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美兄,速去禁苑通知中郎将,这些纨绔未必能听我的!”
韦济临走时不忘交代杜甫一句。
“韦兄千万小心。”
杜甫郑重应承,并提醒韦济务必小心,神武军虽然军纪森严,但毕竟也是军卒,这次突发事件说的轻了叫聚众斗殴,说的严重一点那就是营啸的前奏,甚至因为这些偶然的突发事件,闹出来兵变也是极为可能的。
想到这些,杜甫便禁不住打了个冷颤,又郑而重之的冲韦济一揖到地,“这里就拜托韦兄了!”
韦济催促道:“都甚时候了,还顾及这些虚礼,速去,速去!”
见状如此,杜甫不再犹豫,转头便走,出了安邑坊与宣平坊之间的大街,骑了马便直奔城北禁苑而去。
从早上起床开始,秦晋便觉得右眼皮突突直跳,直到杜甫急三火四的打马而来,这种担忧终于成了现实。
可出了禁苑以后,杜甫却有些傻眼,只见秦晋只带了不到二十个随从,就凭这几个人能平乱?要知道,在安邑坊与宣平坊之间挖洞的禁军,可至少有近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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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杞又是一阵冷笑。
执行之人打的轻了,卢杞便让他重新打过,直到四十合格的军棍打完,他已经挨了有五十下之多。整个屁股已经是血肉模糊,一片糜烂。
“校尉……”
卢杞却冷笑着与之针锋相对,“我的人先动手不假,但也不看看你的人都在说什么,你敢当着中郎将的面重复一遍吗?”
“中郎将威武,保证如期完工!”
杜甫也是急的口干舌燥,嗓子里几乎能冒出火来。这碗晾凉的粗茶浭水正当其时,一口咕咚咕咚灌下去,整个人立时就神清气爽,连说话都利落了许多。
但卢杞毕竟不是易与之辈,只见他又是一阵冷笑。
“中郎将……”
所以,他要以最快的速度,最短的时间,安抚住这些发泄不满情绪的将士。
那员部将乖乖领受刑罚,很快便响起了一阵噼里啪啦的军棍声。
秦晋双腿猛夹马腹,战马突的窜了出去,只留下一串笑声算作回应。
此番话一出口,杨行本的气焰顿时就矮了下去,但仍旧不肯示弱。
神武军的军纪法规在郑显礼等人的建议下,又部分恢复了军棍等肉刑,但杖责的数目却以不伤筋动骨为宜,主要是起到羞辱惩罚的作用。毕竟长跑这种单一惩罚有些费时费力,而且随着军中推广长跑比拼耐力,很多人已经不再示长跑为惩罚,反而以此为荣。
“不要着急,慢慢说。”秦晋一面安抚着杜甫的情绪,让他慢慢说,又一面命人取来水,让他解渴。
“这,这如何使得,再说,再说军中还要训练,没了人可不行…..”
“中郎将做主,卢杞的人殴打末将的部下,这口气说什么也不能不了了之!”
秦晋一挥手示意两人让他把话说完。
卢杞的部将顿时便愣住了,不知该不该执行军令。更何况中郎将就在面前,他们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做了。
“怎么回事,谁来说!”
“你也想受罚?”
卢杞与杨行本甚少见秦晋发火,便都不再言声,静静等着中郎将的训斥。
不知是谁带头喊了一句,立时回应便如潮水一般此起彼伏。
“中郎将就,就带这点人?”
“那还愣着作甚?执行!”
“今日之事,说到底,根源在我。没有充分考虑到兄弟们的情绪…..”
神武军分作两部轮流到安邑坊与宣平坊之间的大街上挖洞,今日当值的是卢杞与杨行本的部众。
卢杞冷冰冰的说道:“既然知道,还不领受刑罚?”
“兄弟们都坚持坚持,我秦晋自今日开始,便与兄弟们在工地上同吃同住,也与兄弟们一同挖洞!直到工程如期完成!”
“军棍二十!”
秦晋冷着脸来到了事发的中心地。
秦晋点点头,“的确不能耽搁,现在就走!”
杨行本见卢杞果真揭了他的老底,索性便心一横,嘴硬到底。
“校尉?”
“校尉卢杞聚众斗殴,按军法当从重处置,军规四十,执行!”
“但是,如此重要的工程,保密是第一要务,让那些拉来的壮丁民夫修,说实话我不放心,所以只能委屈委屈你们。虽然委屈得一时,但对大唐却是意义重大非凡。”
卢杞怒斥了一句。
孰料,秦晋的声音又陡而缓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