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敲门声伴随着柳婳祎清冷的声音悠悠传来：“师弟，你在么？”

古幽听得师姐到访，急忙从床上翻起，口中说着：“师姐，怎么了？”

门‘嘎吱’一声被推开了，柳婳祎站在门外，还是老样子，一袭浅蓝色的绣衫罗裙，眉眼弯弯却带着别样的孤寂，月光洒在他身上，仿若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仙子。

古幽一时看得痴了……

察觉到古幽目光，柳婳祎脸上挂起一层红晕，低着头，娇嗔道：“师弟！”

“啊？”古幽如梦方醒，尴尬的笑了笑，起身，一把拉过师姐：“快进来。”

古幽右手还打着绷带，柳婳祎看在眼里，轻声问道：“疼么？”

“怎么不疼，”古幽苦笑，又复说道：“五师兄没事吧？”

她点头，却不言语，只把手心里的温暖握的更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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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倾城，似是要融化这漫山冰雪……

“以后，别这么拼命了。”柳婳祎的语气里带着责怪，带着心疼，又带着，微不可查的痴情与深深的自责。

秦阳眼眸微阖，面上也看不出情绪，只点了下头。

嘴角微勾，她尽量让自己笑地自然：“我懂。”

是谁的痴情在月夜里凋谢？

阳光洒在他眉眼弯弯的侧脸上，映在了女子心里。

古幽眼神慌乱，躲闪着师姐复杂的目光，抽出手：“我晓得……”

清晨，古幽伸了个腰，看了一眼绑在胸前的右手，苦笑着推开门。

“南宫沧浪？”青霄真人瞪大了双眼：“可是第一楼的南宫沧浪！？”

随后大着胆子伸出两只手，紧紧握住少年左手！

可第五孤独是何等人物？论战力，大自在修为，却比陆地真仙还强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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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幽还没说话，柳婳祎逃也似的快步走了。

仿若百岁千秋都在这一刻静止，仿若岁暮天寒里只剩这一点暧昧。

少年苦笑，喃喃自语：“你哪里懂……”

大长老轻掳胡须，开口：“山上的江山大阵，有一千年未曾用过了吧？”

柳婳祎眸色纯净，朱唇轻启，笑的有点失落：“恰巧路过……”

四长老苍云抖了抖袖子，涩声说道：“可那第一楼，有个陆地真仙啊！”

小姑娘摇了摇头：“师兄没事。”

红颜舞剑，雪虐风饕。

“雪后晴空，有美人儿相伴红尘，倒也不枉此生了。”古幽轻笑，笑容里带着莫名深意。

……

“师姐，”古幽无声轻叹：“你怎么来了？”

雪更急……

……

“自是春来不觉去偏知……”

三千年前那场人妖大战，逝去了太多巅顶高手，大自在境、陆地真仙接连陨落。

十二月末，天气早已凉的通透。寒风吹在身上，有些冷，却不及心里冰霜。

“走吧。”走上前，轻轻握住女子柔荑，古幽眯着眼，笑容微暖。

柳婳祎贝齿咬唇，低着头不说话。

第一楼那位，正是和第五孤独同辈的前辈。

紧紧！

柳婳祎羞红了脸，却偏执的直视着男子深邃的眸子，想要从这一双迷离的凤眼深处看到他心底。看他心底，是否也有自己的倒影。

似是要舞尽这十七年来的痴心妄想！

柳婳祎也收起了往日清冷，这个男子什么时候住进她心里的呢？大概，从最开始吧？十七年的朝夕相处，十七年的日久生情。想着，柳婳祎展颜浅笑。

岳南山本是凡俗将军，十五岁带兵出征，金戈铁马二十年，一朝悟道，上了江山剑派。如今修道八百余载，却抹不去性格里那天生的狠戾。二长老只嗤笑一声，轻蔑道：“怕什么，抢人都抢到山下来了，岂容他放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