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天,她回来时,格外地沉默。
书包往玄关一扔,就蹬蹬蹬跑回了房间,把自己锁了起来。
晚饭也没出来吃。
我敲了敲门,里面没声音。
我用备用钥匙打开了门。
小姑娘把自己埋在被子里,缩成小小的一团,只有肩膀在一抽一抽的。
我走过去,坐在床边,轻轻拍了拍那团小鼓包。
“小乖,怎么了?”
被子里传来闷闷的、带着哭腔的声音。
“爸爸,我是不是很胖?”
我愣住了。
我把她从被子里挖出来,小脸哭得一塌糊涂,眼睛又红又肿,像熟透的桃子。
她抽噎着,断断续续地说。
“今天……班里的男生给我起外号……”
金豆子一颗接一颗地往下掉,砸在我的手背上,有些烫。
“他们说我……说我是肥猪。”
“我讨厌他们!”
那一瞬间,我清晰地感觉到了心脏被针扎似的刺痛,和一股陌生的怒火。
我伸出手,轻轻捏了捏她气鼓鼓的脸颊软肉。
手感很好,软糯又Q弹。
她含着泪,不解地看着我。
我看着她,收敛了所有外露的情绪,用一种前所未有的、一本正经的语气告诉她。
“哪里肥?”
“胡说八道。”
“爸爸的小乖,明明天下第一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