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在[世界尽头]酒馆内有这么一位假面愚者:他常常以身穿朴素长袍的男子形象出现,言行举止温和有礼,貌似很少寻乐,偶尔会不自主地微微一笑,其他人却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如果你要问他的名字,他会跟你说:“伊凡,一名军师。”
很难想象这样的人是如何成为假面愚者的,但就当其他人这样想的时候,这已然是一个乐子了。
于是别人在提起他的时候都会哄堂大笑,唯有他会在旁边安静地听着,偶尔喝些酒。
“今天也要来一杯[万物归一]吗?伊凡?”酒保问他道,同时露出绷不住的样子。
“嗯……今天就不用了,哼哼哼……今天想换个口味,来一杯[丰收时刻]吧?”
“哈哈……那可真是难得……”酒保擦了擦因笑而出的泪水,并开始了调配。
“酒保小哥,你喜欢[战争]吗?”
“战争?那得看是什么性质,要我说,如果过程足够有趣,那我准会哄堂大笑,但如果是那种简简单单,平平淡淡的,那就没意思了……来,你的酒。”
[丰收时刻],带点一点绿,一点棕,一点红,如果将它搅拌一下会好很多。但他还是觉得少了点什么。
“一个两角帽,一把大镰刀,一双小翅膀……那才像[库米罗尼]。”
他浅尝了一口,这酒融合了大量的材料,味道难以描述,这也正符合丰收的概念。
“更何况……祂对万物一视同仁呢。”
他尝了一口,让酒水在舌头上停留,交融,直到舌头的每个部位尝到的味道是一样的为止才吞了下去。
“还没喝够呢……酒保,再来一杯……哦,我还没教过你呢。我来教教你怎么做[深度分析]吧?”
“哟吼,伊凡老师又要开课啦?你上次教我的[被束缚的自在]客人们可喜欢了,这次又是什么好酒呢?”
伊凡熟练地调起了酒,不用弄太久,两杯灰红色的酒就这样完成了。
“[玛尼],象征[机械]的星神。平视一切生命,渴望通过改造人体来让世界一体化,同时‘解剖’,‘分析’和‘改造’整个宇宙。真是个不折不扣的野心家啊。”
“哦,伊凡又在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了,不过也罢了!”
说毕,两人饮下了这杯色泽不饱满的酒,一阵苦涩流过舌根,仿佛是在喝药一般。
“我嘞个去!又苦又咸又涩的,真是难喝死了。”酒保叫道。
虽然这么说,但他又喝了一口,依旧是那个味道,给人的感觉却截然不同。
“你难道偷偷加了什么东西吗?这味道也太棒了吧。”
“你刚刚还在那里说难喝来着。”
“哈哈哈,是吗?那我可得打扁那个没品位的自己啊!”
喝完酒后,伊凡离开了酒馆。
望向星尘中,他明白,那里正发生着一场[战争],或者说一场场[战争]。
“哼哼哼…………战争的终点并非溃败,而是进步;争斗的终点并非分裂,而是和平。不过嘛…………”
他看向更遥远的地方。
“你什么也不说,却并非什么都不做。军师们的路可是很长久的,为了不让那游码归零,我们可努力了。”
正当他准备转过身去的时候,他又想起来了谁。
“还有你,令一切存在合理之神。你可真是自私啊,现在的你龟缩在哪里呢?你让世界的一切锁定在了[存在]和[意义]之中,却无视了这一切。你最像神,也最不像神。但如果你依旧跟祂们在一起的话,麻烦替我报个安吧。”
随后,这个怪人又笑了起来。
“哼哼哼哼……阿哈,我还想着你在哪儿呢。[军师]们取得了巨大的进步,[命运的奴隶]也有了动向。那么现在,好戏上演。我们作为导演之一,有义务推动这项有趣的电影,[欢愉]阿哈,[终末]末王,以及[战祸]伊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