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在担心?”※※※※
“张老,这嬴唯我,你感觉如何?”
两厢交攻之下,阳江大灾爆发已成定局。
“那么本公,便洗干净脖子等着,看看你嬴唯我是否有这本事,将本公这头颅摘下!”
叶四小姐的婚事,可不是自己一死就能了结?这是何意?
嬴冲依然是前行如故,并没有停下的意思:“你我两家,已成不死不休之局。难道你嬴大将军,还能指望本公,对你们武阳嬴手下留情不成?”
只需等到三月,甚至二月底的时候,百里家必遭众怒,成为各家世阀眼中之钉。其族传承三百年的底蕴,都未必能保得百里家,事后继续跻身于世家之林。
叶元朗笑了笑,已经明白了嬴冲之意,不过却不置可否:“你既有成算,那么本王也就不再为你闲操心。倒是十几日后,那元机丹就该入京了?观你之意,是欲在大婚之前解决?可有胜算?”
嬴冲总算是回过头,依然是满脸的哂笑,目里含蕴冷芒:“嗯,你嬴唯我也同样是条狗!且是忘恩负义,背主之臣!把你说成狗,都是侮辱了它们。”
“且由得你猖狂,不过迟早有一日,我会取了你性命!”
“族老?是嬴弃疾那厮?你大可转告他,说我嬴冲迟早有一日,要他跪在我嬴冲面前忏悔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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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元朗见状,不由又一声轻哼:“孤如今只说一句,凌雪她的婚事,可不是你一死就能了结。你如今还年轻,输一两次没什么,也输得起。总之无论如何,都需给本王活着会来。”
“放肆!”
张承业白眉微皱,主动拦在了嬴冲面前,不显山不露水,却似如一座巨山,拦住了一切的狂风暴雨,
嬴冲则依然是满眼的疑惑,心想这老头怎么跟米朝天一个性子,说话只喜欢说半截?
历史仿佛重演,时隔一月,嬴元度再次在宫门之前,目送着嬴冲的车架扬长离去。
“族老他的姓名,岂是你这竖子有资格提及?要他忏悔当初?我看真正需要悔恨之人,只会是你嬴冲!”
“并无把握,只是孩儿赌性较重,有机会就博上一博而已。明年东面多半又要大战连场,肯定需要从民间购粮,所以不会太亏。”
那枚由天圣帝寻来的‘元机丹’,当是嬴冲的最后一劫。这一战之后,拥有一公一候的安国嬴,这满朝上下谁还敢小视?哪怕是放诸于整个天下,也是一家势力了不得的世阀大族了。
不过才回到马车内,嬴冲的神情就恢复了凝重,眼神犀利异常。
嬴元度眼神无奈,他在这里等到现在,自然不肯让此子就这么走了,当下主动开言:“不说几句?”
“确实,此人随我父嬴神通在关东战场时,就杀人以万计。”
嬴冲微皱了皱眉,这嬴唯我的实力,有些超出他意料。随即他又转过头,看向了嬴月儿。后者嘻嘻一笑,然后双拳挥了挥,依然是霍霍有声。
“此子看来,似是信心十足!让我想到了一个月前。”
途中经过嬴元度一行人的身侧时,武威王斜目看了一眼,就又摇了摇头,继续往他在宫外的车架行去。
“还有何好说的?”
嬴冲顿时哑然,心想这位叶老郡王,还真是年老成精了。天圣帝与米朝天,是因看过他的密折,所以能够猜出来。可这叶元朗,却仅仅只凭着这一个多月他露出的蛛丝马迹,就已断定了他的意图。
嬴冲笑而不言,这一战的把握他有,可也不敢在叶元朗面前担保无事。
说完这句之后,嬴冲就又大笑着踱步前行,迈着八字步,就仿佛是只横着走的螃蟹。错非是他外表他弱不禁风了些,好似病入膏盲之人,模样必定是霸气十足。
“如此说来,是我多疑了?不过仍不可不防——”
“其实何需在意?只我一个玄天位没把握,那就再增两人便是。无论他这次到底打什么主意,武阳嬴与天庭都可以堂堂之阵胜之。这一战,我不会给他任何生机。这个小畜牲,他惹怒我了,这次他若不亲自现身也还罢了,可如他仗着摘星亲自出手,我必将他碎尸万段!”
“话虽如此,可被此子算计了这么多次,总使我疑神疑鬼。”
嬴元度一声苦笑,然后就发觉旁边嬴世继的神情有些不对,顿时神情微动:“族弟为何发呆?可是因嬴冲之后说的那几句?”
“正是!”嬴世继苦笑:“总觉此子意有所指,我知他性情,不会无的放矢。那个混账,毕竟是嬴神通教出来的。”
嬴元度闻言,竟亦微微颔首:“我也是这么觉得,不过此事简单。你就照他所言,上任后全力整军备战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