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宣娘微一愣神,然后诧异的问:“莫非是京中有变?”
这时她才恍惚间察觉不对,这连续十几天,那些人都再未对她用刑。本该是证据不足,无法定案的,可那位巡按御史,却偏要送她入京,让她远离自己的定武军右路辖地。还有那位一直回护着她的绣衣卫督司,昨日与他几位部属也似遇到了什么事,被拖在了前面的驿站不曾随行。
再若非是没了将她嬴宣娘‘绳之以法’的把握,武阳嬴氏又为何会想废去她修为,甚至直接刺杀?
可这怎么可能?京城到底是出了什么样的变故,能逼到武阳嬴氏使出这样的下作手段?
“王佑死了,虽然我不知是何人所杀。”
嬴完我轻笑,带着几分嘲讽与快意:“二十日前,冲弟就已在与王嬴二家的朝争中大获全胜。逼到襄阳王氏求和,又使薛家丟掉了吏部侍郎。我虽不知详情,然而都察院弹劾我的罪名,已经在二十余日之前销案。至于宣娘你,那武阳嬴氏也多半没有了十全把握。如今冲弟的手,必已经伸入了三法司无疑,”
“冲弟他胜了?”
嬴宣娘一阵愣神,好半天才反应了过来,却依然不敢置信,螓首微摇着:“这怎么可能?兄长你即便要骗我,也需捡些听了能让人信的话说。比如陛下出面回护,又或者哪家世阀援手,真没必要如此夸张的。”
这样的对手,哪里可能是嬴冲能够战而胜之的?
本%小说最新章(节,在6>@/9书#吧{首;发,>请您!到六!九:书<吧{去:看!
“所谓君子动口不动手,有什么事,就不能好好商量?”
可当这丝怯懦升起后,嬴博又感觉羞辱般,面色涨红,胸中怒意积郁到快要爆裂。
嬴完我摇头否定:“小瞧他的,可一直都只有你而已!”
有一位玄天位在此,他们这些人叫再多的天位过来又能有什么用?且家里能不能容他们胡闹,还是两说,
嬴冲懒得理会,只目光往柜台方面一扫:“不做本公的生意?真有此事?”
而那嬴博闻言,则是面如死灰,只能眼看着嬴冲一行人,施施然的往上走。
“你们这是要找我算账?”
“我呸!这什么比喻?应该说识时务者为俊杰!”
郭嘉眸中星芒微闪,就又平静了下来,心里略有几分期待。知晓这场‘好戏’,必定不同寻常。
“不准就是不准!”
“有些事情,要先去一趟勾栏巷,就在那吃晚饭了。”
“凭什么?”
嬴宣娘终于肯从囚车之中立起身,心情轻松的抖了抖身上的积雪。那俏丽的脸上,又现出了明媚笑意:“他可真像是娘亲,谋定而后动。当初得知冲弟脱离武阳嬴氏,自立一族,我还真是吓了一跳。只想着无论什么样的祸事,总之自己陪他走一遭就是。”
“他手下好几个天位呢!动起手来,我们肯定吃亏。”
嬴宣娘这才意识到,可能咸阳城那边的形势,可能好到远超她的想象,眼神不禁有些恍惚:“如此说来,你我都太小瞧了冲弟?”
那个时候,她心里其实也不无埋怨。倒不是埋怨嬴冲连累自己,而是怨嬴冲不珍惜自己的性命。
真是欺人太甚!这叫那啥?叔叔可忍,我不能忍!
不过那嬴博却不知哪来的力气,忽然就发力挣开了他一群伙伴。不过他到底还是有些理智,没对嬴冲动武,而是张开一双肥手,似老母鸡一般的拦在他的面前,斗志昂扬:“你不准进去!”
“好狗不挡道你难道不知道?这句话,记得本公几个月前,就对你说过一次。”
“也不对!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今日且忍他一朝何妨?”
“博爷慢来,这架打不得,”
便连嬴博的那位表弟,也就是之前被张义揍过一次的右副都御史家的公子,此时也是吓了一眼,如受惊了的兔子一般,躲到了嬴博的身后。
此时又有人凑到他耳旁道:“世子,大不了以后,我们不来这里就是!’
只是他声音虽是洪亮霸道,可身边之人,却是无一位去应。各自都眼看着嬴冲身边的那位老太监,眼神无奈。
“世子这是要去哪?”
咸阳城内,同样是夜色将至之时,
他们的车速极快,不多时就已转入了勾栏巷,不过却越过了月楼,来到一家名为‘聚仙阁’的酒楼之前。
只是嬴博才刚把袖子挽到手肘,准备动手,就被旁边的几人强行拉住。
“是真的?”
嬴冲随口答着,面上透着意味不明的笑意:“也请郭先生,看一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