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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第189章 后宫乱 情难断

夙华四年,秋。

夜鸣铮,翠色萦,桐叶簌簌风华遍地。

光阴飞逝,时光蹉跎,如今我已是双十年华,贵为北国王后时近两年,依旧盛宠不衰。王上每月于雪鸢宫逗留的时间最多,太后也颇有微词,常言:王上该学会如何做到雨露均沾,王后更不该独霸帝宠威胁皇权。

嘴边扬起惨淡一笑,凤袍裙裾逶迆在地,紫衣与冰凌小步尾随于身后,我的目光直直凝视着黑寂无边的暗夜,游廊两侧宫灯悬挂,随风摇曳。

星点灿灿,密布苍穹。孤月无边,溶淡绝丽。

近年来陪在夜鸢的身边,看他愈发深沉稳重的目光,我时常会迷惘。总觉得,他已不再是当年的大王子殿下。虽然,他依旧独予我一人他那温柔的笑意,虽然,他依旧宠溺着我的种种任性,可我总觉得,很多事变了。

说不上哪变了,大王子时的他虽然淡漠冷血,手段狠辣,喜怒不形于色,可我能猜透几分他心中所想。如今,我已然无法看透他一分,甚至觉得一直陪在我身边的他是那样陌生。

多少个日夜,我努力对自己说,陪在他身边是为了帮大哥报仇,我要亲眼看着南国葬送在北国手中。

目光在我脸上流连片刻,眼底的冷漠隐去:“你知道,我等你这句话,已经太久了。”他的语气清冽,像是那样轻描淡写,却又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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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美人惊恐的看着湘夫人,仿佛意识到什么,猛然跪下,连连磕头:“王后明察,臣妾真的没有,这贱婢栽赃嫁祸。定是受了什么人指使……”

“娘娘,您觉得是谁才是真凶?”冰凌好奇的问。

“本宫也不想与太后撕破脸,只是她在逼本宫。”

“他一定会理解的。”说起夜鸢,我的嘴角又浮现出浅浅地笑意,自昨夜一番真心吐露的话语,感觉离他又近了几步。

“照今日情形来看,如贵嫔主张彻查此事,定然不会是她。可她这样积极的跑来向太后告状,不惜得罪王后您,定然是已猜测到谁是真凶。她这样不惜代价的想要找出真凶势必对她有利,而今,只有除掉一个人才对她有利。”紫衣的声音顿了顿,目光在四处溜了一圈,见确实无人便放胆子说:“湘夫人。”

而如今,华莲便被幽禁在黑屋子里,我竟会走到这里,两年都未曾想过要来见一见这个曾经在我面前那样得意的她。

“本宫失态了。”说罢,胃里一阵恶心的翻滚,捂着唇连续干呕数次,夜鸢揽着我的肩,便对两侧的侍卫说:“请李御医。”

华太后的脸色有些僵硬,冷声问:“王后这是何意?”

“不喜欢你宠幸别的女人。”

沁美人倒是急了,脸色惨淡如纸。

沁美人脸色大变,心下一急便一脚朝碧清的胸口踹了去:“狗奴才……这簪子是我几日前掉了的,你竟敢用此来污蔑……”

若再磨砺数年,又会是一个壁天裔,这北国将又是何番景象。

“是沁美人指使奴婢在卿嫔的安神茶中放藏红的。”碧清的目光倏然转向正看好戏的沁美人。

我才回神,冲他一笑:“秋末转凉,过来瞧瞧王上是否又在挑灯夜烛,果然又是紧抱奏折不放。”

我看在眼底却未多言,只要不过分,不丢了雪鸢宫的脸面,我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王后娘娘。”李公公一见我来便陪着笑,恭敬的向我行礼。

温热的手指抚摸着我的鬓角,和蔼的说:“这凤冠可不是说取便能取的,你贵为一国之母以后要多多注意。卿嫔之事就此作罢,一切按王后你的意思来办。”

我一笑:“安神茶是谁泡的?”

