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因为刚才作出向前撞头的动作,三叉戟就自然而然的,卡入了更深的肉里,甚至露出了里面的森森白骨。
疯子!
之前是肋部也就算了,这次居然连脖颈上的伤口都不管吗?
这是他未曾预见到的—
或者说,刚才那一剎,他认为是没必要动用见闻色预知的。
毕竟面对这种情况,正常只有两种选择,要么尽力向后避开,要么拼命抵住他的三叉戟往外拔。
可这小子—
哪有一上来刚交手,就拿出这种以伤换伤,以命换命的打法啊!
“噗哈哈哈!爽,这才叫战斗啊,给你!”
杰克用力拔出土龙,將其丟在空中,一脚踹还给了卡塔库栗,旋即用力一锤胸膛,齜牙大笑:
“被撞的头晕眼了吗,还愣著干什么,来啊,卡塔库栗!继续,让本大爷看看你还有什么本事!”
啪!
卡塔库栗伸手,將三叉戟稳稳接住。
“是知道自己的速度有所欠缺,很难不被我预知到,所以才选择这种打法吗?”
他深吸一口气,之前的怒意和不耐渐渐褪去,眼神恢復了平静:
“这样的话—你的力量,和这份气魄,確实值得尊重,看在你拿出如此决心的份上,我就暂且不动用预知未来了。”
“不过別误会,我不是手下留情,恰恰是要全力以赴!从正面!在你最引以为傲的力量和果实能力领域,碾压你,彻彻底底的击败你!”
他的的糯糯果实,觉醒多年,早已开发到了接近极限的程度!
而力量,同样也自认不弱於人!
古伊娜什么的,就暂且放在一边,交给自己的兄弟姐妹吧—
眼前这个热血笨蛋,值得他这样去做啊!!!
“终於不躲了,要正面碰撞吗!”
杰克仰头,对著天空豪迈大笑,“那倒是正合我意,男人之间的对决,就是该这样啊!!!”
他的身高实在太高了。
在卡塔库栗完全看不到的地方,杰克眼中光芒一闪,嘴角勾起了一抹得逞的弧度。
嘿嘿,这老男人—
终於上鉤咯!
东北侧,稍早之前。
“斯慕吉大人!不要啊!”
“给他们稍微留点水份吧,这样大家都会变成乾尸的!”
隶属於夏洛特家族的某艘蛋挞船上,传出了海贼哀嚎求饶的声音。
甲板上。
十多名此前被霸王色震晕的海贼,像乾瘪的麻袋般堆叠著,斯慕吉踩著高跟鞋跨过他们,將长剑插进最后一名壮汉的胸膛。
“抱歉,是我太过疏忽,昨晚喝太多,今早有些宿醉,赶来战场之前,忘记储备身体里的水分了。”
斯慕吉瞥了那个哀求的海贼一眼,“所以现在,只能委屈一下你们了。”
“反正你的这些同伴,连霸王色都没撑过去,已经不具备一丝一毫的战力了,倒不如让我物尽其用,不是吗?”
这种规模的战爭,可不是儿戏啊,必须得拿出最佳状態才行。
她嘴上说著道歉的话,能力催动的速度却丝毫没慢下来。
脚下壮汉的身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缩著。
皮肤塌陷、眼球凹陷,几秒的工夫里,就变成了一具看不出原本模样的乾瘪皮囊。
而那些顺著剑刃涌动的酒红色液体,则愈发粘稠,散发出甜腻的果香。
“嗯,这样就差不多了。”
斯慕吉拔出长剑,满意地感受著体內充盈起来的力量,嘴角微微上扬:
“至於你这傢伙,居然能这么快就清醒过来,看来也有几分本事,赶紧下船去加入战场吧,为家族和妈妈展现出你的作用。”
“是,是,斯慕吉大人!”
那名海贼抹了把眼泪,抽抽噎噎地下船离去。
而斯慕吉沉默了两秒,这才抬起头,瞥向上方的桅杆:
“喂,上面躲著的傢伙,看戏差不多也该看够了吧,怎么,你以为我没发现你的踪跡吗?”
“我本来也没有隱藏的意思。”
古伊娜的身影从桅杆顶端一跃而下,轻盈地落在甲板上,与斯慕吉遥遥相对。
“居然是古伊娜小姐吗。”
斯慕吉先是有些诧异,旋即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没想到你不去对付哥哥,却挑中了我啊—正好,上次茶话会,因为凯多和金狮子那两个老东西的插入,导致我们俩没能好好交流,我还一直遗憾著呢。”
“没什么好遗憾的。”
她目光扫过那些乾瘪的海贼,缓缓拔出和道一文字,嫌恶道:
“隨意榨取同伴的生命—这样令人作呕的傢伙,我和你之间不会有什么切磋交流,
只存在生死胜败!”
斯慕吉微微皱眉,不解地看了眼古伊娜:
“同伴?”
旋即轻笑一声,优雅地一挑头髮。
“別开玩笑了,我可是妈妈最看重的女儿,拿我和这些低等海贼相提並论,也未免太侮辱人了,倒是有一点,让我更在意—”
她上下打量著古伊娜,饶有兴致地道:
“你这小丫头,似乎从当初刚进入新世界,第一次见面开始,就对我很有敌意呢,而非是今天目睹了这一幕才开始—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呢,嗯?”
古伊娜目光一冷,握剑的手骤然收紧。
“少在那里自作多情了!”
她猛地一步踏出,雪亮寒光闪过,凌厉的剑刃直逼斯慕吉胸口!
“所谓的甜点四將星里,能让我高看一眼的,也就只有那个卡塔库栗而已,像你这样的二流剑士,甚至从未被我注意过!”
好强的剑意!
罡风扑面,斯慕吉瞳孔微缩,迅速后撤半步,同时举起长剑横挡。
鐺!
金铁交鸣声中,斯慕吉咚咚咚向后退了数步,才卸去余力,看了眼被震得微微发麻的虎口,她撇了撇嘴。
“说一句而已,就这么大火气。”
斯慕吉抬起头,又笑吟吟道,“好像被我猜中了呢,喂,暴躁成这样,你该不会—
是在嫉妒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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