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情。
谢云暄把展禹宁的话像颗话梅似的含在嘴里颠来倒去地品味,酸涩从舌根里蔓延开又来涌进喉咙,心口一阵发闷,他想起小时候一氧化碳中毒时的感受。不得已张开口将大片冰冷的空气吸如口中,直到那些紊乱的气流汇聚在喉腔里,碰撞出一个自嘲般的滑稽声响。
多好的一个词。
他将头发撩上去,反手将湿淋淋的展禹宁摔进床榻里。本就没系上的浴袍全然张开,未合上的两腿间透着不自然的粘腻。
展禹宁薄薄的胸膛不断上下起伏,眼前一片昏黑。泡太久了,本就在酒精的作用下不甚清醒,更别提谢云暄有意压着他一寸一寸洗净。在那种空气不流通的密闭空间,湿热逐渐演变成眩晕和窒息,面对面的呼吸交缠,一如第一次谢云暄将自己压在学校厕所的探索,而最大的不同之处,恐怕是自己一次比一次的情迷意乱。
白酒后劲大,更别提他喝得那么猛,比起刚开始那会还能和谢云暄讲几分道理,展禹宁现在舌头都发麻,看什么都觉得天旋地转。
他定了定神,想要翻个身爬起来,浴袍滑落,背对着谢云暄露出消瘦的背影,在昏黄灯光下透着晦暗的色彩。
展禹宁忽然一抖,难耐地扬起头。
谢云暄从脖颈开始,一节一节,如虔诚的信徒摸过每日细数的念珠般摸过他弓起的脊背。他扔掉毛巾,从背后环抱住展禹宁。他的头发长长很多,谢云暄用鼻尖推开发尾,凑近吸吮着颈后的软肉,好似捕食者撕咬住猎物那样问:
“你想去哪?”
“不是...”展禹宁下意识地向后推他的额头,谢云暄却来者不拒地咬住他的手指,同时把手揉进展禹宁的腿心,再次探向那隐秘的肉口。
展禹宁浑身瘫软:“等一下...”
“等什么?”舌头穿过指缝细细舔舐,口腹之欲都太直白,喷薄的吐息里全是湿气淋漓的暗示,雾障似地困住展禹宁。谢云暄问他:
“我不等,是老师说要同情我的,我为什么要等?”
他说罢,不再和他像这样小打小闹,直接扯住将展禹宁压翻在床上。谢云暄伸手从酒店的抽屉里拿润滑,往手指上淋满粉色的粘稠液体,扯住一只脚踝高举起,迫使他保持着那种打开的姿势,将手指往肉洞里揉去。
太久没做了,扩张急不得。否则照这样插进去,估计展禹宁会将他夹断。
展禹宁迷迷糊糊间猛觉右腿失血发凉,睁眼猛地被这个羞耻的动作一惊,抗拒道:“你把我的腿放下来...!”
底下硬得发烫,谢云暄充耳不闻,克制着直接操进去的欲望。底下饿狠了的小洞将他放进去的手指咬住不放,他指头微动,拨水似地挑弄着,直到摸到里头圆钝的凸起,手指一下子怼到最底,指间的连接处都用力到发白。
“这些日子一次也没自慰过吧。”
展禹宁面上充血,口不对心道:“不知道...”
