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年华的离别钩在晨光中泛着冷光,钩尖还滴着昨夜杀敌的血:“王爷,敌军已破东门,末将护送您先走!”石飞扬却摇头,将老妇交给陈风,玄铁重刀出鞘三寸,刀身映出他决绝的眉峰:“本王若退,百姓何存?”城西的地窖前,陈风摇着乌金大扇拦住去路:“王爷,您是大清储君,若有闪失……”
石飞扬抬手按住他的肩膀,掌心传来明玉功的凉意:“听令!”说罢,他转身走向战场,玄色大氅在晨雾中猎猎作响,宛如一面永不褪色的战旗。
准噶尔的“狼嚎阵”如潮水般涌来,石飞扬跃上城墙,明玉功催动至“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狱”,周身寒雾化作冰晶铠甲,在阳光下璀璨夺目。
他以掌代刀,“百胜刀法之观沧海”掀起的掌风如怒海狂涛,将率先登城的骑兵震飞三丈。
卫年华的离别钩紧随其后,钩断云梯绳索,惨叫声中,敌军如蝼蚁般坠落。
“保护百姓!”石飞扬的怒吼混着风沙扑来,白振的大力鹰爪功已在城门处布下防线。铁爪翻飞间,三名骑兵的咽喉被洞穿,血珠溅在城墙上,冻成红色冰晶。
他望着石飞扬在敌阵中纵横的身影,忽然想起王爷曾说:“百姓之苦,乃我之苦。”此刻见他为护百姓,竟不顾安危深入敌阵,心中热血沸腾,铁爪舞得更急。
陈风在屋顶投掷血滴子,忽见一队敌军骑兵冲向地窖入口。他折扇急挥,三十六枚透骨钉破空而出,精准命中战马双目。受惊的战马人立而起,将骑兵掀翻在地。
“狗贼们,想伤百姓,先过我陈风这关!”他大笑,扇面上“山河永固”四字被鲜血染红,却愈发醒目。
石飞扬见地窖方向暂无危险,心中稍定。
忽闻左侧传来孩童哭声,转头望去,竟见一名准噶尔士兵正举刀劈向一个躲在废墟中的男孩。
他瞳孔骤缩,施展“深藏身与名”玄妙轻功,如鬼魅般掠至,明玉功的漩涡吸力发动,将刀刃生生吸偏。士兵惊恐地望着这个混身散发寒气的青年,手中弯刀“当啷”落地。
“滚!”石飞扬冷喝一声,掌风扫过士兵前胸,寒气瞬间冻结其经脉。
石飞扬弯腰抱起男孩,孩子脸上的泪痕还未干,却在触到他温暖的胸膛时,渐渐止住了哭声。
石飞扬望着怀中的孩子,想起宫中幼子,心中一阵柔软,轻声道:“别怕,有本王在。”
此时,阿史那隼的狼头杖再次掀起沙暴,石飞扬将男孩交给赶来的白振,玄铁重刀全力劈出“斩轮回”。金色刀气化作巨龙虚影,与沙暴轰然相撞,冰晶与黄沙在空中炸裂,如烟般绚烂。
阿史那隼惨叫着倒飞出去,狼头杖碎成齑粉。
准噶尔大军见国师再次惨败,终于军心涣散,纷纷败退。
石飞扬站在城墙上,望着满地狼藉,怀中的男孩已沉沉睡去。
他轻轻抚摸孩子的头发,对赶来的卫年华道:“统计伤亡,开仓放粮,务必让百姓有饭吃,有衣穿。”
陈风望着他染血的衣襟,叹道:“王爷为护百姓,竟不顾自身安危,真乃千古仁君。”
石飞扬却望着东方升起的朝阳,轻声道:“仁君不敢当,但求百姓不再流离失所,不再受战乱之苦。这天下,终究是百姓的天下。”
城中的炊烟袅袅升起时,石飞扬将男孩交给其父母。
那对夫妇跪地不起,石飞扬连忙扶起,琉璃眼眸中满是温和:“起来吧,好好过日子,以后不会再有战乱了。”转身离去时,他听见身后传来孩童的笑声,心中一片温暖。
卫年华跟在石飞扬身后,望着他疲惫却坚挺的背影,忽然明白——这位宝亲王的肩上,担的不是皇位,而是天下苍生的幸福安康。而他们,有幸追随这样的主子,纵死无悔。
夕阳为城墙镀上金边,石飞扬登上城楼,玄铁重刀插在脚边,刀柄上的“苍生”二字被余晖照得发亮。
他望着万家灯火,轻声呢喃:“燕飞,你看到了吗?这就是我们要守护的人间烟火。”
翌日,血色残阳将天山余脉染成丹砂,石飞扬负手立于猴嘴崖巅,玄色大氅在罡风中猎猎作响,恍若一柄出鞘的绝世神兵。他腰间玄铁重刀刻着的古篆吞吐寒芒,琉璃眼眸凝视着蜿蜒百里的白杨河谷——这道天然屏障,正是缚住十万敌骑的绞索。