他顺着我的目光看了过去,忙端起它欲饮,我却制止了:“凉透了,别喝了。”由他手中接下碗重新放回原处。

依恋的躺在他怀中,我笑了,为夜鸢而笑。

而他的身子早已僵硬,呼吸有些停滞。

“谢母妃。”我毕恭毕敬的磕了一个头,便由华太后双手托起。

见福公公僵在原地,冰凌的口气不大好,出声斥道:“怎么?福公公还有话说?”

有意思,头一回见这样的如贵嫔,真是与初遇有着天壤之别,人到底是善变的,况且在这深深宫闱中,没有任何人有权利去指责。

对于这场闹剧至始至终都不发表任何话的我冷冷地瞧了眼一脸无辜的沁美人,端起茶抿了口。

“此事本宫做不了主,问问楚将军的意思吧。”我把这件事丢给了楚寰,相信他是聪明人,能懂其中厉害。

半晌,他搂着我的肩头,将紧贴于他胸膛的我拉开一些距离,使得我可以真正的面对于他。

不论他这话是否出自真心,但我喜欢“夫妻情深”四字。

但是我不怒,只笑,但唇边却无一丝笑意。

她凌厉的盯着我片刻,怒火瞬间消逝,平静的由我手中接过凤冠,将其重新戴插在我的发髻之上。

“不喜欢与你的女人相处。”

他沉声问:“今夜怎么了?”

“臣妾不敢。臣妾只是觉得昨夜王后所为有欠妥当,不能听信碧清那奴婢的一面之词便将其定罪。”其言颇有咄咄逼人之势。

登基已有四年,如今的北国已不能与夜宣的王朝同日而语了,现今北国朝廷稳定,战事减少,赋税不增,南国对北国已是颇有忌惮,不再像曾经动不动便出兵讨伐。夜鸢这个皇帝做的很出色,他懂得如何驾驭臣子,恩威并施。更会任命贤才,听取谏言。

“起吧。”我淡淡地冲她笑着,即在太后身边的座椅上就坐,“不知母妃今日传唤儿臣来,有何要事?”

此时的我方回神,看着围桌而坐的众人皆将目光投向我,蹙了蹙眉,淡生问问:“何事?”

“在紫衣眼中,本宫是如此肤浅之人?”打断她的话,我的声音有些凌厉。

“主子,您不能翻脸不认人啊,这簪子还是您赏给奴才的,说是要办成了这事还有重赏的。”她立刻哭着爬到她跟前,由怀中掏出一枚玲珑翡翠簪。

“这才听话嘛,说,到底是谁指使?”湘夫人满意一笑,迫不及待地询问。

“如此低劣的手法,有谁会用呢?”她像是与我较上劲了,声音暗带嘲讽。

“合欢宫兰香阁的卿嫔小产了,而此次小产甚为蹊跷,湘夫人与如贵嫔已到,等着王后您去主持大局。”福公公微喘着气答道。

“对不起。”一直以来,都是我错了,因为我依旧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中不能自拔。更因为他是帝王,我怕越池爱上他,最终受伤的那个会是我。

也不知走了多久,终于来到御书房,脚有些累。紫衣常问我为何不乘辇,说来也奇怪,我总是喜欢漫步在偌大的宫殿中,只有脚踩着我才能感觉到一切是那样真实。

我依旧笑对她的讽刺,面不改色,只是淡淡地冲她笑道:“即使不能空设后宫,但夜鸢的心中只有我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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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此般情形,如贵嫔也离座而跪。

一名颇为秀气的宫女立刻上前,于卿嫔身边跪下,一五一十的禀报:“酉时娘娘用过晚膳之后便歇下了,不出半个时辰便腹痛不止,当即小产。”

在场之人皆含着笑齐声贺道:“恭喜王上王后喜孕龙种。”

如贵嫔起身向我行礼:“臣妾参见王后。”

“你的孩子是沁美人指使碧清在安神茶里下了藏红,导致小产。此事就此了结,谁敢再妄加议论,或是王上听到任何风言风语,本宫作为六宫之主,将严惩不殆。”

