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勾了勾唇，垂着眸掩去眼底无奈的神色，“吃饭吧。”沈清艳被他带偏思绪，一下子也忘了自己原本要问什么，点头“噢”了一声，然后优雅地继续切她盘子里的牛排。

“昨晚。”

桌上的气氛依旧欢愉如初，半夏也只是随意地瞟了一眼他的背影，就继续低头吃饭。

陆斯年恩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

半夏看完屏幕上的信息就直接删除，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其妙竟有些心虚。

陆斯年哭笑不得，“莫少爷你要不要这么无情？”

“恩，很多年了。”

老太太把她的反应尽收眼底，以为问题是出在这儿，视线立刻朝莫惊瀚扫了过去。

莫惊瀚若有所思，“您这么说好像也有道理。”

莫辰衍站在露台上，神色淡淡地按下接听键，磁性的嗓音在夜风中响起，“什么事？”

沈清艳点点头，低头确认了一遍已经编辑好的短信，按下发送键。

直到陆斯年挂了电话，她才笑眯眯地问，“怎么样，总裁答应了吗？”

“有什么不好的？反正以后也是我们莫家的媳妇儿！”

陆斯年的表情似笑非笑，“你所谓的人生哲理是什么？”

莫辰衍目光深邃地落在远方，问话的语调似是漫不经心，薄唇挑着毫无情绪的弧度。

一个自以为很心机的女孩。

莫老重重地咳嗽一声，适时开口：“既然觉得不好，那就趁早把人娶回来。往后天天住这儿，看谁敢说什么。”

莫辰衍一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眉心蹙了一下，“奶奶的脾气你也知道，她想做的事没人拦得了。不过你最好别跟她学。”

……

她抬头好奇地望着对面的男人，蹙着眉似乎有些不解，“之前你跟我说，他们一起吃饭聊天，一起谈人生的事，是真的？”

对上他的视线，沈清艳笑了笑，从包里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输了号码却没发出去。

莫辰衍地声调却依旧冷淡，“多大的人了，难不成还能饿死自己？”

……

“……”

“……”

等所有的菜全部上桌以后，莫辰衍突然接到陆斯年的电话，他淡淡地起身出去，接电话。

半夏被人看穿，还毫不留情地拒绝，撇了撇嘴，“我又没说我也要。”

他叹了口气，“我不是逼你去看她，但她出车祸是因为酒驾，具体原因不用我说你也能猜到。现在她是莫氏的代言人，很多工作都已经展开了，如果这种事再发生一次，或者她在医院待的时间太长被人发现，对莫氏的形象或多或少都会有影响。”

明明她才是比较无辜的那个，却会觉得心虚，真是没天理。

老太太跟凌念说了很久的话，也不忘回过头来调侃她，“半夏跟辰衍还真是夫妻，连有事都一起。辰衍出去接电话，半夏就在这儿收短信。”

莫惊瀚勾唇低笑，“奶奶，这就叫缘分。”

莫辰衍挂了电话走进来，视线淡淡地斜睨他一眼，“每次都趁我不在欺负她？”

“你在的时候我们也照样……”

“呸！”老太太立刻横眉打断莫惊瀚未说完的话，“这怎么能叫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