞相舅姥爷一定能摆平。
毕竟丞相可是一国的相首。
想到这,韩斐将手中的盖章纸给冷宴递了回去,“户部盖了章又如何,你没有通过我这个负责人,就是不行!”
语气无比冷硬,只差没直说这批物资要给他了。
冷宴听到这儿,脸色终于摆了下来,“韩大人,你别太过分!”
这几年,他不与韩斐计较,只是不想给苏君澜和苏家嫡系添麻烦,有些事他能解决就解决,能争取就争取。
韩斐想要一点蝇头小利,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他不往大了闹,不让苏君澜担忧。
可今年的凉空气来得早,还比往年更加冷一些。
昨日夜里,他就感觉到了冬日的冷意,已悄无声息降临了帝城。
这批物资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再让出去。
更何况,前几日已经见过了君澜,听到他们这几年的事情后,他们前几日在宫中分别之时,君澜直接与他说。
“冷叔,不用怕我不好做,你们过得好,我才安心。”
苏君澜话里话外的意思,很明显,有她撑腰,不必要再忍耐了。
她还责怪他为何不早点告诉她,否则的话,这几年他们也不会受憋屈。
韩斐听到冷宴的怒意,不由指着他,毫不客气道:“冷宴,是你过分在先。”
谁准许他私自上报物资单给户部了?
他是不是以为有人撑腰了?
“哼,冷宴,你们现在剩余的苏家军已经不再是以前的苏家军了。”韩斐讽刺道。
池军听到,一把将手中的单子给旁边的校尉,当即就冲了过来,“韩斐,你再说一遍!”
韩斐被池军的阵仗给吓了一跳,而后讥笑道:“难道不是吗?残的残,伤的伤,躺的躺,剩下全须全尾的,还有机会上战场吗?”
呵,这几年陛下也不曾来看过他们,苏家嫡系也不曾来过一个人。
他们这些残兵剩将不就是被抛弃了吗?
熠辉都尉这几年伤重,听说前几日才真正痊愈,她一个女子,已经与燕世子定了亲,不应该再入军营,而该在后宅相夫教子了。
池军的脸色瞬间就黑了,紧握的拳头就要招呼到韩斐脸上,被冷宴眼疾手快拦了下来,“池军,冷静点。”
与这个小人计较,气的便是自己。
他们能不能上战场,也不是他说了算的。
“怎么?池军,你还想打我?”韩斐嫌池军的脸色不够黑,又刺了一句:“不过一个瘸子,还想着挣军功?哟,还想一瘸一拐去杀敌啊?”
这一回,不等池军大怒,冷宴直接挥出右拳打上了韩斐的脸。
“嗷!”
被冷宴生猛的右拳击中脸,韩斐痛呼一声,连退了好几步。
不等他说话,冷宴的第二拳又跟着打下来。
“冷宴,你是不是疯了?”
韩斐想躲,却躲不过。
冷宴就算断了一只左手,可身手却不减当年,一拳又一拳的打在了韩斐的身上,脸上。
这几年真是忍够了!
池军和易标见状,赶忙上来拦住又要打韩斐的冷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