“报!敌军前锋已至河谷北口!”探马话音未落,石飞扬已抽出长刀。
刀光映得他眉如墨画,目若朗星。
他转身望向身后诸将,声音清朗如金石相击:“卫统领率死士守西峰,陈先生埋伏东谷,白侍卫居中策应。记住,此战不在杀敌,而在困敌。天下苍生饱受战乱之苦,能少些流血,便少些吧。”
卫年华握紧离别钩,钩身幽蓝光芒映着峭壁,沉声道:“末将明白,定让敌军有来无回!”陈风摇着乌金大扇,扇面“运筹帷幄”四字在风中猎猎作响:“河谷两侧的流沙暗穴,正是天赐的杀招。”
白振将铁爪深深嵌入岩石,指节爆响如连珠炮:“金爪铁钩,专破重甲!”子时三刻,万籁俱寂。忽有闷雷般的蹄声自北方传来,准噶尔骑兵如黑云压城,铁甲在月光下泛着森然冷光。
石飞扬立于崖尖,明玉功催动至“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狱”,周身泛起琉璃光泽,宛如冰雪雕琢的战神。
他突然挥刀劈出“荡魔云”,刀风卷起漫天砂砾,在空中凝成巨大的冰盾。
“不好!有埋伏!”准噶尔先锋官话音未落,卫年华已如苍鹰般俯冲而下。
离别钩划出诡异弧线,瞬间勾住三名骑兵咽喉。
西峰之上,三百死士同时掷出浸油的火把,引燃崖边枯草。
火借风势,瞬间在河谷西侧形成百米火墙,热浪卷着浓烟直冲霄汉。
陈风在东谷冷笑,折扇轻挥,十二枚血滴子破空而出。
只听“咔嚓”几声脆响,谷口吊桥绳索应声而断。
参将穆铁阿舞着铁剑从埋伏处跃出,施展家传“寒星剑法”,剑光如流星赶月,专刺敌骑双目。铁剑与敌刀相撞,火星四溅,穆铁阿大喝:“尔等异族,也敢犯我大清疆土!”
白振施展鹰爪功,铁爪如流星赶月,专抓敌骑咽喉。
他身形矫健,在敌阵中左冲右突,所到之处,惨叫连连。“金爪铁钩,今日便让你们见识见识!”他怒喝一声,铁爪抓住一名敌将头盔,硬生生将其从马上拽下。
大将苏赫巴鲁挥舞着雁翎刀冲入敌阵,刀光霍霍,虎虎生风。“来啊!谁与我一战!”他的吼声如惊雷炸响,雁翎刀劈出“力劈华山”,将一名敌将连人带马劈成两半。
鲜血喷溅在他脸上,他却浑然不觉,继续奋勇杀敌。
总兵岳钟琪手持虎头枪,枪尖寒光闪烁。“犯我华夏者,虽远必诛!”他大喝一声,虎头枪如蛟龙出海,直取敌阵中军。
枪锋所指,无人能挡,转眼间便在敌阵中撕开一道口子。
石飞扬见敌军阵脚已乱,长啸一声,施展“深藏身与名”玄妙轻功,跃入敌阵。
他握着玄铁重刀,施展“百胜刀法之斩红尘”,刀芒闪烁,刀气纵横。一刀劈出,如同一道红色闪电,瞬间将三名敌兵斩于马下。明玉功催动下,刀气所到之处,敌兵的兵器纷纷震碎。
准噶尔主帅阿史那烈见状,亲自挥舞狼牙棒冲来:“清狗,纳命来!”石飞扬不闪不避,施展“移接玉”,将狼牙棒的劲力引向旁边的敌兵。
同时,他反手一刀“断天涯”,刀光一闪,阿史那烈的头盔已被削落。
激战至黎明,准噶尔军死伤惨重,余部被困在河谷中进退不得。
石飞扬望着满地狼藉,默默发誓,待天下平定,定要让百姓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不再受战乱之苦。
准噶尔大将荷铁望着被困在河谷中的大军,气得掀翻帅案:“给我冲!就算踏平这峡谷,也要把弘历碎尸万段!”骑兵们举盾冲锋,却不知脚下暗藏杀机。
石飞扬眼中闪过寒光,暴喝:“放流沙!”随着令旗挥动,东谷两侧的流沙暗穴轰然打开,数以万计的砂砾如瀑布倾泻而下。
白振施展“金鹰九式”,铁爪如犁地般将松软的沙层翻起,与坠落的流沙混在一起,形成致命的沙漩。
骑兵们的战马陷入沙中,越挣扎便陷得越深,转眼间便被黄沙吞没,只留下此起彼伏的惨叫。
阿史那隼舞动狼头杖,试图用“狂沙魔功”吹散流沙,却被石飞扬以“移接玉”神功将沙流尽数反弹。狼头杖在沙暴中寸寸碎裂,阿史那隼被沙粒割得遍体鳞伤,狼狈逃窜。
石飞扬足尖轻点,如鬼魅般追至,明玉功的漩涡吸力发动,将其生生拽回。
