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来过,问诊後,又走了。安排做了一些检查,暂时X失忆。不知道何时会好,说不定睡一觉起来就好,也说不定永远不会好。
对我来说,是废话连篇。
医生走後,我对他说:「我要照镜子。」
他从一个nV用包包拿出一个粉盒,打开粉盒後拿给我。如果我猜的没错,如果他真是我先生,这应该是我的包包。我看着镜子内的自己,好陌生的脸,我连自己长相也不记得,头发整个理光了,眼角附近因为车祸破相了,但这会复原,只希望不要留疤,看着自己残破的脸,有想哭的冲动,但我忍住了。
我将粉盒还给他。并问他:「有没有什麽,可证明我们两个的关系?」
他没说话。静静的从皮夹内拿出身份证,并从nV用包包的皮夹内拿出另一张身份证。他把两张身份证放在我面前,先翻正面给我看,一张是他,一张是我。再翻背面的配偶栏给我看,的确是夫妻没错。
「我们是不是感情不好?」
「何以见得?」他问。
「感觉…只是感觉,你很冷淡。」
「对不起,」他笑着对我道歉:「我对你失忆还没办法反应,这样说很抱歉,但我不知道这一切是真是假,所以我…」
「难道我们以前是假的?」
「不,我们是真的。」
「那你怎麽会怀疑我失忆的真实X?」
「对不起。」他又道歉了。
这种感觉,无力又无奈,我怎麽好像曾经感受过。什麽时候有过?我想不起来。
小nV孩看着窗外,突然惊喜的说:「爸,妈!下雪了!」
她开心地看看她爸爸,又看看我。她爸爸给她一个亲切的微笑。
她看向我,我学着她爸爸,给她一个亲切的微笑。
一切是这麽的陌生与怪异。隔天,他从家里拿了一顶白sE毛帽给我,并帮我戴上。今天的他,显得轻松许多,表情没有前几天这麽紧绷。
「你看起来,心情好像不错。」
「医生说,明天你就可以出院了。」
「我出院後去哪呢?」
「当然是回家。」
我看窗外,又看着他。
回家,好虚幻的字眼。
「可以说说我们的事吗?」
「好,我想想从哪开始说。」他口气温和,表情也很柔和。
「我们就读同一间大学,我是你学长,你大一入学时,我就注意到你了,但没机会认识你跟你说话。直到你大二,我们在打工的地方认识才交往的。然後我出国,你休学陪我。回国後,我因为一些心理因素,对你提了分手,分手的时候你已经怀孕,我并不知道,所以我们再相遇的时候,nV儿已经三、四岁了。我们一直很相Ai,所以又在一起,怀了弟弟,然後结婚....」
说到这儿,他的眼神显得空洞,语气显得飘忽。「就...直到现在,你开车打滑,出了车祸,在这,忘了我们,忘了自己是谁。」
我听完後有点感叹。「几句话讲完好几年的事,感觉平淡无奇。」
他露出淡淡的微笑,这是这几天以来,我看到他最真挚的笑容。「回家有很多时间可以说,我可以拿相簿给你看。每张相片的故事,你想知道的,我都说给你听,如果你愿意听。」
我认真的看他的笑容,前几天他的笑容,有一种无法形容的顾忌与心事,也许是担心我的伤势与身T状况,也许是不适应身为妻子的我失忆。
总之,也只能这样了,我就是什麽也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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