我依旧环着他的项脖,下颔贴着他的肩窝,将目光投放至一盏宫灯,沉默须臾,才说:“卿嫔小产了。”

走着走着不自觉已到黑屋子,所谓黑屋子,便是幽禁那些曾经犯罪的宫嫔,譬如通奸,譬如叛逆。黑屋子很小,里面永远都是一片黑暗,唯有一个铁窗,每日有人送食进去。

勾过鬓角被风吹散的一缕发丝,轻轻抚摸护甲,莞尔一笑:“卿嫔的孩子已经没有了,对本宫百利而无一害。谁是凶手,早已不重要。”

而我,却一直以为这份等待是一种疏远,是爱情的变质。

他勾起我的下颚,直视他的双眼,那无边无际的深黑似要将我淹没:“没有人能再剥夺一次,朕决不容许。若有人敢动,朕便是赔尽江山,也要用其命偿我儿之血。”

他始终垂首认真的看着手中那一份份金黄的奏折,时而眉头轻蹙,时而嘴角上扬,时而眼中透寒,时而瞳中含笑。

我安静的靠坐着,也不发话,湘夫人见我不语便出言问:“安神茶在哪?”

我的笑依旧挂在脸上,只是多了几分冷意。悠然起身,离座于华太后跟前跪下,后将发髻上的凤冠取下,双手捧至华太后面前。

我便说:“此处无外人,你但说无妨。”

本想待在雪鸢宫不出去,偏偏华太后遣奴才传话来,要我去趟圣华宫。

未进兰香阁便听闻几个低声哭泣的声音,里面传来七嘴八舌的议论,还有进进出出换着热水的奴才,好不热闹。

推开御书房的门,一室明晃晃的光芒便射入眼中,刺的有些疼痛。紫衣与冰凌在外头将门轻轻关上,发出细微的声响,并未影响龙案前那个认真批阅奏折的男子。

“口口声声说栽赃嫁祸,贵嫔可有证据?”我笑意逐渐扩散于唇边。

“既然来了,就去瞧瞧。”我接过紫衣手中的灯笼,小步上前,将那扇唯一的小窗拉开,灯笼于前向里面照射,借着微弱的光我在墙角一处看见一个蜷缩的身子。

见我安静的对她笑,她的狠意渐渐收起,取而代之的是嘲讽,也不知是在嘲讽我,还是自嘲。

紫衣低头沉思良久,猛然仰头,像是想到了什么,却不敢说。

目光转至龙岸上那碗早已凉透了气的燕窝莲子羹,不免有些愠怒:“酉时我便命人送来的燕窝莲子羹,你到现在还未动一口。”

我问:“你说过的,在我放弃你之前绝对不会放开我的,如今,我已不再想放开你,你是否依旧会陪在我身边?”

紫衣随在我身后,有些担忧的说:“娘娘,您这样得罪太后,不怕……”

“不喜欢别的女人有你的孩子。”

我突然松开他的手,反手环上他的项脖,对上他清冷的眸底似乎有一抹探究。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只能化为心中一抹黯然的柔情,身子微微前倾,便吻上他的唇。

到如今,我已分辨不清,那时我所作的一切到底是利用居多还是感情居多。

·

其实这个孩子的存在早于半月前我便略有感应,只是一直未传唤御医前来诊断,我只想在一个适当的时候让所有人都知道。今日便是个好时机,一来借身孕之事打断凌太师的联姻之举,二来让如贵嫔与湘夫人明白我的位置无人可以撼动,三来给凌太师与范上卿一个警告,不要妄想自己的女儿能登上凤座。

月转殿前檐,一枕秋风漏声长,玉露笼轻烟。

看着眼前那片如火的红枫林,骄阳映射其上,闯进我眼中皆尽迷濛一片。

忽然被点到名,沁美人僵了片刻,随即大怒:“哪来的贱婢,竟敢污蔑我,你不要命了!”

