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束龙依靠对抓地力更敏锐的感知把牵引力给压榨到了极致,成功抽头之后才从视线的余光里警到一丝路边闪烁的黄灯。
这里看得出来赛会应该已经是体谅到雨战的难度从轻处罚了,毕竞从事件的发生顺序上来说,
束龙確实是在看到了黄旗之后还坚持完成了超车动作的。
当然,能不被罚终究是件好事。
束龙这边心口的一块石头终於落下,却也不免为之后的比赛感到焦虑。
“我们有上干胎的机会吗?现在赛道的很多地方其实已经差不多完全乾了。”
“不不!不行!大概五到十分钟之后赛道上会重新出现降水,你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儘可能地保护好轮胎!”
束龙不爽地喷了下嘴巴,其实他心里也知道现在多半还是没有上干胎的条件。
赛道上確实有一部分被跑干了没有错,但是也有如六號弯、八號弯和十三號弯这样赛道条件依旧很糟糕的赛段。
去年的德国站,维特尔在十三號弯的雨地干胎一个失误怒送冠军的事情可还歷歷在目。
比赛进行到了对於半雨胎最尷尬的时间点,接下来的比赛比的就是车手的耐心,以及对於赛道条件足够敏感和及时的反馈,当然还有车队足够果决的判断。
如果后面的雨势不再增大,那么谁先抢到最初的干胎推进时间就可能成为最后直接影响到比赛结果的胜负手。
如果雨势变大,那么谁能保有一套状態更好的半雨胎也同样至关重要。
无论是上面的哪一种可能,目前束龙所要做的事情就是等。
然而也並没有让他等太久,很快赛道上便出现了第二个可能左右到比赛进程的变数一一老倒霉蛋里卡多的雷诺引擎又双爆缸了!
然后又是一个黄旗,不过因为里卡多把赛车挪到了一个相对比较安全的地方,这次没有出安全车,只是出了个虚擬安全车。
这一次的黄旗束龙发现的很及时,马上就再一次向车队確认到底要不要进站换干胎。
但是对於一帮做事磨磨唧唧的义大利人来说,突发情况想要在短时间內做出扶择可能有点太过於为难他们了,只是让束龙等一下便没了下文。
眼瞅著自己距离维修区的入口越来越近,束龙的心里不免也越发焦躁了起来。
“到底换不换?快一点啊!”
您呼叫的用户无应答.....
“heilo?“
“不进不进!我们保持位置!”
一听见动静就下意识想往维修区里拐的束龙连忙回正了方向,却也忍不住闭著麦亲切地问候了车队好几句,就刚才那么一耽搁,后面限著速的维斯塔潘都快贴到1.2秒內了。
“你们下次能不能快点?!非得等著梅奔確定不进了才能做得出决定?”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虚擬安全车马上就要结束了,你刚才进站的话会损失大量的位置,而且维修区通道这里有降雨,干胎不会是个很好的选择。”
这一点束龙还真不清楚,维修区的门口那里此时確实在里啪啦地掉著不小的雨珠子,相反就在一墙之隔的发车大直道这里他却没有丝毫感觉。
那么一丟丟的雨丝甚至都没有办法突破赛车气动部件形成的“风之壁障”,头盔的风挡镜片上几乎都是乾的。
但如果赛道上確实已经开始有明確降水跡象的话,那么保留著半雨胎继续比赛確实没什么毛病。
结果这边比赛才刚刚恢復绿旗,赛会突然就通知所有车队现在可以启用drs了....
“你在跟我开玩笑?!”
束龙刚刚才被车队通知继续使用半雨胎,现在还处在保胎缓速的比赛节奏当中,结果这种时候猝不及防来了个drs?
一时间束龙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被赛会给玩了还是被车队给坑了,能打开drs一般不是確定赛道条件已经足以上干胎才能满足条件的嘛?!
反正要么就是赛会疯了,要么就是车队疯了!
这俩总得有一个疯了,不然就该是束龙要疯了!
尤其是当他转头瞅了一眼自己的后视镜,发现后面还有一个开著尾翼气势汹汹追上来的维斯塔潘时,眼角都不受控制地开始抽抽起来。
顾不得理会哈梅林又在tr里嘟嘟些什么东西,束龙捏著放电按钮一边朝赛道的外线摆了一下,
一边空出一只手来把引擎的功率扭到strat5。
在打开了足够宽的入弯角度之后,束龙扫了一眼后视镜里维斯塔潘的动向,右手重新握回方向盘上控制著赛车开始向左吃五號弯的弯心,顺便將后面那辆红牛抽头的打算给镇了回去。
但这只是一时的,难得出现可以超车的机会,用屁股都猜得到维斯塔潘绝对不会这么轻而易举的就放弃掉。
以束龙对ma的了解,这傢伙十有八九又要在六號弯那里拼晚剎车了!
而束龙之所以会来吃五號弯的弯心,就是想要死死地守住六號弯外线的优势线路,不给对方有丝毫外线抽头的机会。。
不过现在毕竟多了一个drs的外在条件,攻防上肯定和前面与博塔斯的那一次缠斗不同,更乾的路面条件和更低的阻力让束龙几乎无法阻止这一次的弯前並排。
所以他这边大拇指也没閒著,滚轮把前后剎车的平衡向后调了两度,同时又多给了自己一点入弯的差速。
內线那里可还湿著呢,有胆你就来!
维斯塔潘还真有胆,而且还真让他剎住了!
好在束龙这边早有预料,他之所以突然一反常態地忙著调这么多赛车设置,就是因为即便他已经占据了优势入弯位置,他也不准备好好地去走正常的赛车线。
向后的剎车比让他有了一个相对比较稳定的赛车尾部,並且可以缩短潮湿赛道条件下重新通过寻跡找回前轮抓地力的时间,而更多的入弯差速则可以让他在更长的入弯路径上比对手更快地將赛车车身转到足够角度,
没有去爭取更为利好的出弯速度,束龙反而就这么一路紧贴著內线的红牛开始入弯,一贴即离。
这么做的效果非常显著,维斯塔潘转不过来了,而弯中一次失败的重心转移更是直接让赛车原地打了一下滑。
挡在前面的束龙后轮被维斯塔潘的车屁股给抽了一下,带著些微的滑移將车头强行扭正,险之又险地逃离了这一次的追击。
脱险之后的束龙根本来不及庆祝,第一件事就是打开tr好好地问候了一下小红牛今天的策略组。
搞什么名堂啊?
也不能说车队决策的问题真的就很大,只是接连的几波骚操作,这股火不稍微发泄一下,束龙觉得狭窄的驾驶座舱都快被自己撑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