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就说:“这是什么大事,没问题。回头我告诉你准确时间,让你家里人来港口找我,不就行了吗?”
陈荫堂满脸都是笑容,“志道兄,那我要先谢谢你了。”
不远处的冯顿,从眼角那里观察着他们,也在猜测他们说话的意思。陈荫堂是什么人,他太清楚了,决不会有什么好事!
此时,年轻人手里的京胡突然激越起来,声震屋顶。
胡先生跟着节拍,高声唱道:
“好一位贞洁王宝钏,百般调戏也枉然。
腰中取出银一锭,将银放在地平川。
这锭银,三两三,送与大嫂作养廉。
于志道说:“左少,你这一点本事还不够吗,你还要怎么样?左少,我跟你说,你可得跟着我。你是我的福将,必须跟着我。这么说吧,后天,我的船就要试航了,你也跟我一起去吧。怎么样?到海上去转一圈,兜兜风,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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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楼门,在炮仗街的街边,杨志已经站在汽车旁等着她了,并且替她打开车门。这样,左少卿就乘车去了尖沙咀的九龙仓码头。
冯顿笑着说:“没问题。等你能见她的时候,就说一声。我把她请出来,和你见一面。她唱戏,还真是唱得好,够得上专业水平呀!”
左少卿笑着说:“哪里呀,还是胡先生唱得好。各位都给胡先生喝彩呢。”
冯顿向她摇摇头,轻声说:“我还有一大堆事呢,要先忙好我的事再说。”
这样,于志道和冯顿一直忧虑的投资航运的事,就这样搞定了。
左少卿不由笑了起来,“为什么?这些具体的事,还要他亲自去管吗?”
左少卿此时唱到兴起,嗓音更加悦耳动听:
这个时候,每个人就都是商人了。昨天晚上举着酒杯互相碰杯的笑脸已经没有了,而是严肃地讨价还价,锱铢必较,寸步不让。条款谈妥之后,四五位文案负责抄写滕清协议。于志道、冯顿又和这些投资者们签了无数的协议。最后,许多张支票如雪片一样送到他们面前。
这位胡先生更是兴奋异常,连续又做了几个亮相的动作,再抱拳向四面回礼。最后,他转向左少卿,高声说:“左女士,果然唱得好。我老胡,今天也畅快了一回。”
这一晚上,左少卿也感到自己过得很精彩,心情更加愉快,说:“冯先生,可也不是你想像的那样。我大概,也就是这么一点本事了,都让你看见了。”
旁观而言,他的这一点把握,可是至关重要呀!
这天夜里快十二点的时候,于志道、冯顿和左少卿坐在潮海大厦一楼的茶厅里,慢慢地喝着茶。一件大事落定,三个人的心里都很高兴。
他说:“左少,如何?我说的嘛,我的每一分钱投资都是要收回成本的。我可是个能看清什么人是朋友,什么人是敌人的老狐狸呀!”
为军起下不良意,来来,来上马,一马双跨到西凉!”
左少卿也伸出右手,用尖尖食指轻抵大拇指,向胡先生表示祝贺。
他笑着说:“今天一天都在装货,于老板处处都要盯着,可把他忙得不轻。”
他忍不住想到,在保密局的情报军官里,可能有不少人是戏迷。但会唱戏的肯定不多,尤其是女军官。在他的记忆里,保密局里会唱戏的只有两个女人,就是从一九四九年以后再也没有见过面的左少卿,和她的妹妹右少卿。
你落一个孝子的名儿在天下传!”
左少卿笑着说:“于老板,我以后干脆叫你老狐狸算了。冯先生,你说呢?”
冯顿看着她没有说话。他心里可不这么想,他感觉这个女人有点深不可测,绝不是寻常人可比的。今后,她说不定还会做出更让人惊讶的事呢!到了这个时候,冯顿一开始对左少卿的看法,早已完全改变了。
他笑着说:“老冯,等我手上的任务完成了,也让我认识一下这个女人吧。说实话,我对她还真的挺感兴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