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圣械廷的大多数居民还是会使用古早的壁炉,普及水平並没有那么高。
只有部分追时髦中產群体和富商官员,在家中安装了这种暖气。
毕竟这玩意儿初创,安装费很贵,相比而言,还是泥煤更好。
站在窗口,霍恩正好能看到哈库托小孩般蹦蹦跳跳出门,没走两步就在结冰的阶梯上摔了个大马趴。
霍恩先是忍不住咧嘴,隨后神色却又落寞了下去。
“哈库托今年五十九,快六十了吧?”霍恩嘆息一声,“当年我见到他的时候,还是黑髮,现在连鬍子都白了。”
“別担心,这些老將都有呼吸法,还能活很久呢。”凯萨琳轻声安慰。
“打了这么多年仗,他们都有暗伤啊……”霍恩没有伤春悲秋太久,只是转身,从清单下抽出了一本厚厚的见闻录。
作为契卡,埃苏安沿途收集了大量的情报,其中就包括了瑟法叶的崛起与南方氏族联军的对抗。
就是这个这趟任务本身,他的报告到现在都还没写完,可能是过程过於复杂吧。
但不说这个任务本身,当前得到的情报就让霍恩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的气息。
瑟法叶这个名字,实在让人印象深刻。
按照当前搜集的情报来看,这位希洛芙母亲的人生轨跡已然渐渐清晰。
她百岁左右来到东大陆,叛变了王庭,加入了司秤隱修会,最终搞出了以太尖塔和希洛芙。
按照现有资料显示,她甚至似乎与法兰那边还有点联繫。
二十多年前,她突然不辞而別,告別了“女儿”希洛芙,顺带带走了她的腿。
七年前,她的弟子忽然出现,开始帮助吉尼吉斯製作血骑士,进攻圣联。
三年前,她本人更是带著食人魔攻陷了圣座城,然后不知道使用了什么手段,硬生生洗脱了索瑞多氏族,加入了忒帝丝氏族。
那么问题就来了,她人生轨跡从告別希洛芙到再次出现的二十年空白期间,她干什么去了?
再想起那个能够用血爆发射弹丸的武器,霍恩都忍不住心一沉。
別人不知道,但他却感觉这个设计原理莫名眼熟,不就是火枪吗?
按照埃苏安从苏克斯口中拿到的情报,其威力不下於发条銃。
就是射速太慢,重量太重,型號太少,而且发射量有限。
差不多,可以类比於千河谷战爭时期的发条銃。
原先霍恩可以懒洋洋地在最前面走,因为他垄断了法力的源头。
这不是聪明才智或人种决定的,而是资源配置决定的。
千河谷天然有以太尖塔与碎龙骨,霍恩更是垄断了圣眷种子的產出。
这意味著不管他走的多慢,最终都会是领头羊。
可现在,第二个类似的存在出现了。
代表吸血鬼文明的王庭,希洛芙的母亲研究出了类似的法力武器。
虽然本质一样,一个靠血液做媒介,一个靠山铜做媒介,但意义却重大。
他是不是应该,加快一些步伐?
“你在担心什么?”凯萨琳清凉的手指摁在霍恩的太阳穴上,轻轻地按著。
“那个瑟法叶,我觉得不对劲。”霍恩顺势就將后脑勺塞到了凯萨琳还算宽广的胸怀中,“我曾经坚信圣联没有对手,现在有些怀疑……”
“你啊,前几天还在会议上批判部分枢机元老自大速胜,我看你才是自大派的领袖啊。”
霍恩舒服地眯起眼睛,抬起头,凯萨琳立刻低头在他嘴上吻了一下。
“希望那只是错觉吧。”霍恩摸著胸口那绿色菱形宝石,却总有一种莫名的危机感在心头。
这种危机感很像当年他走血汗之路时那样,既陌生又熟悉。
两人温存了一阵,霍恩一个乌龟缩头就从凯萨琳怀里脱出:“走吧,该去练习神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