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最佳场外嘴替
通过引擎来操盘冠军格局这件事在梅奔並不是没有发生过,罗斯伯格夺得冠军的那年汉密尔顿引擎故障的频率就比较异常。
如今的情况略有不同,但不排除梅赛德斯有继续尝试通过引擎改变后期爭冠格局的可能。
所以这种时候就轮到领队霍纳同志登场了,总结他的应对策略就是又哭又闹,天天向fia传达他怀疑梅奔研发作弊的言论。
显然fia也不可能单纯地听信一面之词,但只要梅奔被隔三差五就要来一次的检查扰得烦不甚烦,霍纳其实就已经达到他的目的了。
三练依旧是束龙占据了榜首,反观梅奔的两人却蜷缩回了p5、p6左右的位置,后台的技术团队根据数据情况判断他们是收敛了相当部分的引擎功率。
还是有鬼!
不怕坏你限制功率干什么?不是非法超频你们为什么会怕引擎坏?
显然在红牛这边看来,如果不是因为对引擎动了不该动的手脚,为什么在技术规则没有大改的情况下梅奔的引擎可靠性会突然和以前呈现出两极分化的状態。
前两年大家对於围场內的这几个引擎品牌的印象,基本上就是——本田:咯痰但是有劲儿;法拉利:劲儿大但是不耐造;梅奔:又有劲儿又耐造;雷诺:gp2恩静。
上一家有劲儿但是不耐造的引擎叫做法拉利,而他们基本上已经坐实了引擎作弊的事实,那么现在引擎可靠性突然原地拉闸的梅赛德斯呢?
不仅仅是红牛和霍纳在抓著这个问题搞事,比诺托虽然性格不像霍纳这么跳,却也公开发表过好几次他们对於梅奔引擎技术问题的怀疑。
当然无论事实如何,至少从练习赛表现出来的数据看,梅奔这一场比赛只能直面速度和可靠性二选一的问题了。
可对於奥斯汀赛道的布局特性来说,或许梅赛德斯即便选择了速度可能也很难与两台红牛竞爭。
原本以为这一场应该是红牛稳稳一、二带回的比赛,结果在进入了排位赛的q3阶段之后,意外接踵而至。
因为对於轮胎的数据分析显示,正赛最快的策略很有可能会是黄白白二停,q2阶段包括两台小红牛在內都选用了黄胎做圈速。
束龙和维斯塔潘自是不必担心,只做了一轮飞行圈就稳居榜一榜二。
但是进了q3
束龙的第一个飞行圈跑出1:33.121率先占据住了杆位的位置,维斯塔潘落后0.2位列p3。
返回p房后发现是尾翼被顛裂了,红牛没有办法只能採取紧急修补措施,拿了几块大力胶先巴住应应急。
有一件事真的不得不吐槽,奥斯汀的这条cota赛道看起来非常標准,赛道宽敞还缝入了其他许多欧洲知名赛道的风格,连续弯和高速弯很多,只看布局的话毫无疑问开起来会非常爽。
但偏偏就是很不爽!
因为这条赛道实在是特码的太吉尔顛了!
攻克这条赛道的难点甚至都不是什么寻找最佳赛车线,因为其非常充裕的赛道宽度给了车手相当丰富的线路选择余地。
真正的难点其实是赛车在这些无规律的顛簸中,四条轮胎分布极其不均匀且隨时可能发生不可预测变化的触地力度。
但是现在看来红牛需要解决的问题或许还不止这个顛簸的问题
因为束龙的尾翼目测起来暂时无碍,红牛也只能先把二號车给提前放出去做飞行圈。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第一个计时段的刷紫就提升了单圈0.113的圈速,第二个计时段弹出来的六个计时小点也有足足四小格是紫的。
结果就在束龙登上11號弯之后那条drs长直道的坡顶时,本就颤巍巍的翼片突然向下合了起来。
正在全速衝刺的束龙对於这一变化感受异常明显,速度突然间骤降16km/h,好似有人在他肚子上闷了一拳。
“what the尾翼!”
