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德在岛上想秋暝,听说思念会把一个人和另一个人的距离拉近,不知对妖怪是否适用。听说月亮代表思念,他看月亮却只想起了秋暝给他讲的神话,即嫦娥奔月。故事常看常新,如今尚德又看出这个故事里似乎需要加强安防措施。
秋暝在月下喝酒成了习惯,现在夜已经有点泛冷了,百里秋暝不在冬天那样在庭院里喝酒,他只在每个夏夜里喝酒,似乎那样才能做到快饮。大家都是好酒量,只有尚德不是,显得极为特别,秋暝有问过他要不要喝酒。
百里秋暝的笑也让他印象深刻,他没见过仙,却觉得百里秋暝称自己是仙,也未尝不可。他有仙人之姿。
秋林山居很大,唯一没有的是湖,百里秋暝没带他去过湖,尚德去湖边,那时他坐一小舟,跟涂思梦毛不言抢着划船,后来拗不过他们,就那样驶入阴凉。
秋暝要是醒了,他就与秋暝坐一次舟。
再过去几日,豁口给封上了,佘柳回不去了,他正式呆在人界。那天尚德说,他要守。佘柳说:“那百里秋暝第一眼看见是你?岂不是大为感动,认为你守了十天十夜?”
尚德说:“怎会如此,就算如此,我也不会让他误会。”
佘柳说百里尚德挺有意思,虽然他已经没了这个姓氏,佘柳依然这么叫他。
这下,尚德又能和百里秋暝一起睡,睡醒了,身边就多出一只妖怪,他去碰他的脸,百里秋暝醒来,于是他们俩都有点发愣。百里秋暝笑道:“尚德。”也就这么喊他了一下。于是他们又长久地注视。
尚德说:“佘柳怕你误会我守了你十天十夜,不是如此,我只陪了你一夜,望你千万不要误会。”
百里秋暝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挑眉:“佘柳又说怪话?”
尚德又觉得这么一讲,他跟百里秋暝好像极为生分,太怪了,他算算日子,他跟百里秋暝认识十五年,那佘柳也只有十五年。
尚德又说:“我们……封印了豁口。”他把事给百里秋暝讲了一通,百里秋暝说:“所以非星移就在这里?”
尚德说:“秋暝想去见他?”
百里秋暝说:“我没那种意思。只是奇怪,他们那么做,居然没受到天谴。”
尚德只觉他的话奇怪:“天谴?就因为非星移一直寻找王不留吗?”
百里秋暝说:“他们的行为破坏了规矩,受到处罚也自然。”
尚德说:“可是那又不合理。”
百里秋暝说:“尚德,你又来了。合理和合规可不一样。”
百里秋暝下床,一晃便换了套衣服,他说:“为一个人追寻至此,很疯狂。但是如果是我,我也会那么做,只是我并不认可。”
尚德听他这么一说,并没有心思邀他乘舟。百里秋暝又说:“不过我以为尚德不会犹豫,而是选择直接让我变成恶妖呢。”
尚德说:“那样你不就失去做仙的资格了吗?”
百里秋暝说:“我记得尚德说我不配为仙。”
尚德一怔,秋暝还记得这件事,他说:“当初是我过激,只是……不像是秋暝会做的,毕竟秋暝经常叫我们克己复礼。而那时又那么地野蛮。”
百里秋暝说:“那是秋林宴的规定。”
尚德说:“可是太重了,况且涂思梦是有事才来秋林山居的,她的家被鱼妖占据,就是厄休干的。”
百里秋暝说:“我处理了,只是时间长了点,但是没有办法,既然成仙,就要听仙使安排。协调人妖的关系。”
尚德:“这……”
尚德说:“秋暝,你到底为什么成仙?”
百里秋暝说:“如果你在擂台上打败我,我就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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