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力如何不好说,但绝对都是能征敢打的勇猛死士。
河南的白莲教要吃苦头了!
嘉庆本来也不想动手那么快的,甚至没想著下一步就对大汉动兵,可谁让安庆府居然被攻破了,就连他的老师朱珪都被大汉俘虏。
这些消息战报,还是江寧將军富昌用自己的手令和快马,一路走大运河加急送到的北京。
不怪他著急啊!
富昌这个江寧將军也是嘉庆的亲信,今年三月才被调来了江寧,撤换原来的江寧將军。
结果,这屁股都没来及坐热,安徽局势就急转直下。
等他得到消息的时候,安庆、池州、徽州三府已经全没了,就连安徽巡抚朱珪都被俘虏了。
给他送来安徽军情详细的,还是安徽布政使陈用敷快马夹击,找他来搬救兵。
富昌哪里敢派兵,只能多方查证,確定情况属实以后,一面加急把军报送到北京,免得自己沾上责任。一面又立刻修书一封给徐州总兵爱隆阿,让对方別再管什么运河黄淮了,赶紧带兵南下先保住江寧吧!
江寧守不住,万事皆休!
嘉庆的老师兼安徽巡抚朱珪被俘虏,安徽三司已经没了俩。之所以是俩,因为倖存的安徽学政是常驻江寧,这才躲过了一劫。
但也就是躲过这一劫,安徽学政要是没有安徽,那还做个屁的安徽学政。
虽然现在的安徽,只是丟掉了长江以南和安庆府,但长江以南就是安徽的大半精华。
长江以南都没了,那安徽还剩下个啥?
而且,真正让嘉庆感到毛骨悚然的是,他的江南已经没了江西和安徽半块精华,那下一步是不是就该轮到江寧了?
汉贼的动作太快了,打天下也不是这么打的,才四年时间大清就已经丟了湖广、江西全境,安徽都丟了半片。
河南、四川、陕甘、两广、云贵也是遍地反贼,这好好的大清江山,怎的就变成了这般模样?
嘉庆的设想里,自己亲政以后“咸与维新”,天下应该很快就能重归太平盛世,而不是现在这般的乱世愈演愈烈,还隱有亡国的徵兆。
眾人慢慢退出了乾清宫。
永瑆才一出门,就对著董誥就问道:“董相,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他好歹刚刚还说了几句话,而作为领班军机的老臣董誥,全程皱著眉头,一言未发。
董誥摇头:“皇上的心乱了,河南、安徽的战局不利,已经让皇上有些自乱阵脚,这时候不论谁去劝皇上,都是无用的。”
永瑆皱眉:“那……”
董誥说道:“盛京八旗与索伦营入关,河南战局应该大势已定,关键还在汉贼……”
是啊!汉贼才是重点。
盛京八旗不说了,索伦兵威名天下无敌,但这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而且汉贼用的可是火器。
火器之下,眾生平等。
纵使最精锐的索伦勇士,碰上了火器,那也得毙命。
二人相视摇头,离开乾清宫门。
这次御前议事,与其说是议事,不如说是嘉庆在发泄问责,顺便宣布一下自己要调索伦兵入关的决定。
索伦兵战力强悍,要是真能解决反贼,那自然皆大欢喜。
可要是解决不了……
永瑆、董誥两个领头的走了,剩下的傅森、王杰各自对视了一眼,也都匆匆离去。
唯有英和满脸抑制不住的喜色,但还是很恭敬的找上了刘墉,摆出要虚心请教的意思。
他算是这次御前听召受益最大的,什么都没干,什么也没说,就跪了跪,得了一个河南巡抚。
可惜,刘墉没心思看他的“表演”,简单敷衍了两句后,就直接拂袖而去。
英和脸色变了变,还是没说什么,同样回了礼部干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