“告诉你们新主子,”石飞扬扣住阿史那隼的脉门,掌心寒气直透其心脉,“这白杨河谷,就是准噶尔叛军的葬身之地!”说罢,他运力一甩,阿史那隼如断线风筝般坠入沙海,瞬间被流沙掩埋。
阿史那烈的头颅滚入沙砾的刹那,准噶尔军阵爆发出狼嚎般的惨呼。
铁蹄踏碎的月光里,石飞扬琉璃眼眸映着血火交织的战场,玄铁重刀挑起敌将残甲,冷喝道:“全歼此獠!”话音未落,六员猛将已如离弦之箭,杀入乱军丛中。
卫年华的离别钩划出幽蓝弧光,钩身缠绕的铁链发出毒蛇吐信般的嘶鸣。
“粘杆处的钩子,今日便收些异域孤魂!”他足尖轻点马背,钩尖精准刺入敌兵咽喉,手腕轻抖间竟将尸体甩向后方骑兵。
三名骑手躲避不及,被同伴尸身撞落马下,瞬间被踩踏成肉泥。
陈风摇着乌金大扇,扇面“运筹帷幄”四字染满血渍。“兵法有云,围三阙一?今日偏要关门打狗!”折扇骤然展开,十二枚血滴子化作黑色流星。
铁齿咬合声中,准噶尔军的断肢残臂如落叶纷飞,有骑兵试图举盾格挡,却连人带盾被绞成碎肉,血雾溅在陈风的长衫上,竟开出朵朵红梅。
白振的铁爪在月光下泛着森然冷光,每一次出击都伴随着骨骼碎裂的脆响。“金爪铁钩,专破重甲!”他身形如猿猴般灵巧,在敌阵中穿梭自如。
当一名魁梧的准噶尔勇士挥舞链锤砸来时,白振突然蜷身翻滚,铁爪如灵蛇般探出,生生抠进对方眼窝,扯出的血肉还连着半段视神经,在夜色中晃荡。
苏赫巴鲁的雁翎刀卷起腥风,这位草原出身的猛将此刻双目赤红:“当年师父教我的刀法,今日便还赠你们!”刀光霍霍,“力劈华山”的招式带着开山裂石之威,将一名举着弯刀的敌兵劈成两半,内脏与鲜血喷涌而出,溅得他满脸满身。
他却浑然不觉,大笑着冲入敌阵,雁翎刀每一次挥动,都带走一条性命。
穆铁阿的铁剑舞出万千寒星,“寒星剑法”刁钻狠辣,专取敌兵要害。“异族贼子,也敢觊觎我大清疆土!”他剑光如电,在敌阵中左突右杀。
当一名准噶尔射手张弓搭箭时,穆铁阿突然凌空跃起,铁剑直刺对方咽喉,同时施展“燕子抄水”,夺过弓箭反手射出,箭矢穿透两人咽喉,将他们钉在岩壁之上。
岳钟琪的虎头枪寒光闪烁,枪缨浸染鲜血如绽放的红梅。
“犯我华夏者,虽远必诛!”他大喝一声,催马冲入敌阵。
虎头枪施展开来,如蛟龙出海,“毒蛇吐信”的招式直取敌将心窝。
枪锋穿透铠甲的瞬间,岳钟琪手腕翻转,将敌将挑向半空,又顺势横扫,枪杆击碎三名骑兵的头颅,脑浆混着碎骨飞溅四方。
石飞扬立于高处,明玉功催动至“冰魄寒狱”,周身泛起晶莹的玉色光晕。
他将玄铁重刀插入沙地,双掌推出“百胜刀法之焚天地!”
炽烈的刀气裹挟着冰寒之气,如海啸般席卷敌阵。
所过之处,骑兵连人带马被冻结成冰雕,又在瞬间被高温蒸发,化作漫天血雨。
有准噶尔勇士试图突围,石飞扬施展“移接玉”,掌力轻引,将对方刺来的长矛转向其同伴。
那长矛竟贯穿七人胸膛,钉在岩壁之上。
当最后一名敌兵跪地求饶时,石飞扬的玄铁重刀已斩落他的首级:“生在乱世,求饶无用。”
黎明的第一缕阳光刺破硝烟时,白杨河谷已成修罗地狱。
血水汇入沙砾,凝成暗红的硬块;断臂残肢挂在焦黑的白杨树上,宛如诡异的装饰。
石飞扬擦拭着刀上血迹,琉璃眼眸望向远方。
卫年华等人围拢过来,见他虽满身疲惫,却依旧身姿挺拔。
陈风叹道:“王爷巧用地形,不战而屈人之兵,当真神鬼莫测。”
石飞扬摇头,琉璃眼眸望向哈密城方向:“非我神勇,实乃天地庇佑苍生。”
他轻抚刀柄,低声道:“这一仗,只为让百姓能睡个安稳觉。”
风沙掠过鹰嘴崖,卷起他的大氅。
在血色残阳中,石飞扬的身影与山河融为一体,宛如一座不朽的丰碑。
大军休整几天,石飞扬决定发起平叛的最后一战。
朔风卷着细沙掠过毡房,石飞扬将虎符按进岳钟琪掌心,玄色披风在残月中猎猎作响:“若三日内未归,将军可便宜行事。”
他腰间鹿皮袋突然泛起朱雀虚影,映得琉璃眼眸愈发冷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