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了饭,祝未將碗筷收走,去厨房洗刷锅,留著丈夫在堂屋里待著。
虽说丈夫不自己种由了,但她还是习惯性地把这些家务活全包了。
在这个家里,分工很明確,她主內,丈夫主外。
他们家的田,现在租出去让別人种了,这些对外交涉的事情,包括应付那些偶尔来家里送东西的官差,这些事情上都是丈夫在做,她从不管这些,她觉得一个妻子的职责就是把家里打理好。
刷碗之余,她没忘记给白鼠投食。
这新做的灶房她特地改造过,在角落里留了一个可以拆卸的地砖,她將早先时候留下来的饭菜,放在了盘子里,搁在砖前。
伴隨著窒窒的声音,砖块被顶开,几只雪白的傢伙从中钻了出来,围著盘子吃东西。
另一边,堂屋里,庄行和老爹聊了聊这一年来的变化,从山上带来的礼物,
也取了出来。
只是没聊一会儿,妹妹就吵著要哥哥陪她玩了。
大人不和小孩爭,庄良庆很大度地把儿子让给了女儿,自己去外面餵马了。
老爹很喜欢乌雅,庄行第一回把乌带回家来的时候,他就总是跑去看这匹马儿。
大概每个男人心里都有个在草原上骑马宾士的梦吧。
老爹让庄行顺路把芸苓送回家去,庄行和芸苓一起牵著小妹在雪地上舞剑,
往芸苓的叔叔家走,有种老夫老妻带孩子的既视感。
他把芸苓送到了家门口,在那边坐了一会儿,也就不打扰別人团聚了。
天黑前,妹妹精力十足地在雪地里呼呼哈嘿地挥剑,她一会儿斩雪,一会儿把木剑砍向树枝。
有时候手没抓稳,手里的剑咻地一下飞出去,她就迈著短小的步子,蹲下去从雪地里木剑捡起来。
庄行在一旁看她,偶尔教她两招。
可惜她在剑法上好像没什么天赋,动作很不標准,至少比起五岁的庄行来说,差了很远,庄行觉得练剑这事好像不太適合小妹。
玩到天暗的时候,她才耗完了精力。
“哥哥,抱..:”她不想走了,有气无力地说。
庄行抱著她的小腿,把她託了起来,
玩累了,她也不放手,双手把剑抱在自己的怀里。
回到屋里,吃过了晚饭,她就在庄行怀里睡眼惺地眯著了。
外面又下起了小雪,一家人坐在桌前,靠著一盏油灯照明。
灶台那边正在烧热水,热水烧好,洗了身子,就到睡觉时间了。
没有什么夜生活可言,日落而息,日升而作,庄行不在的时候,这个家一直是这样运转的。
在庄行的呼唤下,小妹揉了揉眼睛,勉强起来,洗了脸,搓了脚。
她抱著庄行,说要和哥哥一起睡。
庄行便也就把她抱起来,放在床上,用被子盖住。
早早的,庄行的床就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