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萧宁这几日越发疲困。
每日下了学便赶回屋,踢靴脱袜,被子一掀倒床就睡。不仅嗜睡,连带着脑子也不大清醒,常忘了自己要做什么。
前些日子他和兰微骑马夜归,天色不早,学堂门口早早上了锁,二人只好翻墙而入。
他摸着黑进了屋,洗漱完躺上床,临睡前才想起来今日出去到底是要做什么。
他是要问兰微那日到底遭遇了何事。
结果一睁眼,第二日又给忘了。
更让他不齿的是,每至夜间他总觉得浑身燥热,非兰微以血入药不得解。可解着解着,他又和人滚到床上去。
偏偏他在这档子事上太过矜持,人是他扯上床的,用完了,也是被他一脚踹下床的。可兰微却毫无怨言。
每思及此,心头不免升起几分愧疚。
兰微这般纵容他的下场,就是不得不帮他平息日益增长的绵绵情欲。
起先萧宁还忍着,只让他用嘴服侍,泄一回便让人下去休息。时日久了,哪还顾得上什么礼义廉耻?衣服一脱,抬腿跨坐,许人又摸又舔,堪堪止步于最后一步。
他总觉得兰微身上香。
透着说不出来的一股子香味儿,说来奇怪,好像又只有他才能闻得到。
这香气不同寻常,像是生生从骨血里透出来的,每次做到后面,总迷得他昏头涨脑,忍不住想做到最后。
好在他还是忍住了。
别院内
“殿下、殿下……”
一道熟悉嗓音在耳旁响起。
“怎…怎么了?”萧宁揉了揉惺忪睡眼,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往身旁看过去,却只望见方榆面带忧虑的脸。
“殿下这是怎么了?一连几天都是这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方榆拍了拍他肩膀,叹了口气,望向他的目光多了几分不解。
“我也不知。”萧宁摇了摇头,一咬舌尖,勉强打起精神,侧身问他,“刚才我们谈到哪儿了?”
“殿下说有要事同我相商,坐了会儿,却没了动静。”方榆笑了笑,应声道。
萧宁点点头,思忖片刻,顺着话头接下去,斟酌道:“方榆,你和别人亲近时,可曾在对方身上闻到什么香气吗?”
“亲近?什么亲近?”方榆一听这话,愣住了,口中喃喃。
“肌肤之亲。”萧宁点了他一下。
“肌肤之亲?”方榆噌地一下站起来,待想明白是什么意思后,面上飞红,竟是连话都说不清了,“殿下你…你……”
“坐好了。”萧宁伸手将他按下去,神色认真,“你能从对方身上闻到香气吗?”
方榆臊红了脸,摸了摸头,支吾道:“殿下,你也知道,我方家一向重礼,我…我还未娶妻,自然不曾和姑娘有过此等越矩行径…”
“此等事,只能和心仪之人为之。”
话音刚落,便见萧宁顷刻变了脸色,面上阴晴不定,半晌,才定定地重复了一遍:“只能和心仪之人为之?”
“是啊。”方榆咽了口唾沫,收回遐想,语重心长道,“殿下,您想啊,若是您轻薄冒犯了人家姑娘,却对她并无男女之情,只图一时欢愉。如此行径,又与禽兽有何区别?”
“那男子同男子之间也是如此吗?”萧宁面色更沉,垂下眼,敛去眸中复杂神色,“也是一样吗?”
“这自然是……”方榆正说到兴头上,刚想引经据典掰扯一通,一听这话,上扬尾音戛然而止,“什…什么?殿下您说什么?”
“我知道了。”萧宁缓缓起身,也不知到底悟出了什么,脚一抬,径直往外走去。
竟是他对不住兰微。
【本章阅读完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