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本点点头，“我明白了，你现在要向上级汇报，对吧？”秦东海不动声『色』，“是的。”

秦东海沉『吟』一下，“这个，现在还说不好。也许吧。”

拱桥的上面，传来行人断断续续的说话声和小贩的吆喝声。平缓的江水映照着两岸闪烁的灯火。风从江面上柔和地吹过来，白天的暑气正渐渐地消退。

阿本『露』出微笑，“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秦东海知道自己现在正在搏命。危险几乎就在眼前，甚至只需一个针尖就可能挑破，并且造成难以预料的后果。他在心里保持着谨慎和警惕，但在脸上，还是『露』出一点淡淡的微笑，尽可能平静地看着那个人。

秦东海『露』出微笑，并且和解地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坐下来。他提起咖啡壶，慢慢地在三只玻璃杯里注入咖啡。此时，他已经明确误地确信，他和龙锦云已经落入陷阱。他现在只有一点不明白，这个阿本想干什么。他或者他们，为什么不动手？他们想达到什么目的？

他们最后在一座拱桥下的阴影里停下来，回头看着寂静的长堤。足足有五分钟，他们没看见有人走上这条长堤。到这时，秦东海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那人笑了一下，“你就叫我阿本吧，朋友们都这么叫我。”

他回头看着龙锦云那张有些苍白的脸，轻声说：“那个阿本，是个特务！”

那个人很安详地喝了一口咖啡，镇静地回答：“说一句实话，我也不知道阿竹是怎么看出来的。他只是向我做了一个手势，意思是说，你们是自己的人，并且可能有危险。我就跟上来了。看来阿竹没有认错。”

阿本终于没有克制住，他问：“你们住在哪里？安全吗？”

“你很有眼力。对我们，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他轻声问。

秦东海心里如同绷紧的弦，铮铮地响着。他努力不动声『色』地看着阿本。

此时天『色』已黑，阿本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里若隐若现。秦东海看着阿本拐过街口后，仍继续盯着那个街角看。但并没有人从街角那边伸出头来偷窥。

阿本脸上『露』出的是狡黠的微笑，他说：“这样吧，我现在尽可能去打听一下梅医生的情况。明天晚上这个时候，我还会来这里。如果我有梅医生的情况，我会告诉你们。另外，你们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也请告诉我，我一定会尽力。”

看官们一定智慧，也许已经猜出这个阿本是谁了。

秦东海一摇头，“别说话，赶快走！”

秦东海克制着心里的紧张，不动声『色』地问：“梅医生是谁？她叫什么名字？”[

他拉着龙锦云的手离开小咖啡店，向相反的方向走去。他没有回头。他相信身后一定有人跟踪。他拉着龙锦云急急地走着。他有时进入商店，从这个门进去，从另一个门出来。有时进入饭馆，从前门进去，从后门出来。他们有时穿过热闹的夜市，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左穿右穿。

秦东海再次点点头，“是的。”

小咖啡店里很安静，柜台里炉子上的水“吱吱”地响着。屋顶的吊扇缓缓地旋转着，给这间安静的小咖啡店里带来一些动感。

那个人听完龙锦云的翻译，很镇静地笑了一下，是那种并不过分的微笑。他一边对着龙锦云说话，一边用机警的眼光看着秦东海。

龙锦云惊恐地张大了嘴，“东海，你怎么知道？”

秦东海沉重地喘了一口气，是那种心里仿佛压着一座大山般的沉重，“这个特务疏忽了，要么就是他不知道。诊所里的梅医生不姓梅，梅是她的名字，人们只是称呼她梅医生而已。所以，他说他不能告诉我们梅医生的名字，让他『露』出了马脚。”

龙锦云惊慌不安地看着他，“你就因为这个，判断他是特务？”

秦东海摇摇头，“锦云，你还记得诊所门前的环境吗？诊所周边的环境。诊所的那边是围墙，没有街口，没有门。他是从哪里出来的？我们只看见他从那边走过来，并没有看见他是从哪里出来的。”

“你是说，他是从……”龙锦云惊讶地看着他，有些不敢相信，“从诊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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