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提包里还有什么呢?他妈的什么也没有呀!那不过是个帆布提包,没有夹层,本身藏不了任何东西。提包里除了钱,就是……就是……那个香皂了!他妈的,那个香皂又有什么重要的?涂和祥越想越疑惑。
想到这里,他终于放下手里的东西。他慢慢走到墙根,打开放着电台的皮箱。他的洗漱袋皱巴巴地放在皮箱角落里。他从洗漱袋里拿出他的香皂盒,打开来,里面就是那块香皂,很普通的一块香皂。
他拿起这块香皂仔细地看着,但什么也看不出来,这就是一块普通香皂呀!但是,很明显,那两个人就是想要回这块香皂。这块香皂一定有问题!
涂和祥想了想,从洗漱袋里拿出他的毛巾,把香皂放在毛巾的中间。他抓紧毛巾的几个角,然后抡起来,重重地向地上一摔。他听到香皂碎裂的声音。他把毛巾放在桌上,展开来,注意地看着。崔世三也伸头向毛巾里看。他们都看见,在一堆碎香皂块里,有一个用乳白色胶皮包着的小东西。
崔世三问:“这是什么?”
涂和祥疑惑地说:“我他妈的怎么知道。那两个家伙就想拿回提包里的东西。可提包里只有这么一块香皂呀!他妈的!原来这个香皂里有东西呀!”
他拿起那个小东西仔细地看着。外面的胶皮是用线扎着的。他一下子就扯断了线,接着,他就从胶皮里取出一个黑色的小东西来。
涂和祥盯着崔世三,“这是什么?”
此时正是上班的时候,街上的行人很多,都在匆匆地赶路。偶尔有汽车驶过,在这条街上掀起不小的烟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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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东海和龙锦云都扔下手里的东西向他这边跑过来。杜自远这才看见,倒在自己怀里的林文秀,胸前一片血红。她的头已经歪到一边了。
涂和祥想到曾绍武说过的这件事,心里略略地还有些疑惑。从这个微型胶卷隐藏的方法上看,这很可能就是他要找的微型胶卷。但是,它怎么会在一个暗娼的手里呢?他在心里默默地盘算一下。这个微型胶卷是真是假,只有拿回台湾冲洗出来才能知道。至少在目前,他要把这个东西藏好。
崔世三冷冷地说:“这他妈的是微型胶卷,这你还认不出来?”
这时,一辆小卡车正沿着街道缓缓地驶过来。这是那种带篷布的小卡车。街上人多,所以卡车的速度并不快。
她这么说着,就拄着双拐走到商店门口,向两边张望。上午初起的太阳,在她身上照出一片金黄,让她原本苍白的脸色也变得鲜艳妩媚了。她尽量向远处看,但是,路上并没有赵明贵的影子。这么一种情况,连林文秀也疑惑起来。
她下意识地撑着双拐向旁边跨了一步。就在这时,那个乌黑的枪口闪出一团火光。林文秀如遭重击,猛地向后摔倒,她直接摔在杜自远的怀里。这时,她和杜自远才听到那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声。
林文秀笑着摇摇头,“这不算什么。我这个样子,还能做一点什么,已经很知足了。我听老李说,今天是一个关键,可能还有麻烦吧。”
李云林瞪着他,咬着牙说:“杜自远,你要把文秀还给我!”
涂和祥当然看出这是一个微型胶卷。问题在于,他立刻想起了另外一件事。这次到武汉之前,他在玄武湖边的茶社里与曾绍武见面。曾绍武就特别提到一个微型胶卷。他记得,曾绍武交给他的任务是,一是消灭左少卿,二是拿到一个微型胶卷。曾绍武说:“这两个事能完成一个,将是大功一件!”
杜自远在震惊中只来得及抱住林文秀,他扬起头,眼睁睁地看着那辆小卡车正加速向前驶去。
如今,他再一次向老李“借”文秀!他如何才能把一个好好的文秀还给老李!他心中痛惜,一直在喊:“文秀,你一定要挺住呀!”
杜自远的脸色更加惨白。无论是谁付出生命,都不应该是林文秀。他已经欠她一回了。但现在,她又为他挡住了一颗子弹。他心里疼得仿佛被人狠狠地扎了一刀。
林文秀也看到货架上的挂钟,说:“老杜,你要小心。赵明贵这个人,总是让我不放心。昨天晚上他对我说话的时候,眼睛里就是很阴沉的。”
龙锦云抓了一条毛巾,堵在伤口上。她的脸色因为惊恐已经变得雪白了。
他感觉,他这次来武汉,向老李借文秀,简直就是犯罪!
老李仿佛也中了枪,痛苦得整个脸都变形了。他目不转睛地瞪着杜自远。
他瞪着眼睛问:“文秀伤在哪里?”
他说:“老李,对不起,是我上了特务的当!是我害了文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