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山吹的其他队员也围了上来,在七嘴八舌的鼓励之余,也是明里暗里的希望他下去休息当全场鼓励完毕时,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那位象徵性的上前,但却没有完全上前,且也没有献上鼓励的傢伙。
亚久津:“?”
顶不住眾人眼神的期盼,亚久津转头看向別处说道:
“下去吧!如果要依赖一个伤员来击败对手,我们还不如直接回家算了。”
“没错!”
最后是部长的总结髮言。
“我们还不需要伤员来支撑队伍。”
好说列说,东方雅美还是被劝下,连同轻微擦伤的南健太郎一起打包送进了医院。
教练席上,本想亲自上前劝阻东方雅美的伴老停下了脚步,满怀笑意的看著正在发生化学反应的山吹队伍,转头前往裁判椅,和主裁判做弃权的沟通。
“看来我们干了一件蠢事啊。”
“抱歉伴老,我们的队员做的太过火了。”
待伴老沟通完毕时,另一边带著草帽的渡边修也是走了过来进行赔礼道歉,並在此过程中看到了山吹那边达成共识的一幕。
“无妨。”
伴老摆了摆手,他虽然爱护学生,但也不是不知轻重的。
如果为这点威力的网球就要找对手哭诉和抗议,还要要求对手放低力度,那日后想要打职业比赛不过是说笑罢了。
“希望我们两队都能打一场精彩的比赛...”
“山吹中学,因为南健太郎、东方雅美组合弃权,胜者.....
“四天宝寺石田银、忍足谦也!”
四天宝寺双打二的胜利,被主裁判宣布而出。
不过此时两边的备战席上,却是出现了极其诡异的一幕-
作为胜利方的四天宝寺队伍却无人说话,
作为队长的白石满脸担忧,又一副不知该如何开口的模样,望著失意的忍足谦也。
石田银则是双手合十的默念佛经,以图消解方才动了嗔念的过错。
明明是两位带来胜利的功臣,下来后却都是一副自闭的模样,这使得四天宝寺这边散发出一股沉重的气息。
在这种氛围下,就连最喜欢耍宝的金色小春和一氏裕次都被压的瑟瑟发抖,不敢说话,其他人自不必说。
而渡边修,暂时也没有空去做心理辅导了。
此时的他这一脸凝重的看著对面的备战席,看著这支气息连成一片,显得眾志成城的山吹队伍。
虽然知道石田银並非一开始就有意伤人,不然山吹中学这两位早就应该被打下去了。
虽然也知道对面使用波动球是正常的网球手段,都是为了胜利,也不好指责什么。
但是,道理是道理,感情是感情。
作为山吹网球部的“原住民”,南健太郎背后的男人,东方雅美和他的搭档一样,平日里在网球部也很受上上下下部员的欢迎。
因此当看到东方雅美被打伤时,绝大部分的队员和特意赶过来加油的后勤人员都露出了愤怒的神色。
这份愤怒,经过现场氛围的传导后,又难免会对准备上场的部员们產生影响。
即使有几位对东方雅美的受伤无感,觉得这也是比赛一部分的傢伙,也没有在这种復仇的气氛下傻乎乎的直接说出来。
就这样,主要矛盾掩盖了平日在社团活动里因鸡毛蒜皮的小事造就的次要矛盾,整支山吹队伍显得前所未有的团结起来。
这也不免让渡边修感慨:对面有著这份团结和愤怒在,只怕等下的几场比赛,不太好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