“是吗,原来也有老师不知道的事情啊。”谢云暄瞥见他水淌个不停的性器,轻笑一声,将手指抽出来拍他的臀瓣:
“那我告诉老师,按照现在这样,我们少说要天天做,老师的小洞才能习惯。”
谢云暄忽然扣住展禹宁的两只膝窝向后摁,迫使他将整个臀底都露了出来,像不倒翁被强行倒了个底儿。丰腴肥腻的腿根发着颤,那刚刚指奸过的肉口又肏开了,淫靡的水光和熟透的红肉溶到一起,组成一副下流的视觉暴击。谢云暄抓住他的阴茎一面套弄,一面低头沿着阴囊向下舔过,直到鼻头上全沾上淫水——
他将舌头伸了进去。
“啊...”展禹宁声不成调,浑身紧绷。口腔里的热气几乎要将他烫伤,宽厚的舌头上像有小颗粒似的,刺喇喇地挠人,带着不可忽视的异物感。一时间强烈的羞耻感顺着脊梁骨上升,展禹宁几乎被这一下送上高潮。
阴茎湿了个透彻,展禹宁猛然揪住他的头发往外拉:“干什么...停下,很脏、很脏、不要t...不要这样...”
他甚至发不出舔那个音节。
“脏什么啊。”谢云暄还有闲心用额头推他的手,手不停地揉着那道肉缝问他:“已经洗过了,浴室里不是还用手指摸过了吗?”
展禹宁哑着嗓子说:“那怎么能一样...”
老师既然喜欢和他教课,谢云暄干脆不依不饶:“有什么一不一样?老师,鸡巴都能放进去,舌头就不行?”
他甚至追到展禹宁耳边问:“还是说你只要鸡巴?嗯?”
“...”展禹宁把自己埋了起来,发烧了似的虚弱道:“...我不喜欢这样。”
“不喜欢还水流个不停啊?”谢云暄手指碾着他的茎头,意味深长地拉长声音,“老师啊,你总是这样口是心非,就是喜欢也要憋着不说,我怎么知道你这次不是在骗我?”
他的话里就好像还有另一个意思似的。
展禹宁张口却没发出声音,谢云暄已经抓着他的大腿根狠狠撞在自己的锁骨上,“如果你不说明理由,我就不会停下来。老师现在也很喜欢做爱了对不对?想快一点进去,让老师下头松松软软,这样的方式最快,我说得对不对?”
一大通狗屁不通的胡言乱语,展禹宁混沌的脑子根本理不清这些弯弯绕绕,只知道即使他的自尊心只有那么一勺,也不想被谢云暄用舌头舔到射。
“我不想用这样的方式高潮...”
展禹宁崩溃也似地抓过谢云暄的小臂,分出他的两根手指,牵着往下面送去。刚才被舔湿的小洞更加湿拧柔嫩,被两根粗糙的手指插得噗嗤直响,一塌糊涂。腰往下直塌,腿不自觉夹住手腕磨蹭,展禹宁深陷在被子里,就这样用着谢云暄的手一下下抽插自慰,将自己送上高潮。
而这一切都当着谢云暄的面。
谢云暄裤子里一片潮湿,亲眼看了场活色生香的AV直播,都不用实体接触,光是看完就射了,色情到永生难忘。
手腕处还留着被腿肉夹磨的触感,像示威,像色诱,谢云暄只想把他操到连一根小指头动弹的力气都没有。但比起这个,他的脑子里还没由来地冒出了一个嫉妒的想法:
——这样的场面,除了他,还有多少人看过?
手指像玩具似的被抽出来落在被子上,展禹宁喘着粗气,小腹上的阴茎还在稀稀拉拉地吐精,失神呼吸的模样残倦而寂寥。展禹宁大脑一片空白,他已经累到极点,甚至想不起来这么做的缘由。半天才颤巍巍地扒开自己的腿根,有气无力对着谢云暄说:
“这样就可...呃嗯...”
话音被谢云暄的顶撞声吞没,穴口一下子撑得满满当当,现在才知道刚才再怎么样都只是顾及着,忍耐着让展禹宁先爽罢了,到现在开始才是真正的做爱。
“你是清醒的,还是醉糊涂了?”谢云暄抓住他贫瘠的胸口,用的力气大了,总有一些软肉从指缝里溜出来。他精准地卡住他凹陷的乳头,边躬身放进嘴里嘬咬,边用发胀的性器狠狠贯穿问:“我都这么忍着了,你还要刺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