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我先去上班了。”
“哎——”宋淮施伸手想留住他,被简清闪身躲过。
完全不敢看宋淮施,简清换好衣服赶紧跑出了门。
直到远离小区,简清才放缓了脚步。刚才不好检查,他这才发现没系好的衬衫领子折到了里面,将领子扯出来整理好,简清叉着腰喘着气缓了一会儿,那一阵的心悸总算过去了。
他实在是不敢面对宋淮施,连和宋淮施说话都忍不住脚趾抓地。他无比抓狂,任谁三番两次地在那种梦里将朋友当成性幻想对象都淡定不起来。
狠狠地抓了一把头发,简清苦恼地蹲下身,完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现实。
为什么,为什么今天他又是以那种饥渴的方式醒来。花穴的肿胀还有那洇湿了床单的花液无一不在提醒着简清,他对自己的至交好友起了歹念,甚至还不知羞耻地在梦中亵渎人家!
简清你清醒一点,这可是和你关系最好的哥哥啊!
脸上热意蒸腾,简清在心中告诫自己,使劲地拍了拍脸。
呼,不能再想了!
不断地自我暗示做心里建设,总算是觉得没有那么尴尬了,简清撑着膝盖站起来,大步迈向地铁站。
今天他要努力工作,用工作麻痹自己!
全身心投入干了一天的活,简清那点羞涩尴尬早就飞到了九霄云外,现在全身上下充斥着疲惫、麻木。
很好,他已经完全不想宋淮施了。
最近公司多了好几个大客户,分派下来的任务也比平时多了几倍不止。每天不是加班就是加班,连烦恼都来不及。
不仅是他,就连宋淮施最近也像是在忙什么事,早出晚归。
这几天他们两个人的时间完全错开了,简清出门宋淮施回来,简清下班,宋淮施又不知道去了哪里,基本一面都没见上。简清那点小心思连冒头的机会都没有。
他十分庆幸宋淮施这段时间忙得脚不沾地,让自己能好好地调节一下这复杂的心绪。
拖着一身疲惫,简清回了宋淮施的家。
虽然宋淮施住的小区比他的好了不知道多少倍,但这路程比他之前住的地方也远了一倍有余。
夜色渐浓,黄色的路灯下都是结伴而行的人,孤身一人的简清略显落寞。顶着一身疲倦走过长长的偶尔有几辆小餐车的巷子。
从公司到宋淮施家,这一段是必经之路。路过这巷子的大多都是简清这种住在城中村的年轻人。在这个繁华的都市,拿着不算丰厚的工资,租着廉价的老房子,为了自己的目标一点点地攒着钱。
这个位置还挺偏僻,平时也没有什么人来管,乱七八糟的小广告贴了满墙,隐晦又张扬地诱惑着每一个路过的人。
匆匆地来又匆匆地走,简清从没有留意过周遭的一切。
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他的眼皮一直跳个不停。
压了压眼睛,还是按不住狂跳的眼皮。左眼皮跳财右眼皮跳灾,莫名的,他的心头生出了一种说不出的慌张感,像是坏事发生的前兆。
晃了晃脑袋,简清故作释然地轻笑,自己怎么还信这些,一定是最近太累了。忙完了这阵子,他要好好地睡上一天,把最近缺的觉都补回来。
走出巷子的一瞬间,简清若有所感地回过头看了眼墙上贴的小广告。
这一眼让他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怎么会?!!!
他慌张地跑过去,撕下墙上的小报。
背后的胶水尚未干透,小报很轻易地便被从墙上撕了下来。
双手颤抖,脚底发凉,简清一目十行地扫过小报,十分确定这就是自己不让那群放贷人公布的事。
他们居然出尔反尔!
简清怒不可遏,抬眼一看,那被当成了小广告张贴的小报不止这一张,一路过来,密密麻麻张贴了一大片。
模糊的照片,虚化的字迹无一不在挑战着简清敏感的神经。
忍着找那群人算账的冲动,简清阴沉着脸,狠狠地撕下小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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