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东海和龙锦云都加快了脚步,向那个小巷走过去。他们拐进巷口时,看见那人正站在一家咖啡店门前。这一次,那个人是确切疑地向他们点了点头,然后才走进咖啡店里。
从理智上来说,秦东海发现自己被人看破后,应该立即撤退。但现在,他身上的任务实在太重大,他论如何都要冒一下风险,弄清楚他到底是什么人!
他小心地看着前后左右,然后和龙锦云一起走进了那个小咖啡店里。他心里有一丝祈盼,也许这是一个自己的同志,或者是南方联盟的人。
咖啡店很小,里面只有四五张桌子。除了那个人之外,此时没有其他客人。
那个人坐在角落里,面前放着咖啡壶和杯子。秦东海注意到,是三只杯子。
秦东海慢慢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目光严厉地盯着他,问:“你是谁?”
龙锦云小声翻译了这句话。那个人却并不着急,他在三只玻璃杯里倒满咖啡,轻轻到他们面前,然后才说了一句话,仍然用的是越语。
龙锦云回头看着秦东海,“他说,他是自己人,是南盟方面的人。”
龙锦云惊讶地看着他,小声问他,“东海,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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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阿本『露』出警惕的神『色』,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们,“你们不相信我?还是我认错了人?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梅医生的名字。”他说着,就要站起来。
秦东海准备用这个说法作为离开的借口。但阿本的眼睛却如闪电似的亮了一下,虽然那很轻微,且稍纵即逝,但还是被他注意到了。他感到心上似有一条线,正一点一点地收紧。
秦东海听完龙锦云的翻译后,向阿本『露』出由衷的微笑,“谢谢你,阿本,明天我一定会到这里来找你。我们很关心梅医生的情况。”他站起来,认真地和阿本握手。
“诊所出事了,”阿本脸上『露』出严肃的神『色』,认真地看着他们,“梅医生被捕了。现在诊所里就有埋伏,这是我们掌握的情况。”
秦东海把玻璃杯到那人的面前,“阿本,我可以告诉你,我们正是为了诊所的事而来。我们不清楚诊所为什么会出事。你了解这方面的情况吗?”他轻声说。
阿本的眼睛在他脸上来回转着,似乎想看出什么来,他小声说:“我知道的情况不多,有些只是猜测。据说,”他的眼睛隐约变得尖锐起来,“和我们这里的总统府秘书长阮其波被人暗杀有关。报纸上是这么说的,说是你们干的。是真的吗?”
秦东海笑了一下,“很安全,谢谢你的关心。”
秦东海送阿本走出小咖啡店。他站在小咖啡店的门口,看着阿本慢慢向前走去。
但是,秦东海此时只感到脑中的神经籁籁地跳着。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个人的话。他隐约感觉到,眼前的情况仿佛是一个陷阱,他似乎已经掉进陷阱里了。[
“那么好,阿本,你为什么叫我们离开?这里发生了什么事?”秦东海问。
秦东海点点头,“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龙锦云翻译这句话时,发现秦东海正低头喝杯子里的咖啡,并一下一下地吹着,似乎很烫嘴的样子。但她知道,这杯咖啡只是温热而已。她并不知道,秦东海此时已经在考虑如何脱身的问题了。
阿本看着他,似乎很随意地问:“是现在吗?”
这个时候,阿本上尉其实一直就站在街角后面。他犹豫再三,也不敢伸出头看一眼。他只是向街口里摆烟摊的小贩做了一个有力的手势。那个小贩向他眨着死鱼一般的眼睛,然后摇晃着向小街里走去。
秦东海抬起头,很认真地说:“阿本,你说的这个情况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那个阮什么是怎么回事。但是,你说的事可能确实很重要,我需要向上级汇报一下。”
他说:“不是我看出来的,是阿竹看出来的。就是诊所门前那个乞丐。诊所出事后,他一直坐在那里,等着你们。阿竹相信,你们一定会来。”
秦东海微笑着点点头,又问:“那么,阿竹又是怎么看出来的?”
此时,在秦东海心里,却有一点点奇怪。在他的记忆里,金兰湾的组织里,确实有一个叫张水竹的成员。他的名字后面有一个括号,注着“阿竹”两个字。这似乎说明眼前的这个人说的是实话,可以信任。但是,这个细节也有可能是一个诱饵,并不能证明他说的就是实话。秦东海心里明白,他必须万分小心,尽可能认清眼前这个人,以及目前的处境。
小街里灯光『迷』离,昏暗中人影绰绰。远处传来女人肆意的说笑声,在秦东海耳朵里都显得怪异和惊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