“我们在检查!”
“我检你个我的眼睛可以100%的確定,它特么的就是坏了!”
束龙无奈地拿著方向盘背后的drs拨杆来回泄了几次愤,但赛车尾部的那块可活动翼片就像是死了一样根本就不听使唤。
等到进入12號弯前一脚重剎,那逼东西就跟嘲笑他似的,“咔吧咔吧”咬合得贼开心。
好像是连接轴断了!
极其抽象的尾翼状態所带来的就是更加抽象的尾部动態,束龙的这个飞行圈都没跑完就直接拐回了p房。
维斯塔潘已经贴著大力胶出去了,q3剩下的时间还不到2分钟,显然已经没有再做一次飞行圈的机会。
“到底什么情况?!我还从来没听说过这种故障!”
“等一下等一下,你先关闭引擎,下车冷静冷静?我们一会儿再討论这个问题。”
下车的束龙人都快被气圆了,奈何能管事的人现在还全都待在外面的pit wall前,转了一圈居然找不到个能討论问题的人,乾脆把头盔和防火头套一摘,走到后面的vip观赛位和甘梦寧他们吐苦水。
真特么离了个大谱,要不是他车感天赋异稟,刚才弄不好都能直接折赛道上,最后沦落到维修区发车的地步。
没人听懂,脏辫哥还过来安慰地拍了拍束龙的肩膀。
大概这就是以中文作为母语的好处,哪怕当面讲车队的坏话也有著很好的加密性。
这一场大奖赛的票算是老李还人情所以主动掏腰包请的客,只不过因为缺乏渠道和关係,再加上囊中也没有那么宽裕,所以买的也只是普通的看台票。
但老美这边对於防疫的意识相当堪忧,找遍全场都见不到几个能乖乖戴著口罩的良民,束龙实在是不放心他们在外面被那群狂热分子挤著到处乱晃。
好在霍纳对於这些事情向来都非常好说话,表示只要他们不隨意拍摄和展示p房的內容,车队这块他们都可以隨意进出。
太详细的也不能多讲,其实束龙也不太確定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离谱的事情。
没过多久p房里就响起了一阵欢呼,尾翼贴著膏药出去的维斯塔潘刷新了全场最快圈,跑出1:32.910以0.209秒的优势拿下了杆位。
p2是最后一个飞行圈做出1:33.119成绩的汉密尔顿,看样子梅奔还是没有办法捨弃爭冠的希望,最后依然选择了去赌一把速度。
但就像是赛前红牛做出的判断那样,即便梅奔选择了速度,依然只能领先束龙第一个飞行圈的成绩0.002秒而已。
可是明天的正赛.愁的或许还不是又要被两片芝士夹麵包的汉密尔顿。
束龙尾翼的损坏並不复杂,就是连接轴断了。
维修也不算费事,机械师们加班不到40分钟就完成了修復,並且还给束龙和维斯塔潘的尾翼都做了一些应急的强化处理。
甚至就连尾翼出故障都能算是早有预料的情况,因为车队在这一站根据赛道特性匹配出来的最佳尾翼套件,就是此前判断会出现故障隱患的中等下压力那一套!
说来有些不好意思,今年在规则边缘擦边的车队其实不止梅奔一家车队,红牛同样也在不断试探赛事规则的灰色地带。
其中一个便是他们在上使用的柔性翼片,这套翼片可以通过fia的静態负载测试,能在直道气流的作用下向后倾斜,以改变尾翼主翼和襟翼的攻角角度从而减小阻力提高尾速。
夏休过后这种方式被技术指令禁止。
高等下压力的尾翼情况还不算明显,但中等下压力的尾翼套件因为整体气流布局和连接结构在一开始就感情不和,更换尾翼的碳纤维编织方式之后问题就更是明显。
尤其是drs打开的阶段,尾翼顶部的襟翼会出现明显的振盪现象,特別容易因为额外的负载导致部件疲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