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 始皇帝和徐祖的危机
大夏的局势,似乎一下子变得平稳起来,气运甚至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上拔升。
以姜諦为首的气运护法神们,能明显感受到自身实力的提升。
现如今,已经有足足十八名护法神,踏足了三境极限,堪比九重金身法相。
其余护法神也都在向这个层次迈进,可以想见,只要再过一段时间,全员三境极限也不是没有可能。
姜諦更是半步迈入了四境,距离真正的四境只有一线之隔。
这样的进步与蜕变,让一眾护法神喜笑顏开。
“琅琊王的决策果然有效!”
“五斗道教在前线的大军,已经开始逐渐向后收缩,大夏前线战事已经逐渐占据上风。”
“我们在五斗道教后方的破坏与清剿,也极有成效,他们的阵脚已经全部乱了!”
一名护法神兴高采烈地说著自己的见闻,“我去隆山郡时,本以为又会是一场从城南杀到城北的屠杀,但是没想到,我刚到隆山郡,就发现郡城里早就乱了起来。”
“到处都是互相廝杀,一些五斗道教信眾在反水,围攻那些狂信者。”
“狂信者也在拼死反抗,整个郡城都乱套了。”
“很明显,他们內部已经开始混乱了,再这样下去,大夏真的就快贏了!”
另外派出去的护法神也大多是这样的情况,“我这边也是如此,河山郡內也乱成了一锅粥,到处都在打杀,狂信者认为一部分人信仰不坚定,又担心那些普通信眾会反水,甚至先一步发起进攻,把那些普通信眾全部都送进了大牢!”
“他们宣称,再敢有动摇者,直接斩首示眾!”
姜諦听著匯聚过来的战报,点了点头,又看向刚回来的墨翟,“你那边什么情况?”
墨翟长舒一口气,“我这边是普通信眾人数占据上风,在追杀狂信者,他们一个个想要纳投名状,所以拼命追杀,半座郡城都被打烂了。”
一行人喜气洋洋,感觉就像过年一样。
但姜諦却不知不觉皱起了眉头,墨翟发现后询问道,“怎么了?”
其余护法神也都看了过来。
“先统计各部分杀伤人数。”姜諦没有直接说,而是看向其他护法神。
“我这边是三万六千余人。”
“隆山郡两万三千余人。”
“一万八千余人。”
隨著各护法神报上来的数字,不少人脸上的笑容逐渐收敛。
姜諦环顾眾人说道,“诸位发现了吗?”
“虽然我们造成的动静越来越大,但我们的杀伤却在减少。”
“这一次,一共五个郡城,才只抵得上最开始的一座郡城。”
现场沉默了一会儿。
有护法神说,“姜大人,会不会是想多了?”
“当初琅琊王的目的,不就是要用铁血杀戮,来让五斗道教內部混乱起来吗?”
“现在看来,我们的战术目標已经达成,事情也正在朝琅琊王所预期的方向发展。”
“敌人內部越混乱,对大夏的压力就越小,秦关防务就能鬆一口气。”
“接下来只要等敌人继续內部消耗,这场战爭应该就能结束了。”
此话让不少护法神都在点头。
这也是眾人高兴的原因,既能少造杀孽,同时也能完成琅琊王下达命令的目標。
再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大夏就能重新恢復和平。
到那时,依照现在的封神体系,大夏会迅速恢復元气,然后会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强大!
到那时,一统四海八荒,將整个人间都拿下来,也只是时间问题。
一切都在稳中向好,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才对。
姜諦看著手上的伤亡数字,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摩。
墨翟询问道,“是不是觉得还是有点不对劲?”
姜諦点了点头,“敌人看似混乱不堪,但有生力量却还在。”
“依照现有力量,五斗道教完全可以再打一场大仗!”
“他们的核心力量並未被消灭,诸位应该都看出来了,五斗道教死的那些三境大方士,全部都是用某种秘法催生出来的。”
“他们內部真正的核心,到现在都没有发现其踪跡。”
“我在担心,这些混乱,很有可能是敌人主动製造的,目的是为了扰乱我们的视线,麻痹我们的精神。”
墨翟也有点被说动了,“那你的意思是———?
“继续杀!这一次务必確保所有狂信者,必须剷除乾净,一个不留!”姜諦狠狠一锤拳头,眼神坚定“没有杀到敌人彻底崩溃,战局彻底逆转,大夏彻底统一,我们就决不能停手!”
“只有看到五斗道教完全覆灭了,我的心才能放下来。”
在场一眾护法神陆续点头,“好!那就继续!”
前方的战报匯聚起来,每一日都像雪一样飞向奉阳城。
偌大的奉阳城张灯结彩,欢天喜地。
百姓们走上街头,庆祝前线军队接连取得战果,收服失地。
胜利的曙光,不,已经不仅仅是曙光了。
胜利即將到来!
这已然成为了大势,正在以燎原之势,迅速席捲整个大夏。
笼罩大半个大夏,危急关头甚至攻破秦关,威胁司隶的战火,终於眼看著就要被扑灭了。
“大夏万岁!”
“琅琊王威武!”
“琅琊王万岁!”
一声声欢呼,伴隨著战报在大夏各地传递开来。
虽然这里有大不敬的话语,一开始百姓们还不敢喊,但有了人开头,影从者甚眾。
就算是京城奉阳,呼喊的人也很多。
朝堂上,通报完战况之后,御史大夫走出队列,躬身说道,“启稟陛下,如今民间盼望和平的呼声越来越高,我大夏气运也在与日俱增。”
“但却出现了一种呼声,臣觉得有必要注意一二。”
始皇帝平静的目光穿过冕,“讲。”
御史大夫说道,“民间山呼琅琊王万岁,这未免也太不成体统。”
他话刚说完,尚书令就站出来反驳道,“臣以为,御史大夫的言论有些过於苛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