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如同惊雷,通过电波瞬间传遍全球:
“……oapec宣布决议!为支持阿拉伯国家对抗以色列及其支持者,自即日起,对包括美国、西欧、日本在内的多个国家实施石油禁运!同时,海湾产油国宣布将大幅减产,并单方面提高原油标价!”
“轰!”
全世界都炸锅了,尤其是那些用油大国。
“减产!禁运!”陈胜失声叫了出来,眼睛死死盯着手中的报纸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
他猛地回头,看向身后巨大的库存储量显示牌——那上面,代表黄河实业库存量的数字,此刻在他眼中,散发着令人眩晕的金光!
“我的老天爷……”旁边一位工程师喃喃自语,脸色因为震惊而涨红,“老板……老板他……”
陈胜用力抹了一把脸,看向同样目瞪口呆的所有人,声音带着一丝变调:“九月……老板九月让我们拼命运的时候……他……他…”
后面的他不敢说下去了。
“都好好干活,老板肯定会有奖励。”接着他话锋一转道。
“是,陈副总。”
金融作战实验室。
小满看着投屏上国际原油期货价格在禁运消息公布后如同脱缰野马般直线飙升的曲线,再对比黄河实业那庞大的、成本远低于当前市场价的实物库存,心脏狂跳不止。
她终于明白了柱子哥为何对之前的“成本”毫不在意!
在即将到来的涨价狂潮面前,那点运费成本,简直微不足道!
随后几天国际原油期货价格那条原本就剧烈波动的曲线,在禁运和减产消息公布的刹那,如同被注入狂暴的引擎,以近乎垂直的角度疯狂向上飙升!
3.01美元…3.50美元…4.00美元…4.50美元…数字疯狂跳动,投屏上的数字每一次刷新都带来一阵压抑不住的抽气声。
但是他们没有收到指令,现在能干着急。
“柱子哥!”小满略微焦急的声音透过内部电话传来,“原油市场价格在一路飙升!我们怎么做?”
“小满,12美元。”
“什么?”小满以为自己听错了。当前价格才刚突破5美元,距离12美元如同天堑。
“现货的库存,我会让陈胜他们不要动,这点你自己知道就行了。期货头寸,在价格达到12美元/桶时,无论市场情绪如何,给我全部平仓!一个点都不要贪!”
“12美元?!”小满倒吸一口凉气。
这个目标价在当前看来简直疯狂。
但她瞬间明白了何雨柱的意思:锁定一个绝对的高位利润,落袋为安,避免市场可能的剧烈回撤或不可控的政治干预风险。
这是最冷酷也最安全的收割策略。
“是!柱子哥!12美元,全部平仓!”小满压下心头的震撼,立刻向交易团队下达了死命令。
交易员们看着屏幕上还在狂飙的价格,有些眼神狂热又带着一丝敬畏,有些还是不相信能冲到那么高。
但是何雨柱的命令,就是他们的冲锋号,这才之前的几次都已经验证了。
何雨柱挂了电话后又拨通了另一个佃户。
“陈胜。”
“老板,你吩咐!”陈胜的声音激动得有些发颤,眼睛死死盯着油库库存那庞大的数字,那不再是冰冷的储量,而是流淌的金河!
“从现在起,将军澳油库进入最高戒备状态。安保等级提到最高,所有出入人员、车辆,必须持有特别通行证,并接受史斌安保公司最严格的盘查。没有我的签字,一滴油都不准流出!所有已签约客户的供油计划,严格按合同执行,但必须确保油库安全是第一位。任何试图打探、染指油库的人或势力,不管是谁,先控制,后汇报!”
“明白!老板!”
接着何雨柱又打通了一个电话。
“阿浪。”
“老板!”
“船队,所有已完成卸货的空船,立刻全速返回中东!告诉他们,不惜一切代价,以最快速度赶到装油点待命!中东局势瞬息万变,能抢到一船是一船!后续的运输计划,根据局势变化随时调整!”
“是!老板!船队已经在路上了!他们也疯了都开得飞快,希望能赚得更多。”
“希望他们能赚到吧。”何雨柱对此不置可否,能不能拉到还是一回事呢。
时间在油价近乎癫狂的飙升中滑过1973年的尾声,进入1974年。
金融作战室。
巨大的投屏依旧亮着,但上面跳动的国际原油期货价格曲线,终于开始显现疲态。
尽管中东的战火尚未完全平息,但石油禁运带来的恐慌性峰值已过,市场在惊魂未定中寻找新的平衡点。
小满看着屏幕上最后几笔巨额卖单在“$12.35”的价格区间被市场迅速吞噬,长舒一口气,对着麦克风清晰下令:“所有原油期货头寸,确认平仓完毕!通知财务部,立刻核算最终盈亏!”
