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老道人出面,大春老老实实地放燕槐安过了道。
老道人抽身出来解了围,又回去与弟子讲法了。
这会儿是青穗弟子的上课时间,庄行住在药田那边的白穗弟子寢居室时,老道人还比较清閒,但大春他们成了青穗弟子,开始学习符篆道法以后,他就没那么空閒时间了,一天大多数时候都在操练弟子的技艺,替弟子答疑解惑。
那阴阳石相关的事情,老道人不与庄行在面上详谈,那石头是个宝贝,怕惹来祸端,一直以来,庄行都是藏著的,老道人也叫他藏著,从不在外说,此时香客甚多,人多眼杂,不方便討论,老道人便只说让庄行好生招呼燕槐安,让他晚课以后再来七录来一趟。
庄行答应下来,领著燕槐安从那那条青石砖铺成的小路,走进了观內。
回屋以前,他先去给药由前找到了芸苓。
芸苓正在田里採摘灵草,那田中灵草晒足了一个夏季的太阳,被芸苓细心响护,长的十分茂盛,此时也到了收穫的季节,她拿著一个竹篓,像是採摘茶叶那样,俯下身,伸出手去抚摸叶片,以成色和纹路来判断哪些灵草长好了,哪些还需要一段时间生长。
这里面门道很多,她在元严道长那里学的,也就是这些细致入微的东西。
除了灵草,还有灵果,都长的喜人饱满,有一种诱人的光泽。
不过最引人瞩目的,並非这些草草,而是那草丛中的可人儿。
“芸苓,芸苓!”庄行在柵栏外挥手。
听到这熟悉的呼唤声,芸苓立刻转过头,看到庄行的脸后,她原本皱在一起的眉头舒展开了,嘴角微微勾起,將手中的竹篓放了下来,小跑著到了柵栏口,
开启那闭上的柵栏,来到了庄行的面前,
“你回来啦...”芸苓握住了庄行的手,“路上还好么?有没有哪里伤著了?
小姑娘摸完了手,接著又摸了摸庄行的脸,然后顺著脖子往下探索,在他身上摸来摸去,眼睛也顺著手仔仔细细地看,像是把他当成了个宝贝,生怕他哪里受了伤,磕碰到了。
芸苓的身子贴的很近,庄行嗅到了一股淡淡的山泉气息和那香香的木味。
芸苓不再是个小女孩了,今年年初一过,她芳龄已过十六。
在这个年代,十六岁,已经是可以出闺房,父母寻媒婆嫁人的年纪。
她出落成了一个水灵灵的少女,柔软的青丝挽起来,垂在胸前,素朴的道衣遮拦不住她曼妙的身姿,庄行越看她越觉得漂亮。
被芸苓的小手上下求索,他心里有些痒痒的,再有半月,他也满十三罗了,
他虽然在上山修行,但修的不是清心寡慾,男人该有的情慾他自然也有,眼神不自主地在芸苓雪白的皮肤上扫过。
不过他很克制自己,太出格的事情他从来不做,最多摸摸小手,捏捏小脸,
连亲嘴都还没亲过呢。
等他满十五岁了,再说与家中父母商量一下,去芸苓叔叔婶家中做了聘礼,提了亲事,在长辈师长的见证下,將她明媒正娶地迎娶成自己的新娘,这才符合礼数。
他屋中那臥室里的床,一个人睡著单薄的很,两个人睡在一起,才叫合適,
早先时候把床做的大些,就是为了將来做打算。
“有燕姐姐领著,一路顺利。”庄行摸了摸芸苓的鼻子,“就是两个月没见你了,有点想你了,我一回来马上就来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