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冲在炉丘城内,只等了大约一日,就迎来了咸阳城的议和大使。来者不出他意料,正是参知政事王钟,还有一位专职的护卫——御前侍卫总管越倾城。
据说是由咸阳城中数位龙脉师合力,费了巨大的代价,才使这两位得以挪移万里之遥。来到了阴山之南,楞河之畔。
只因匈奴人要求甚急,期冀秦军能在七日之内,尽快从阴山退兵,所以秦廷也不得不对这要求,做出一定的回应。
而这位王相到来之后,亦是雷厉风行。只稍稍慰问了一番嬴冲,以及部属诸将,就立时投入到了谈判中。
冒顿纵横草原数十余年,积威甚重,天圣帝与群臣都无得寸进尺之意。匈奴那边则因秋季到来之故,也极具诚意。
双方只是商谈了两日,就已定下了所有的条条框框。大致就如当日匈奴人提出的条件,然后细节上稍有变化。
比如匈奴人需立时将朔方城,移交给大秦。而秦廷也需得在半年之内,将三千万金,支付给匈奴人。
又比如两处榷场与交易的数额,以及铁器,墨甲,墨石,这些必须加以限制的物种。
即然这两位已经联起手来,又名正言顺,那么哪怕是天圣帝,也不好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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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冲先是失笑,可随即就神情微动:“王相方才,称本公为殿下?”
这几位皇子,日后是要开府封爵不错,可在一开始,却未必就能得王爵之尊。
且今年又有北境四州之祸,眼看着这四州的税赋,是要泡汤了。不但分文不取,反而还要添上不少钱财。
王钟笑着一礼:“其实下官在临来北境之时,陛下与诸位相公,就已开始议论封赏之事。左相与陆相,都属意以郡王之尊,来酬殿下之功。如今下官离京两日,想必朝中已有了结论,”
那田赋大约是九千万金左右,可其中一多半,都需分润于地方,真正入朝廷府库的,只有三千余万金。
不过这也在他意料之中,从挥军北上开始,他嬴冲就已料到了这局面。裴宏志及陆正恩等人,绝不会让他如愿以偿。
只是这收入虽多,可大秦的销也大。每年为抵御关东诸国,就消耗了不知多少财力。
嬴冲原本对草原人的神明‘日月天’,是半信半疑的。也认为所谓的萨满祭司,不过是道家练气士与阴阳士的结合。
嬴冲挑了挑眉,而后就心中冷笑。这些人,是想将自家高高架起啊!一旦封王,日后各种样的麻烦不说,也没可能再入枢密院。
唯一没变的,就是冒顿称天圣帝为兄,然后双方和约的年限,以嬴冲的寿元为准。
再由王钟与匈奴左丞相柯离一同起草文书,再由匈奴单于冒顿及嬴冲二人,一起签下大名。匈奴文字与秦文一共四份,双方事后各持其二。
之后的矿税也非同小可,每年亦达八千万之巨。不过昔年始帝又令,山泽湖海之利,尽归于皇家,故而这部分收入,只有三成是拨给户部,其余都归内府所有。
“冒顿咬死了三千万,不肯松口。”
“正是!”
由匈奴人的圣山萨满毕离主持仪式,招引‘日月天’降临。见证了这场和议。
相较于王爵,他其实更想从朝廷手中,多捞几个镇的部曲编制,可以在家里多养一些工匠。或者为自己的部属,多要几个职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