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剑魄!”半晌,柳婳祎痴痴说道。
古幽散去灵气,脸色有些苍白的站起身,额头满是汗水,他也不管,只看了一眼曲秋月,说道:“令弟天生剑魄,乃是不可多得的修仙资质。”
曲秋月满心的激动,也顾不上娇羞,紧紧抓着古幽的手:“所言当真!?”
柳婳祎掐着古幽后腰上的肉,微一发力,拧!
古幽汗水更甚,慌忙抽出手来。曲秋月也意识到自己的唐突,双颊绯红,好似桃。
她微低着头,轻声说道:“是秋月唐突了,公子切莫介怀。只是公子方才所言,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古幽幽怨的看了一眼自家师姐。
柳婳祎不自然的笑了笑,松开了手。
曲秋月做了个礼,拉着曲玄笙走了。小公子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的朝着古幽挥手道别。古幽笑了笑,拉着自家师姐买酒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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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意这种东西,当对剑的领悟到了一定境界,自然而然的就会体现。凡剑绝世剑客若修出剑意,仅凭剑意就能战平一般的开天修士。
这草帽老头儿,就这么把这些鱼,放生了……
可柳婳祎从未见过如此强烈、如此暴戾的剑意,那该是一种怎样的霸道?在这股剑意面前,仿若连天都不敢阻拦!仿若连幽冥都要震颤!
“你认识?”柳婳祎问他。
老头儿有些心疼的看着酒葫芦:“这酒,平时我可不舍得喝。”
老头儿抬头,看了一眼柳婳祎,不屑道:“不是龙,可也差不多了。再说了,龙算什么东西!”
“四把。”
柳婳祎停下步子,扭头,气呼呼的说道:“你少来了,我这师弟信你鬼话,我却不信。”
遍体生红的鲤鱼离开水,也不挣扎,鱼目紧闭,想来是条死鱼。红彤彤的鱼鳞映在阳光底下,通体流金。这么大的红鲤鱼,滋味必然鲜美。
趁着没人惊觉,古幽赶忙散了满身剑意。
下一刻,暴戾且霸道的剑意如同困龙出渊一般自古幽身上升腾而起。
“你……你也是天生剑魄!?”柳婳祎惊讶的捂着小嘴,眸子里尽是吃惊:“你两只眼睛里,各有一把剑?”
“家师痴剑爱剑,一生只收了八个徒弟,如今遇到令弟这样‘天生剑魄’的好苗子,自是会悉心教导!”柳婳祎莲步轻移,面上带着疏离微笑,说道:“曲姐姐放心吧。”
古幽摇头,轻说道:“我不行的,这般资质,非得我师父亲自来教。”
江山镇多水,于是桥就多了些;江山镇多雨,于是伞便多了些。淅沥小雨常来光顾这座静默小城,却少有大雨倾盆的时候,于是才子佳人也多了些。
“这些鱼值不值钱,”老头儿把鱼挂在腿上,往地上一坐:“那得看卖鱼人的心情,也得看买鱼人的身份。”
老头儿不理他,放下帽檐,眼皮一耷拉,睡去了。
老头儿起身,掸了掸衣服:“我是说,你身上,有四把剑。”
古幽拉起自家师姐的手,晃晃悠悠的往前走着:“当年送我上山的人和师父说,说我身上有三把剑;可师父说,他只能看见我眼睛里的两把剑。”
微一扬脖,将酒喝了个干净,涓滴不剩。
“那你腿上那条呢?”
曲秋月分明闻到一股似有若无的醋味,却也只得硬着头皮问道:“那公子,可愿收我家玄笙为徒?”
半晌,他呼了口气:“算是,故人吧。”
鱼如水,再扑通扑通往上蹿,摆了几下身子,似是向这老头道谢。
“我?你来了,我什么心情不重要。”老头儿意味莫名的看了一眼古幽,又看了一眼安安静静立在古幽身旁的柳婳祎。
“玄笙,”曲秋月拉过玩得正欢儿的曲玄笙:“跟我回家吧,晚了,父亲又要不开心了。”
古幽朝着师姐笑了笑,又问老头儿:“既然这鱼吃不得,那你刚才,何故伸出四个手指?”
“曲姐姐哪里话,小公子若进了师门,便是我们的小师弟,”柳婳祎涉世不深,心思单纯,之前误会了曲秋月,心里过意不去,又说道:“我照顾他,是应该的。”
“四十文钱都买不起,这鱼确实贵。”古幽也不知道这世间价格,可他知道,四十文钱说小不小,说大不大,对他们这些修士来说,钱并不值钱;可对凡间百姓来说,这四十文钱,也足够一家三口两天的生活了。
“买?”老头儿把剩下的几条鱼也都敛出来,回手,往桥下河里一扔,只留下那只喜庆的红鲤鱼。
“那她就这么狠心的封印了‘我’两万年?”
古幽看着老头儿,问道:“那依您老看来,我是什么身份?”
细雨倾城的日子里,总有情侣共撑一顶油纸伞,漫步在如雨如尘的风景里,漫步在江山镇的每一座桥上。
这座城。
清冷美人再也摆不住架子,脸颊微红,看了一眼古幽。
古幽四下看了看,低头,盯着柳婳祎,眨眼。
柳婳祎感受过师父的剑意,犀利、锋锐;也感受过大师兄的剑意,柔和却荒凉;前些日子,还隐约感受过五师兄顾青衣的剑意,寂灭的令人心悸。
她看不得古幽和别的女子亲热,哪怕是无心之举也不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眼里、心里,就只能看得见、装得下这个一袭素衣的男子。
柳婳祎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脸红红,娇羞可人,微嗔道:“师弟!好多人的……”
古幽不知老头儿什么身份,可没理由的,古幽就是信他。发自心底的相信他。
凡人的相伴终老,凡人的诗情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