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维瑟近些天和道伊尔通过一次话，库恩当时已经睡熟了，道伊尔轻手轻脚地拿着通讯器出去，问：“发生什么了？”

维瑟翻着白眼讥讽他：“你们在上面快活，我在下面鞠躬尽瘁地给您调查，连通讯都连不上，你不说我还以为你们俩双双毙命了呢。”

维瑟本以为害道伊尔失忆的人就是杀害他的凶手，况且光看那审判长跟道伊尔这深仇大恨的样子，也不是没可能，但道伊尔坚决否认，让他工作量又多了不少。

他对通讯器的事没想太多，只当库恩是为了和道伊尔单独相处。他们俩在上面甜蜜，艾布纳陪着自己受罪，搁谁那谁不窝火。

“我以为你和艾布纳去度假了，所以没找我们。”道伊尔跟维瑟相处这么久，也摸透了他的脾气，只要顺着说两句，给个台阶，维瑟也不会多说什么。

面前那人冷哼一声，说道：“信守诺言，怎么样？你们天使没见过这种恶魔吧。”

道伊尔一下子乐了，不知道是没见过这一点好笑，还是维瑟竟然信守诺言这一点好笑。

维瑟看他的反应，脸更冷了。

道伊尔见好就收，抿着嘴舔上面被磕破的软肉。他早就察觉库恩有些奇怪，但一直说不上来是哪，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库恩最近黏他的时间越发长，道伊尔不在的时候，库恩就坐在正对大门的椅子上，每每见到，都像是刚打了个盹儿。

这么想来，通讯器几天的断联，库恩时而的困倦，好像只有一个原因，因为库恩魔力损耗太严重了。

道伊尔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生变化的，思来想去想到那个阵仗颇大的“感应阵”，他拉开衣领，问维瑟自己身上的是什么咒。

维瑟托着下巴研究了半天，故作高深地点着头。

道伊尔问：“是什么？”

维瑟回：“不知道。”

道伊尔提醒他：“库恩说是用来感应的。”

维瑟拧着眉问：“你信了？”

“没信，但是也没问具体是什么。”

“你们天使心还挺大，改天被卖了还要帮着数钱是吧。”

他指着咒印的一块说道：“这里看着有点像感应，但从这里延出来的部分我没见过，这边又有点像傀儡咒，但是也不太像，这里可能是古恶魔语，我没怎么用过。”

他看着看着开始评价起来：“这咒真奇怪，一般咒印中间才是最重要的，可是这咒中间的部分偏偏没有多少，外圈倒像是无数个咒印拼出来的，一个比一个邪。反正，这咒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光是把两个缝起来还要能起作用，就已经很神了，这个能联系这么多还没有把你反噬掉，真绝。”

维瑟对着咒印啧啧称奇，道伊尔又重复了库恩当时的咒语，他念得磕磕绊绊，很多音发不出来，勉勉强强复述下来。他问维瑟：“这咒语是什么意思。”

维瑟一脸嫌弃地问他：“咒印我就没看懂，你觉得靠你这口音我能听懂什么？”

道伊尔问：“那你懂什么？”

这一下把维瑟点着了，他命令道伊尔：“靠，你站那别动，我把咒印拓下来，过段时间我告诉你我懂什么。”

其实就算不知道这咒印到底有什么用，库恩魔力不正常的原因还是显而易见——这咒印不像库恩说得这么轻松。他接连复活了两个人，在天堂又要时刻控制魔力，魔力消耗的速度本就极快。他又不想在道伊尔难受的时候离开，后来连通讯器也断开了，整个人只在道伊尔面前端着。

道伊尔心疼他，还没等开口，又被乔安派下去收拾战场，一来二去耽误了好些天，直到再回到宫殿见到库恩，道伊尔只觉得心口的某一处化掉了。

他们做了一场酣畅淋漓的爱，道伊尔把库恩轻放在床上，舔舐他脆弱的喉结。

库恩被操软了，两条搭在道伊尔腰上的腿补助地往下滑，肌肉一跳一跳地痉挛。

他仰起脖子，献祭在道伊尔的吻中，听见道伊尔说：“回去吧，还给我一个完好的库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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