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咋这样想我,我是见识这么浅薄的人?”任平生捏了下南韵的手,“一开始向你了解到大离相当於现代歷史上的汉朝时,我觉得你治下的大离,应该是相当於汉朝的汉武帝时期。
后了解到大离类比一统天下后延续下来的秦朝,加上大离重用儒学,我又觉得大离应该是相当於秦朝、汉朝的结合体,然后在我利用系统的催化下,科技水平相当於现代歷史上的明朝。
总而言之,大离在我的脑补中,正处於一个欣欣向荣的时期,目前是这边世界最强大的。离人的生活上,因我在宫里和府里的生活,让我觉得世家公卿的日常应该和我差不多,百姓则很原始。
其他方面,也是自然而然的套上,我在那边形成的对古代的认知。”
任平生接著说:“今晚向月冬初步了解后,我发现这世上的事,真不能一厢情愿的脑补,不深入了解、亲自调查,永远不会知道一件事情的真实面貌。”
“平生可是更加坚定要深入閭里,体验百姓生活?”南韵说,“我昨夜已与你说过,你要体验百姓生活,我不拦你,但要等到你恢復內力后,”南韵接著说,“平生愿纤尊降贵,实百姓之福,可不急於一时。”
跨过华清阁的门槛,紧隨其后的月冬、宫女止步。任平生自然地鬆开南韵的素手,搂住南韵的香肩,穿过南韵身上飘来的清香,重重地亲了下南韵比嫩豆腐还要嫩的小脸蛋。
“老婆別著急,听我把话说完。我要说的是,我跟月冬初步了解后,我发现大离本质上还是和那边的秦朝一样,以耕战为主。大离现在就像是一辆春秋时期的战车,外表上虽然涂了新漆,让战车看上去威风凛凛,
內部的零部件也换了一茬又一茬,保证它能稳定运行下去,但春秋时期的战车,终究不契合如今的时代,內部再怎么修整,也是问题一个接著一个,我们要修理,又不敢大刀阔斧,稍有不慎,战车就会散架。”
走到淋浴处,任平生站在南韵面前,看著南韵的眼睛,自然的解开南韵的衣扣,问:“我说的对吗?”
南韵虽然任由任平生脱她的衣服,但清澈柔媚的桃眼底还是闪过一丝羞涩。她竭力压著这股羞涩,强撑平静、淡定的回答任平生的问题:“恰如其分。”
“大离现在面临哪些问题?最主要的问题是什么?”
“大离现有的问题多样,其中最主要的问题是,田地问题。”
南韵下意识的挡住任平生欲解她肚兜绳扣的手,主动脱任平生的上衣,
说:“卫君变法以来,天下良田归公,白身的离人除成年分户时,可得百亩耕田,再想获得田地,唯有爭得军功获爵。
每级爵位能获得的良田皆有定数。同时,因田地有限,为避免田地不足,卫君制定了一系列收回罪人田地的律令。如此一来,有限的田地可以循环轮转,大离盖无田地之忧。
然,英宗愚钝,听信腐儒谗言,开田地买卖令,致使百年间,世家公卿、豪绅大户的田地与日俱增,大量百姓因天灾人祸,失去田地,被迫成为世家公卿、
豪绅大户的佃户。”
南韵脱掉任平生的裤子,继续说:“耕种本非易事,百亩之田遇到年头不好的时候,收成不足百石。朝廷纵使將田赋降至三十税一,又有何用?那些租田的百姓交给世家公卿、豪绅大户的佃租,便会让他们辛苦耕种而不得食。
长年累月之下,百姓积怨甚矣,在太上皇时期就有三地的百姓,因难以忍受豪绅大户的苛刻,愤而杀之,然后聚眾作乱。最后虽然都成功平叛,但大离已是岁发可危。
直到你我发动惊雷之变,你借著绣衣广传朝廷將会重新分田的消息,然后立即整顿大军征討百越,沿路诛杀犯了法的豪绅、大户,分发田地给当地百姓,方才暂时稳住南边的局势。征討匈奴,也是如此。”
任平生解开南韵的百叠裙,目光不由落在南韵笔直晃眼的大白腿上,
说:“暂时稳定局势?我当时杀的不够?”
“不是杀的不够,是没有那么多犯了法的豪绅大户让你我杀,”南韵说,“你我固然可做暴君,无罪诛杀,但杀人容易,收拾难。无故杀人的结果就是天下人心惶惶,莫说稳定局势,就是征討百越之战,都不一定能胜。
要知,你当时统领的大军之中有不少人出自那些豪绅大户。你杀一两个有罪的,是名正言顺,旁人最多说你刻薄,严酷,挑不出你的理。你要是將那些人无罪诛杀,与之有亲的士伍,怎肯为你效命?”
接著解开南韵的肚兜、褻裤,瞅著美丽雄伟的雪山、诱人的玉体,任平生强忍著躁动,打开淋浴开关,试著水温,说:“有道理。惊雷之变当夜,你要除掉所有反对你的人,不仅是为了消除威胁,还是为了收回他们手里的田地吧。”
“然也。”
南韵走到任平生面前,站在淋浴洒之下,任由微烫的热水衝著自己的玉体,伸手从装有沐浴膏的罐子里挖出一些沐浴膏,涂抹在任平生胸膛上,接著说:
“他们手里占有大量田地,虽不能解决田地问题,但能缓解矛盾,为我们爭得时间。”
任平生努力控制自己眼睛不去看自然晃动的雪山,搂住南韵在热水流淌下愈发滑嫩的细腰,说:“这么说来,是我耽误了大事。”
“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应之以治则吉,应之以乱则凶。我之法乃破立之法,是借惊雷之变,暂破大离自有的规律,之后你我还是要重回大离规律,造成的影响,或许真如你说的那般,不利於朝堂稳固。”
南韵离开任平生的怀抱,走到任平生身后,给任平生的背抹沐浴膏,
说:“平生当时之法,虽有肘、制约我之意,主为保存任氏,但实质上遵循了大离自有的规律,有利於朝堂的稳固。”
南韵想起一事:“对了,平生可知我说的大离规律,是什么?”
任平生不假思索的回道:“任氏先祖造反后形成的共识?世家之间的潜规矩?”
“然也,任氏歷代先祖造反,或有改朝换代之念,但碍於大离已经形成的『南氏为帝』的规律,明面上只为自保,在造反之间儘量不造杀,一次两次之后,世家大臣与任氏便达成了一股默契。”
南韵略微弯腰给任平生的大腿抹沐浴膏,接著说:“他们不阻任氏自保,在任氏的造反中保持中立,任氏成功后不可打破现有的格局,保持中立。
平生让我主导的惊雷之变,大体上也是如此。
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在得到太上皇的禪位詔书,去与他们谈时,除了前朝右相一心求死,世家之人大多只是利益多寡的问题。换言之,平生之法,让你我需要处理的局势简单许多,平生也能在我御极后,第一时间征討百越。”
任平生转身面向南韵,看著南韵清澈柔媚的眼晴,颳了下南韵的琼鼻,
说:“你呀,明明受了委屈,还一直为我说话、开脱,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是我老婆,我给你造成了委屈,你没必要忍著,可以说出来,找我算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