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笔巨资,朝廷真拿得出来?“封王?”
故而商税才是大秦每年岁入中,真正的大头。因背靠着丝绸之道,关东六国都需通过秦境,与西域联系。大秦每年的商税,高达一亿五千万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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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口里的左相与陆相,自然是指左尚书仆射裴宏志与枢密正使陆正恩。
“对了,还有这朔方城的赎金,是否太高了?三千万金,朝廷现在能拿得出来?”
综合计算,大秦朝一年所获,可达两亿一千万金之巨!
不过无论是他,还是政事堂与枢密院诸公,其实都不在意。只需拿回了朔方郡,再重整云中,匈奴必难为祸,
王钟这么说着,心里却也在想着那个安国公,命不久矣的传言。那冒顿多半仍是野心未失,才会定下这五年之约。
“如此说来,本公该荣幸才是!”
王钟轻声叹息,不过他随即又一笑:“不过这钱财倒是无需忧心,朔方与武安二郡二十七县,那九百里方圆沃土,价值又何止三千万金?朝廷挤一挤,总是够的。”
如今大秦税金,共有三处来源。一为田赋,二为商税,三为矿税。
嬴冲原想再逼一逼那位大单于,可想到王钟都这么说了,且他也摸不准那冒顿,会否怒极跳墙,终还是作罢。
当王钟谈判完,回归炉丘堡后,嬴冲就不禁疑惑的询问,“那冒顿单于,为何定需以本公性命为期?”
“此事下官也问过,听那位单于解释,说是有殿下在一日,匈奴绝不敢南犯。”
同时匈奴大军,需得退出到千里距离外,容六十万秦军,从草原安全撤离。
还有秦军交还战俘,匈奴人则释放秦民奴隶等等——
摇了摇头,嬴冲随即就又开心的笑了起来。这终究是件喜事,想到日后王籍那家伙,还有三皇子嬴去病等人,在自己面前,不得不低头行礼的模样,嬴冲就略觉得意,
议定之后第二日,匈奴大军就后退到了五十里外,只留了十万军在原处。双方又合力以术法,在短短一个时辰之内,在二军阵前,建起了一座祭坛。
先前他之所以提出日月天见证,只是顺带,真正看重的,乃是匈奴单于冒顿本人的灵台之誓。
可这场合议时,他却是真真正正,感受到了这‘日月天’的存在。那股宏大,浩瀚,磅礴无边,似无所不在,亘古永存般的意念,使人心惊不已。
一瞬之间,他就明白这位‘日月天’确实存在。也非是他想象中,似如西方那些所谓神明,乃上古陨落后的强者所化。而是天地间存在某种伟大事物,化生出的意志。并未有自身的意识,而是近乎本能。
匈奴人以‘天’字来形容,真是再恰当不过。
嬴冲也见到了冒顿其人,也为这位的风采暗暗赞叹。私心认为,只论气势的话,这位匈奴大单于,超过天圣帝无数。
这可能是因双方武道修为有别之故,冒顿也是权天境一级的存在,而天圣帝因伤势之故,修为一直只停留在大天位境。
此外还有‘日月天’的加持,在这座祭坛中,这位匈奴单于的实力,无限接近于皇天境,实力也是直追开国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