指令下达,整个房间爆发出难以抑制的、低沉的欢呼。
交易员们紧绷了数月的神经终于得以松弛,互相击掌,眼中是对老板的深深敬畏。
小满看着屏幕上最终定格的平均平仓价——$12.18,以及旁边那个庞大到令人窒息的盈利数字,心脏依旧狂跳。
这笔由何雨柱精准预判、冷酷指挥的期货狙击战,所斩获的利润,足以再造几个“黄河实业”。
翌日,黄河实业顶层办公室。
何雨柱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维港。
窗外阳光正好,映照在九龙仓的龙门吊和远处将军澳油库隐约可见的银色罐顶上。
小满、何雨鑫、陈胜、阿浪、史斌几人安静地站在他身后,脸上都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和振奋。
一份汇总报告放在何雨柱宽大的红木办公桌上。
“柱子哥,”小满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期货头寸已按您的指令,在11.65至12.5美元区间全部平仓,平均成交价12.18美元。扣除所有交易成本、保证金利息及前期投入,净盈利……”她报出了一个天文数字。
房间里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尽管早有心理准备,这个数字的震撼力依旧超乎想象。
何雨柱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仿佛那只是一个预期的结果。
何雨鑫紧接着汇报:“现货方面,将军澳油库一期、二期库存全满。按照当前市场价,即使扣除我们早期相对低廉的购入成本和巨额运输费用,库存原油的估值也已是当初购入成本的数倍。而且,我们严格按合同保障了核心客户的供应,信誉无损,议价能力空前强大。”
陈胜补充道:“老板,安保一切正常,油库固若金汤。期间确实有几拨不明势力试图打探甚至制造事端,都被史斌的人干净利落地挡回去了,没掀起半点风浪。”
阿浪脸上带着风尘仆仆的疲惫,但眼神发亮:“船队方面,我们前期抢运的油轮基本都赶在局势最紧张、港口管制加强前完成了装货离港。后续虽然受到禁运和地区紧张影响,部分船只滞港或被迫绕行,成本剧增,但抢回来的那些船,每一船的货现在都价值连城。另外,利用期货套现的部分资金,我们已按您的指示,紧急下单增订了五艘十万吨级的新油轮,预计两年内交付。”
史斌沉稳地点点头:“老板,海外安保网络也借这次机会加强了部署,特别是中东和北美关键节点,人手和装备都进行了升级。”
何雨柱终于转过身,目光平静地扫过众人。他走到办公桌前,拿起那份报告,快速翻看了一遍关键数据。
“做得不错。”他的评价依旧简洁,但这份肯定让在场所有人都觉得这几个月的煎熬和疯狂付出都值了。
“期货盈利,三分之一注入集团储备金,应对后续扩张和可能的金融波动;三分之一用于支付船队新增订单、港口扩建(包括将军澳三期油库前期规划)以及炼化厂的技术升级;剩余三分之一,按之前定好的比例,作为特别奖金和项目分红下发。”何雨柱的声音沉稳有力,清晰地分配着这泼天的财富。
“现货库存,”他顿了一下,“是我们应对未来能源格局变化的压舱石。不要急于套现,维持合理库存水平,保障香江及核心区域供应,价格随行就市。陈胜,油库管理和安全等级,维持现状,不得松懈。”
“是,老板!”陈胜肃然应道。
“阿浪,新船订单盯紧,船队规模是我们的命脉。滞港和绕行的损失,从整体盈利里对冲掉,安抚好船员。”
“明白,老板!”
“小满,资金入账后,不要急于换汇,重新评估集团所有资产。这次危机之后,香江乃至全球的资产估值体系都会重塑,我们要心中有数。”
“好的,柱子哥!”小满和何雨鑫同时应声。
“史斌,海外力量继续加强。财富暴增,觊觎的目光只会更多。我不希望看到任何针对集团核心成员和资产的意外。”
“老板放心!万无一失!”史斌的声音斩钉截铁。
“石油风暴暂时过去了,但新的格局才刚刚开始。各司其职,做好自己的事。”
“是,老板!”众人齐声应道,声音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信心和力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