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自远盯了他一眼,似乎犹豫了一会儿,却没有说话。
张正东说:“老杜,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为什么不说出来?”
杜自远将目光转到他的脸上,静静地看着他。但他沉默着,仍然没有说话。
张正东走到他的面前,也审视着他,严肃地说:“老杜,你是不是谁也不信任?为什么不回答我们的问话?你在想什么?”
杜自远直视着他的眼睛,不动声色地说:“我需要仔细考虑一下,然后再说!”
葛处长不安地看着他们,感到目前的局面很奇怪。他不希望出现尴尬局面,打着圆场说:“这两天,我总是碰到奇怪的事,简直让人摸不着头脑。”
杜自远回头看着他,“葛处长,你又遇到什么奇怪的事?”
葛处长笑了一下,挥着手说:“我今天抓了两个人。嗨,他妈的,怎么问也不说话!真是奇了怪了。张局长也去问过,也是什么也问不出来。简直是莫名其妙!”
左少卿也瞪大了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杜自远,沉静的目光里藏着惊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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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处长张大了嘴,也有些生气,“老杜,我也是没有办法呀!刚刚又发生了一次爆炸,你也看见了!情况这么严重,我不采取措施能行吗?”
秦东海立刻走过来,伸手请左少卿站起来,然后带着她离开了询问室。
现在,她终于和组织恢复了联系,这尤其让她感到前途光明。偎在这个男人的怀里,更让她感觉到温暖和柔软。那是一种松弛的,是一种可将生命托付与对方的信任。可以闭上眼睛,什么也不去想,什么也不去看,任由对方牵着她的手,像风一样往前飞。
“哎呀,我知道!南越总统府秘书长阮其波,他是美国人杀害的!”
左少卿也哭了,身体一下一下地颤抖着。自从离开南京,她再也没有见到杜自远。这几年,除了在金兰湾的一个短时间,她一直没有和组织恢复联系。那是一种流浪孤儿的感觉,凄凉而无助。现在,她藏在心里的情感,全都爆发了出来。
张正东瞪着他,一点头说:“是,审问过了,你有什么疑问吗?这两个人不是普通人,是受过训练的。我能看出来。或者,你也去试一试?”
龙锦云立刻回头,只叫了一声“老杜”,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她激动得满脸通红,眼泪不断地从她脸上流下来。
杜自远又说:“我知道,东海一直在心里惦记你。我理解你们之间的感情。现在,你可以和东海去街边说一会儿话。现在就去吧。”
杜自远却并没有立刻要离开这里的意思。他回头看着葛处长,眼睛里藏着疑惑问道:“老葛,你因为什么事,要抓这两个人?”
杜自远慢慢地收回目光,回头盯着葛处长。他轻声说:“这个人,我要带走。今晚就带走!”
“天呀,我要是知道你在找我,我就不会那么瞎跑了。我兜了一个大圈呀!”
就这样,他们互相拥抱了许久,也亲吻了许久,才渐渐地平静下来。
杜自远说:“小龙,不要哭。我以前对你比较凶,希望你不要怨我。等这里的任务一完成,你立刻就回部里来,和我一起工作,好不好?”
龙锦云搂住秦东海的脖子,终于忍不住,痛哭失声。这短短的一个月呀,对她来说,就像是一辈子那么漫长,似乎永无尽头,永远尽头!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她把脸埋在秦东海胸前,呜呜的哭泣着。
葛处长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
龙锦云看着他,不住地点着头。她哭泣着,却满脸都是笑容,不住地点头。
葛处长叹了一口气,不住地摇着头,“嗨,还不是为了那个核心部件的安全。这些日子,我心里压力太大了,又总是有一些可疑的人出现。张局长就建议我,现在是非常时期,有可疑的人就先控制起来。等那个重要任务完成以后再处理。我注意到了这个人,觉得可疑,就先抓起来了。”
杜自远的眼神里更加疑惑,非常注意地看着张正东。他慢慢回头对葛处长说:“一会儿回去,让我也见一见这两个人。”
“今年四月,南越的金兰湾,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是不是知道?”
杜自远努力克制着心里的怒气,尽可能轻声说:“老葛,以后千万不能这么干了。弄不好,你会被人利用!”他停了一下,又轻声说:“你可能已经被人利用了!”
在询问室门外,葛处长推开门,指着里面的人说:“就是她。”
杜自远瞪起眼睛,几乎是咬着牙说:“你竟然没有任何证据就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