“王后娘娘?”湘夫人疑惑的又喊了我一声。

想必是因为昨夜我处置卿嫔小产之事而召我过去,不知又是哪个爱嚼舌根的宫嫔告了我一状。

他未做任何反应,只是拥着我的肩头。

“上天已将我们的孩子剥夺过一次,我怕这一次……”

阁内顿时跪倒一片,湘夫人与如贵嫔向我福了福身,另有几名妃嫔竟随着奴才一齐跪倒在地。目光有些畏缩,像是极为怕我。

“人证,物证皆证实,沁美人指使其丫鬟碧清放下藏红谋害。我以杖责八十刑棍给予惩戒。”

沉声冷笑:“王后是在威胁哀家?”

“人证物证俱在,故而将沁美人与碧清拉出去杖责八十刑棍。”我简单的将自己的处置娓娓道出,后又附上一句:“儿臣是否做错,请母妃教诲。”

风露自娟娟,翠盖庭芳影,小阁珠帘卷,宫灯映窗扉。

一语既出,有人欢喜有人愁。

“未央是六宫之主,执掌凤印。如今未央自认没有能力统摄六宫,故取下凤冠交还太后,凤印在雪鸢宫,待命人一并交予太后。”我的语气很是平淡,却惹得华太后满脸怒容,却又强压怒火不便发作。

“是碧清。”她将目光投放在跪在左侧的一名女子,被称做碧清的丫头一怔,惊恐的爬了过来:“王后,不是奴婢,不是奴婢。”

不等其他人开口,我重重的将手中那杯茶搁置上案,一声重响骇了众人,皆纷纷噤口不敢再说话。

进入圣华宫,由奴才将我领进偏殿,才踏入便闻得一阵馥郁芬芳的兰之香,出自如贵嫔之身。轻纱幔帐低回,缭绕在淡白的玉阶石柱之间,揭开珠帘,我向那个雍容华贵的华太后拜道:“儿臣见过母妃。”

一路走一路暗想该如何对付华太后,且不说她一直都是个狠角色,更因她是夜鸢的母亲。

她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却又咽了回去,我又笑:“贵嫔莫不是胡乱猜测个人来定罪?”

我的嘴角倒是勾起一抹似笑非笑,这两年随着我在后宫与朝廷的势力逐渐扩张,又加上王上的盛宠,我的王后地位可以说是再无人能够撼动。不论是后宫妃嫔还是朝中大臣,无不对我忌惮巴结。在雪鸢宫伺候的奴才们也就自恃高人一等,时常为所欲为,对他人颐指气使,正五品以下的宫嫔他们丝毫不放在眼底。

夜鸢的手掌抚上我的小腹,轻轻游移着,目光满是疼惜的暖意。

凌太师笑了笑,捋了捋自己腮上那灰白的胡须:“将军志向远大乃本朝之幸,可成家并不影响立业,小女若有幸能得嫁给楚将军,乃毕生之福……”

她眼波一转,想起什么似地忙说:“临睡前主子她喝了一杯安神茶。”

此次共来千枫亭赏景有我,夜鸢还有楚寰,范上卿,凌太师,如贵嫔,湘夫人。一行人随在身后始终保持着与我们的距离,如贵嫔与湘夫人倒是一脸笑意,惊叹的凝视这千枫亭之景。

紫衣的眼眶蓦然红起,她哽咽地说:“依稀记起当年娘娘为了殿下的安全,不惜杀掉自己的孩子来保全殿下的安危,甚至将此事隐瞒至今。三年前,为了王上的帝业甘愿在冷宫一年,成全王上的帝业。”

夜鸢缓缓抬头,盯着呆呆站在原地若有所思的打量他的我,问:“怎么来了?”

“可你作出的处置未免太过草率。”华太后的音量略微提高,而我则是低头不语。

好几次控制不住,想要对他表露真心,可看见他有些陌生的眼神,我才惊觉他始终是个王,不容我在感情上越池一步。

“小产?是该去瞧瞧了。”自打卿嫔有孕这三个月,我一回也没去瞧过,对于这个孩子的降临我自是不急。毕竟,想操心那孩子的人大有人在,怎么也轮不到我去插手。

听她提起当初,我心下感伤,苦涩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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