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左少卿所预料的，她刚把杜自远被捕的事告诉妹妹，她就大喊大叫起来。【】

“王八蛋，他凭什么抓我哥！他想干什么！给我捣蛋呀！”

左少卿伸手就去捂她的嘴，要把她按在椅子上，“你喊什么喊，你安静点好不好！你坐下，你坐下呀。”

右少卿却挣开她的手，就往门外冲，“我去找他，我去问问他，他为什么要抓杜自远，他凭什么！”

左少卿眼瞅着她就要冲出门，几步冲过去，右手抓住她的胳膊向后一拧，左臂上去就勒住她的脖子，紧紧地把她固定住。

“妹，好妹，你安静一点好不好？”

右少卿挣不出来，就哭了出来，“姐，你是什么姐呀，他那么欺负我，你怎么不帮我呀！你拉我干什么呀！”

左少卿终于把她按在椅子上，“好妹，听话好不好。听我说好不好？你的杜先生不是犯了事，是有人陷害他。你找处长帮不了他，只会更坏，你知道不知道？”

右少卿也回头打量着周围，“哥，你这是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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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少卿站在后面，默默地着，心里非常难过，也丝丝地疼，像有线从心上拉过。这个时候，她也只能克制着自己的感情，让自己从以往的情感挣扎出来。

“哥，他们给你吃饭了吗？他们打你了吗？”

“应该是吧，叶处长是这么说的。”

“是。他不太放心，所以我得在这里呆一段时间。”

左少卿意识到，很可能就是这种情况。但是，以她的目光来，这件事很大，督查室的人真有这个胆子吗？她的疑心就疑到毛局长的头上。但她不敢把这个话说出来。

“谁呀？到底是什么事？你快告诉我。”

那两个人站起来，却回头去杜自远。杜自远也见左少卿和她的手势。他向那两个人挥了一下手。那两个人什么也没说，悄悄地走出去。

杜自远抬起头，向左少卿笑了一下，“我差不多把敬业银行都搬过来了。叶处长不放心，让我尽快把他的资金撤回来。”

“就这么简单？”右少卿问。

她默默地着房间里的情况。这种房间以前是专门用来关押一些特殊人物的。里面其实是一间客房，桌椅床柜齐全，干净整齐，还有一个小小的卫生间。她扭头打量外间时，不由吃了一惊。

“你听我说，不要激动，好不好？我也是刚刚知道，处长在敬业银行里开了户，可能还做了什么生意，挣了不少钱。有人把他的客户资料偷出来，交给……”

“大约十天八天吧。”

报告的最后，会有一两句话叙述“监视者”的情况。这个“监视者”，指的是黄枫林安置的监视点。

下午六点钟，各监视点的报告被送回来。柳秋月正在忙别的事。左少卿就拿起这些报告，一张一张地起来。其一部分报告是监视那六名高官的，左少卿得就比较仔细。这些报告都用简单的几句话，简述一天来目标的活动情况。

右少卿噘着嘴，“姐，我要去他，我一定要去他。”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有人偷了处长的客户资料。但是，不知怎么搞的，这份客户资料到了处长手里。我溜了一眼，里面的金额很大，非常大。处长生气是必然的，谁能不生气？所以他要找杜先生来问一问。”

第二件，却是她自己出来的。她一下出来，立刻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左少卿也有同感，心里已经警觉起来。但对柳秋月，她只是说：“你叮嘱那个弟兄，叫他小心一点，不要被人察觉。”

她这才注意到，办公桌前，还坐着两个人。他们都穿着长衫，戴着眼镜，耳朵上夹着铅笔。他们肯定不是守。左少卿猜出来了，他们是银行职员。

右少卿尖叫一声，“哥呀！”就哭了出来。她一直冲到铁栅栏门前，伸进去两只手，一把抓住他，“哥呀，你被关在这里了呀！”

“行，行，”左少卿连连点头，“咱们下午去他。处长把杜先生送到许府巷了。”

柳秋月说：“昨天夜里，处长去了秘密住所。时间不长，赵明贵和黄枫林也先后去了。少主，这一次，只有他们三个人，钱玉红没去。我猜想，他们一定要商量什么重要的事。”

“为什么要这么久呀？”

右少卿抬头着姐姐，“我哥怎么了，谁要害他。你告诉我，我找他算账！”

“我知道，我也难受。好在时间可能不会很长。等我出去，我请你吃饭。左少，你也挺好吧？”他的眼睛注意地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