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景飘摇的蜃阵中,容昭常是随随便便看上两眼,便随手拂开眼前蜃景,换上下个场景。
谢予安只看得眼花缭乱,但林亭记忆中发生的事,也基本有了些眉目。
林亭初次被张缘玩过,回房用被子将自己蒙紧了,不管林露跪在他床前劝哄赔罪,一整天一句话都不肯说。
然而想来张缘本就是要吊这对姐弟一齐上他的床,哪里容林露轻轻松松拿到她需的丹药。又过几日,不知又因了什么契机,张缘闭关的青竹居内,姐弟二人又被一齐压在了男人身下。
与亲姐姐一起委身于人这事,想来有一便有二,有二便有三。一步步滑下去,再恍然回头时,已不知道自己沉沦到了何等没顶的深渊。
又过一段时日,林露与林亭二人被张缘派人带出昆仑,安置在了一处民居之内。
初搬去那日,张缘一身华服,坐在首位,而身上换下了杂役短衣、只披了薄纱丝衣的林露林亭一左一右,并肩跪在下首。
“我近日愈来愈觉得,让你俩在昆仑山偷偷摸摸,实在不好。总要好好安排你二人。搬到此处来,一切便方便了,好不好?”
张缘居高临下望着这姐弟二人,口中说出的话说是询问,倒已是笃定的安排。
“自然是好的…”林露丰润的脸颊上浮了一片的羞红。
而与林露面上的羞红相对,林亭单薄俊秀的脸却微微有些发白,低声道:“凭掌峰吩咐。”
“以后便不用叫我掌峰了。”张缘微微一笑,俯身伸手捏了捏林露娇艳的脸,又反手摸上林亭脸颊。“在这宅子里,便轻松些。都说娇妻美妾,阿露是娇妻,阿亭就做美妾,如何?”
林亭被那两根手指在脸庞上摩挲得浑身一激灵,颤了一下,下意识地说:“我…我不是小妾……”
“不是小妾也行,那就把阿亭当只狗狗养。”张缘漫不经心地下了定论,伸手取了一个酒杯,递到林露唇边:“给我的小夫人。”
林露面上娇红,伸手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娇滴滴地叫了声“夫君。”
“夫君你可不配叫。”张缘脸色微微冷下来。“以后叫我夫主,既是你的夫,也是你的主子。”
林露脸色微微一白,低声道:“是,夫主。”
张缘这才又一笑,伸手另端了个酒杯,放在了林亭面前的地上。
“给我的可爱小狗。”
林亭浑身一僵,在张缘居高临下的目光下,终于低下了头,把唇凑在地上的酒杯边缘,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下。
眼前蜃景一闪,又是一场三人一齐的交媾。
张缘怀里压着林露,又逼林露手里握了根玉势,塞在林亭腿间。张缘令林露握着那玉势的尾巴不准放开,在男人身体的冲撞之下,林露不住哽咽,纤手随着男人的动作被顶得前后抽弄,林亭被姐姐手中的玉势捅得发出崩溃般的哭声,紧紧咬着自己手臂。
“看来玩近亲,倒大抵都是这些玩法。”容昭轻嗤一声,随手又往后拂了拂。忽在张缘放开喘息成一团的姐弟俩、从怀中摸出一颗丹药时,微微“咦”了一声。
谢予安也忍不住向那丹药多看了两眼——那是一颗深紫色的丹丸,隐隐泛着一点沉闷腥气。
那并不是谢予安见过的任何一种聚气药丸。他从未见过有哪种仙丹散着如此令人不快的味道。
“…原是这样。”容昭忽然笑了一声。
谢予安忽觉容昭的笑声与之前都不同,似带着一丝彻骨寒凉。忍不住问:“是怎样?”
容昭却不答他,只微勾着唇,极轻地说了一句“有趣。”
“今天阿露伺候得好。”张缘笑眯眯地道,“灵丹赏阿露吃。”
“谢谢夫主!”林露脸上霎时一片喜色,双手接过丹药,放进口中嚼了咽下。
“下次好好伺候,也有小狗的份。”张缘伸手捏了捏伏在床上喘息的林亭的脸。林亭却未抬头,一张微微发白的脸上,睫毛微颤。
张缘玩过姐弟二人,并未留宿,当晚便回了昆仑山。
而同个夜里,民宅的黑漆大门前,出现了一个青年瘦削的身影。
林亭背了个极小的包裹,站着那民宿门内,长长吐了一口气,又回身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屋宇,脸上微微有些留恋,又终于一咬牙,伸手推门。
谢予安心想原就该如此,几乎要为林亭拍手称快。——林亭原也并不惦记张缘丹药,一个好端端的人去哪里活不下来,怎就一定要留在这宅内,被人当狗般踩在脚下亵玩?虽是姐弟情深,但林亭对林露几乎算得上仁至义尽。想来张缘不知还要拿丹药吊林露多久,林亭若是个明白的,也该转身走了。
谁想,在林亭的手碰上那黑漆大门之时,门上一道法阵如水波流动,竟霎时把他往屋内一弹!
林亭一跤摔坐在门内,脸上显出慌乱无比的神色来,又去推门,自然又被法阵斥回门内。他停了一瞬,又试着从围墙翻出,谁知在碰到围墙的那一瞬间,“啊”地一声惊呼,手掌上显出一片的红肿灼痕。
他竟出不去了!
“阿亭?是你在院子里?”林露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从屋内走出来。一眼看见了林亭散落在地上的包裹,忍不住“呀”地捂住了嘴,颤声道:“阿亭你要走?”
“我走不了了!”林亭双眼发红,声音带着哭腔。“他,他把我们锁在这里了!”
接下来的一整日,林露似已呆了,茫然坐在堂屋内,而林亭又是翻墙又是挖洞,足足折腾了一整日,才终于绝望地躺倒在院子地上,愣愣盯着灼目日光发呆。
“张掌峰下了上天入地的禁制,我哪里出得去…”林亭终于抬起胳膊压住了脸,声音仿佛是颤着笑,又似乎是颤着哭。“我走不了…只能留在这儿给他当男宠,当狗…”
林露却没接他的话茬,木然道:“阿亭你要走…你不想管我的死活,你想把我自己丢在这儿…”
林亭仰倒在地上的身体一颤,转头看向林露,神情间有些愧疚,张了张嘴,却没说出什么来。
林露又低声说:“你走了之后,他会把我怎样,你什么都不管。”
林亭呆呆地睁着眼睛,良久才又用手臂覆上了脸,深深叹了一口气。
这民居内有米有面,屋后还有蔬菜,张缘又留了些辟谷丹丸。——这辟谷丹丸也发紫发腥,但吃一颗便能饱腹整日,也算简便。姐弟俩连续数日都情绪多少有些低落,而慢慢接受现实后,便发现了这宅内的无聊。
被关在这处,除了彼此,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无。不光如此,宅内竟没有任何书本纸墨,更没有修炼秘籍。二人面面相觑,竟不知平日里能做些什么。
因此,隔了七八日,张缘再次打开屋门进来时,林露几乎欢呼着跳起来,满脸的喜不自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