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
“什么消息?”
在秦晋的印象里,府中家老是个极为沉稳的人,甚少见过他有如此急吼吼的模样。
“是,是繁素,有人送来书信一封……”
还没等家老将话说完,秦晋就上前一把抢了过来。但见信中白纸黑字,言及繁素正是被轻车都尉冯昂绑走,不过人此刻却不在冯府之中,而是在冯府的隔壁宅院。虽然那座宅院看起来像是旁人家,但其实早就是冯昂的产业了。
看罢这封没有署名落款的书信,秦晋一拍大腿,如何此前就没能想到这一关节呢!
“家主,这是信中一并附上的玉簪!”家老颤颤巍巍的将一枚精美的玉簪递了上来。“家主请看,是不是繁素平日里所戴之物?”
秦晋将玉簪拿在手中,果是繁素曾用过之物,想起这个身世坎坷的少女,他就禁不住阵阵心痛。原本以为,自此以后,便可让她无忧无愁,哪想得到竟又落入了奸人手中。
鲜血的作用从来都很是管用,立时有人就抵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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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老摇摇头。
裴敬面色愤愤然。
秦晋终于被王寿的这副德行激怒了。
这座府邸看似不大,却很深,一进院子后还有一进院子。搜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竟然一无所获,就在秦晋渐渐沉不住气的时候,禁军中发出了一声惊叫。
“轻车都尉乃高力士侄子,你们敢动他一根毫毛?”
裴敬的眸子里立时大放异彩,弓弩一出,他的心便已经彻底放了下来,不论繁素在不在这座宅院当众,仅凭着弓弩一项,便是妥妥的谋逆之罪。
“饶命,饶命,俺说……”
秦晋下令搜遍宅院中的每一寸,必须将人找出来。
皂隶差役们这才如梦方醒,领命而去,好半天才乱哄哄的集齐了百十号人。
“速速开门!”
“闯冯府,抓人,救人!”
“这是?”
这时,一个冷冷的声音便如闷雷闪电一般,直劈进了他的胸膛里。
这时,裴敬却斥道:“睁大了你们狗眼看看,此乃我大唐神武军!”
“家主,那些人没打招呼就突然冲了进去,卑下也是见机的快,才侥幸逃回来报信!”
“甚?被人抄了?为何不早早来报?”
不过,院中的抵抗在神武军面前大有螳臂当车之意,这些民间的武夫又怎么可能是有着严格训练的禁军的对手?
“可知是什么人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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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敬,带上人,再回务本坊!”
秦晋在此深吸了一口气,他甚少有如此头脑发热的时候,然则既然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便要进去查个水落石出。在这一瞬间,他也不是没想过,万一密信所言不实,他该怎么办?不过,这个念头仅仅是一闪而过。直觉告诉他,冯昂一定有问题。
“信是绑在石头上射入院中的,等遣了人出去查看,街上早就空无一人。”
也不等那些人回答,秦晋问道:“此间主人是谁,今日可送来一个女人?”
在起身狂奔的同时,王寿又呵斥身边干看着的皂隶们。
为了出人头地,他苦读诗书十数载,一朝登科却只能从区区从九品的下县县尉做起。宦海浮沉十数年,他受尽欺辱,又拍尽了马屁,终于成为了京兆尹这等高官,今日,今日难道这一切就要付之东流了吗?
“大丈夫当顶天立地,岂有唾面自干,忍辱偷生的道理?王使君若不想被秦某瞧不起,就松开手!但有事,秦某自当一肩承担!”
“都带上来吧!”
“也,也就与好汉们脚前脚后!”
王寿当然不甘心,可他又无能为力。
闻听如此,秦晋也不觉愕然,想不到竟会搂草打兔子,有了大发现。
秦晋笑了。
“全体注意,有弓弩!”
役卒被吓得蜷缩在干硬的被子里,堵住了耳朵,装作听不到外面的拍门声。
坊门被敲的震天响。然则坊中的轻车都尉刚刚交代过,任何人来叫门,在天亮之前都不能再开坊门,否则就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而秦晋也意识到,这座院子里肯定有问题,否则寻常人家岂会藏有弓弩?
“现在给你们机会,我只问一个问题,哪个说了便放他走!”
有了这些切切实实的证据,冯昂再也休想脱身,他自然也可以名正言顺的抓人了。
“看好了,今日不但要动他的毫毛,还要将他捉拿下狱!”
……
但还有人却存了一丝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