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秀拿了烟和火柴，放在柜台上，说：“一共是七角八分钱。”林文秀轻声说：“好，我会转告。”

她立刻闪在一根电线杆的旁边，看上面的招贴，只用眼睛的余光盯着右少卿。接着，她又吃了一惊，她在右少卿的前方，竟然看见了左少卿！并且，看见她们互相拉着手，进了茶馆。老天！老天！我终于找到你了呀！

他这么说着，就转过身，无声地走出小百货店。

他静静地走进小百货店里，静静地站在柜台前，静静地看着拄着双拐的林文秀。

林文秀轻声说：“你也转告老杜，可能不是什么好事。”

此时正是傍晚时分，中北路上的行人很多，大多都是放学的孩子，或者刚下班的成年人。他们在夕阳中步履匆匆。

但是，她向周围看了一眼就明白，这里很偏僻，要想找到一部电话可能很困难。但是，要让她离开这里，去远一点的地方找电话，那是绝对不可以的。她已经两次错过了她们，两次丢失了目标。老杜说过，我不允许你第三次丢失目标！

左少卿用力点了点头，“妹呀，那个提包里的东西，实在是太重要了。”

林文秀放下手里的抹布，也同样静静地看着他。她轻声问：“先生想买点什么？”

有些时候，有些事，真的让人很无奈。在下也没有办法。

赵明贵点点头，轻声说：“还有一件事想麻烦你。我有一些事，想和杜先生说。是很重要的事。今天已经很晚了。我希望明天上午就能见到他，跟他说一些事。麻烦你，转告他一声。”

茶馆的门口，站着一个年轻姑娘，正用一种紧张和不安的眼神注视着她们。右少卿盯着这个有些眼熟的姑娘看了一会儿，她突然想起来，这个姑娘曾经跟踪过她。这个情况，立刻让她紧张起来。

赵明贵也同样轻声说：“麻烦你，帮我拿两包前门，和一盒火柴。”

赵明贵低着头又犹豫了好一会儿，“明天上午，八点钟左右吧。我知道他很忙，我只想在他上班前，占用他几分钟时间。就是这个事了，麻烦你，谢谢。”

林文秀一直看着他独行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黄昏里。她回头对秦东海说：“你听清了吗？他刚才说的话。”

右少卿紧跟着也进了茶馆。她们在一张临窗的茶桌旁坐了下来。

右少卿立刻笑了起来。她很想把下午发生的那件奇事也说给姐姐听。可是，她立刻就注意到，姐姐正有些意外地看着门口，是很疑惑的那种样子。她回头看了一眼，不由也疑惑起来。

就在此时之前，黄昏还没有降临的时候，右少卿接到柳秋月的通知，终于匆匆赶到广渠街。她远远就看见正站在江风茶馆门前的姐姐。她立刻加快了脚步赶过去。

秦东海说：“听清了。一会儿，我帮你上好门板，就去告诉老杜。”

左少卿叫来服务员，要了一壶茶和一盘点心，也算做今晚的晚饭吧。

龙锦云只考虑了短短的几秒钟，就立刻做出决定，她只有公开盯上去，和她面对面，甚至抓住她的手，才不会再次丢失目标。

她一进了茶馆，就看见左少卿姐妹也在注意她。她明白，如果她还采取跟踪的办法，一定会被她们甩掉的。这是她绝不能再犯的错误！

这个时候，龙锦云没有任何犹豫。她很快地走到桌边，直盯着正注视着她的左少卿，她慌乱而又紧张地说：“你是左少卿，你一定是！左少卿，我终于找到你了！”

左少卿惊讶地看着她。她确实感觉到这个年轻姑娘似乎有点面熟，但她想不起曾在什么地方见过她。她谨慎地问：“你是谁？”

龙锦云其实已经很慌张了。她还从未经历过这种事，心跳得快要蹦出来了。

她急切地说：“我叫龙锦云。是老杜让我找你。老杜，杜自远，一直在找你呀！在南越，在柬埔寨，柬埔寨的金边国家监狱，你想起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