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王耀病了?”
谢安收到消息有些头疼。
这北虏又搞什么么蛾子。
“知道了,退下吧。”
看谢安摆了摆手,小黄门弓著身子行礼离开。
“侍中,长史甦醒了。”
“知道了,让他回家休息一段时间吧。”
“喏。”
侍卫给长史传递消息。
“也不知这王家小儿是真病还是假病。”
听谢安喃喃自语,主簿在旁接话,“无碍,区区三百人,大鸿臚还是养得起的,周围已经安排人马仔细盯著了,一只蚂蚁也爬不出来,谅他们也翻不出什么浪。”
看著主簿自信的模样,谢安也放宽了心。
也是,区区三百人。
“盯紧了,最好让太医去瞧一瞧。”
“这就安排。”
主簿向宫內赶去。
此时王耀、李良已经离开怀德城。
“使君,这东西也没用啊!带这么多干嘛。”
李良拍了拍鼓囊囊的行李。
“废话,你以为这些是给怀德县令送礼的?”
王耀对李良笑骂道。
这些京官都是和大人物打交道,平时准备的孝敬东西也是给贵人准备的。
但这是在东晋,阎王好惹,小鬼难缠。
对怀德令来说,能帮侍中办事,得来的情分比任何珠宝都要贵重,此时送礼反而不美。
但谢安的麈尾只能哄骗接触过谢安的中级官吏,这一行遇到最多的,还是地方上的小吏。
一路上关关卡卡,有路引只是办了个临时通行证,李良带著的宝贝,才是保证能顺利到前秦的关键。
“行了,前面马上就到驛站,咱们速度慢些,这鬼地方可没这么多马匹供咱们挥霍。”
王耀摸著坐骑小心爱护。
这可是从桓石民手上弄来的好马啊。
不一会,两人赶到驛站。
虽然手中握著路引,但是官营驛站只负责接待公务往来,不接待私人。
一般商人行旅走南闯北,有固定休息的地方,或是私人旅店,或是和一户民家约定日期。
但王耀二人人生地不熟,索性就落宿驛站,代价吗,就是李良送出一套崭新的银做器皿。
另外,吃喝、马匹草料都要另外钱。
夜晚,王耀倒是好好休息了,建康城內倒是热闹起来。
“什么?北使不见太医?”
孝武帝有些愕然,难道是今日眾大臣责骂,招惹他了?
可不应该啊!就那条约,狗见了都要吐两口再走,谁敢签啊?
幸亏王耀不在这里,不然非得要孝武帝开开眼界。
清朝不说別的,一个马关条约,一个辛丑条约,赔了6.5亿两白银,这还只是本金,没算利息。
你孝武帝不敢签的,我辫子敢签,你孝武帝不敢割地,我辫子敢割。
还別说,王耀有点怀念辫子,谁不希望自己对手是个傻逼啊。
镇南关大捷,由於辫子的懦弱、妥协,胜利的成果最后被葬送。
使得中国不败而败,法国不胜而胜。
“召侍中来见。”
孝武帝有些拿不定主意。
“另外也將驃骑將军召来。”
看小黄门快跨出房间,孝武帝又补上一句。
毕竟司马道子是亲兄弟,最是信任。
没让孝武帝等多久,就见谢安和司马道子一同前来。
“兄长唤我与侍中何事?”
司马道子毕竟年轻,今年才十七,压不住性子。
孝武帝闻言,將太医入大鸿臚被拒一事说给二人。
司马道子年轻气盛,语气狠辣,“一个小小的使者,竟然不知死活辱我大晋,杀了又何妨。”