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志为她们打开车门,笑着说:“哎呀,都这么些年了,咱们可真是有缘呀!”
他们都上了车。杨志开着车,就向尖沙嘴驶过去。
一场谁也没有预料到的灾难,就在这欢乐的表面之下,悄然开始了。
香港的街景,与两年前相比,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如果把人的欢乐情绪也放进去的话,或许可以说,今天的香港,色彩要更鲜艳一些,有了一些绚丽的光彩。
至少右少卿就是这样的感觉。她望着那些从街上走的行人,街边商店里的橱窗,以及那些悬挂在高处的广告和名牌,在纷乱中透着一些亲切的感觉。
她问:“于先生,我们去哪里?”
于志道说:“我们今天不去湾仔。你姐姐知道,湾仔是炎哥的渔行。但今天炎哥不在湾仔,咱们现在去炎哥的家里。”
走在路上,左少卿向妹妹简要介绍了炎哥的情况,炎哥的“新义安”以及香港的三合会。再有就两年前发生湾仔的故事。
炎哥慢慢向右少卿伸出手,握着她的手,眼睛却在温和中藏着锐利。他说:“她是左女士,你就应该是右女士了。你们真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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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少卿灿烂地笑着,用拇指比着小指尖,说:“只会一点点。”
炎哥眯着眼睛,说:“左女士的身份让我好奇,所以,我想知道,你是国还是共?”
炎哥说:“是呀,真的非常让人遗憾。本来是很好的生意嘛。可能你也想不到,还有别的人也在惦记咱们这个生意呢。”
右少卿原本也坐在圆桌边。但听他们的谈话,都是生意上的事。要么就是香港黑社会组织的事,她都不感兴趣。倒是墙上的字画引起了她的兴趣。当年父亲在时,家里的客厅里,也挂着许多这样的字画。她慢慢地站起来,仔细看着那些字画。
左少卿说:“炎哥想问什么?”
炎哥仰天大笑,拍着手说:“好,好,没想到我这个客厅里,居然也有共了。好,好。我再问一句,你这次到香港来,和我有关系吗?”
于志道转向左少卿,“你知道这个人吗?”
强仔就说:“不找什么。”他转身就跑到右少卿身边,看着茶几上的茶杯。他扭头看着右少卿说:“老姐,我能喝这个茶吗?”
右少卿就很惊讶,“姐,原来你在台湾,还参加了三合会?”
炎哥请他们在一张圆桌旁坐下,回头吩咐说:“黄妈,给客人们上茶。”
这时,他就注意到于志道身后的左少卿姐妹。他的眼睛里一片疑惑,来回注视着这两个几乎一模一样的姐妹。
左少卿双手抱拳,笑着说:“炎哥,我今天是以荃叔的弟子来拜见炎哥的。若是有什么其他的事,我今天就不会来了。炎哥说是不是?”
炎哥用力握了一下右少卿的手,“她的手告诉我的。虽然细长,却结实有力。”
炎哥注意地看着左少卿,说:“我很好奇,冒昧多问一句,希望左女士不要见怪。”
左少卿就笑着说:“到了哪座山,就要唱哪个山上的调嘛,要不然怎么行。”
他一手一个,拉着左少卿姐妹的手,进了客厅。
黄妈拿着托盘刚出去,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子就跑进客厅里,向坐在桌边的客人们张望,似乎是在问,我要打招呼吗?
这个叫强仔的孩子就向桌边的客人挥挥手,算是打了招呼。但他并没有出去玩,而是走到桌边向桌子上扫了一眼。
这时,黄妈终于送茶进来。她在每个客人面前放下一盏茶,把最后一盏茶放在右少卿身边的茶几上,说:“小姐,你的茶放在这里了,请慢饮。”
强仔立刻走到穿衣镜前,又把那个动作做了一遍,然后又和照片上的动作做比较。谁都看得出来,确实比照片上好看了许多。
右少卿点头说:“好,谢谢黄妈。”
左少卿说:“炎哥怎么看出来的?”
左少卿淡淡地笑着,“希望炎哥不要意外,我是共。”
炎哥就指着他说:“这是我兄弟,这些日子住在我这里。强仔,和客人们打个招呼吧,然后出去玩吧。”
炎哥咬着牙,瞪着左少卿说:“插手这桩生意,不过是个名目。底下,是朝着我的‘新义安’来的。不过,于先生要离开香港,今后这个生意做不做,还没有定。所以,我现在也不会搭理他。以后等着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